我的男人又死了
“你想走去哪兒。”路西法沙啞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與此同時,我的眼前一暗,兩條手臂從背後將我攔腰環住。
微涼的背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然後我就像著火了一樣,浴缸水的溫度似乎都沒有我身體的溫度高。
路西法的下巴擱在我的肩窩上,那削瘦得隻有皮包骨的下巴和以前那樣完全沒有變,在我肩窩劃過,就像一片牛角刮過。微微有些疼,勾起了心底的癮,神智有些迷亂。
我明知道不應該沉淪下去,但是當他用鼻子蹭著我的鼻子,湊過來親吻我的時候,我幾乎沒有一絲遲疑便回吻了他。嘴唇被他吸得麻麻的,之後他就改成咬。
我的腦袋迷迷糊糊,整個人飄飄然。後來我還是清醒過來了,在他的手從我的腰往下移動的時候。
“別動!”我猛地別過頭躲開他的親吻,大口大口喘著氣,雙手抓住了他的雙手阻止他的動作:“別撩,這一次真的別撩。會出大事的。”
“已經遲了。”路西法的聲音又沙啞的幾分。
感到身後的變化,我背脊一僵,身體的溫度陡然升高一節。我已經顧不得一驚一乍是不是會把路西法嚇出什麽毛病來,我連忙推開他,抓起浴霸就用冷水狂淋自己。快要燒起來的身體總算是得到冷卻,那種想要被充實的感覺總算被壓下去。
路西法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抗拒得那麽激烈,傻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我,備受打擊:“原來你並不願意。”
他的眼睫耷拉,長長的睫毛藏不住他眼裏的失落。
看到他流露出這種神態,我的心就針紮那樣痛,隻覺得自己真他媽該死!
生怕繼續赤著會引發意外,我連忙穿上浴袍裹緊了自己才望向路西法:“抱歉。”
“該說抱歉是我,我不應該一廂情願以為你願意。”以前的路西法,即便心裏已經不爽,但說這句話的語氣一定是優雅而體貼。而現在的路西法優雅沒,體貼?我覺得賭氣比較多。
某物矗著,他鬱悶地坐到浴缸中。
我刻意不看某物,隻看他的臉:“並不是不願意,隻是我們還沒有破解詛咒。”
路西法睜大那雙藍色的眼睛看我,我繼續說:“因為詛咒的關係,我和路西法幾千年來都沒有再逾越過。”
“逾越了會怎樣?”
“我會變成白骨吧。誰知道呢。”
畢竟我也隻是從路西法的日記那裏得知詛咒的事情。要不是他的日記,我還不知道呢。我還他媽以為是什麽永恒生命,什麽無盡歲月,什麽需要克製!
路西法眼神中的賭氣消失了,他擔憂地看我。
我看出他的心痛,俯下身吻了吻他離開衛生間。
路西法草草衝過澡,換了浴袍也走了出來。我坐在窗台上抽煙,他也坐了過來:“詛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我也猜到路西法會追問這個問題,於是我沒有再隱瞞,將看到日記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並且將日記拿出來給路西法看。
不過日記寫的是魔語,並不是人類的文字,路西法看不懂,他翻了翻便合上了日記。
“日記你全看完了嗎?”路西法問。
“沒有。”不是我不想看,隻不過看著看著就睡著也不是我的錯,對吧?
“那你怎麽知道到了最後詛咒沒有解除?”
我停下啜煙,抬起頭將夜風吹亂的發絲掃到腦後,定定地看路西法,想要將他看出一個窟窿。真他媽不敢相信他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你看著我幹什麽?”路西法挑挑眉,對我努努嘴。
“如果詛咒解除,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麽?”我問。
“當然是做你。”路西法笑起來,藍色的眼珠子彎成月牙的形狀,好看得讓人想捧住他親一口,但他說的話,就隻想讓我將他從66樓推下去,“讓你在床上下不來至少一個星期,不,不對,按照幾千年來算,怎麽也有個幾年不能下床吧?”
他最後還格外尊重我地詢問我意見。
“那你他媽知道我為什麽知道了吧?”我寒聲罵道,恨恨地抽了兩口煙。
路西法那本日記,十篇至少有八篇是關於怎麽撲倒我的!我還能不知道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流氓我他媽就是傻逼了!
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樂不開支的男人,我心裏真的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應對。我摟住他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趁他沒有防備時猛地用力,將他推出窗外。
“臥——槽——”路西法整個人摔向夜色中,以9.8米每秒的重力加速度往地麵墜落。
我吸了口煙,心裏麵滿懷期待。期待幾秒鍾之後黑發紅眸,長著巨大黑色羽翼的路西法會出現在我麵前。
我等著。
“槽”的尾音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十秒。
十一秒。
十二秒。
路西法還沒有出現。
“臥槽!我老婆又死了!”我從窗台躍出,展出雙翼飛到樓下敲眼鏡男房間的窗,“媽的,快點去救我老婆!我老婆又死了!”
十分鍾後。
路西法靠著我的肩膀慢慢醒來:“我怎麽睡著了,我們不是在談詛咒的嗎?剛剛我還做了一個夢,從這裏掉下去了,有些嚇人。”
媽的,眼鏡男到底是怎麽清理記憶的,前一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根本就沒有處理好路西法的記憶!
心裏依然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但我表麵還是不動聲色:“是的,談完了。我說了不會有問題,一定能夠解決。畢竟從來都沒有路西法搞不定的事。”
“你說的是魔王的路西法,還是我?”
“不也一樣嗎?”
路西法愣了愣,很快他便笑起來:“你說得對。明天你教我魔語,我覺得日記裏麵多多少少會有線索。”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為了早日能夠與你性福,我會努力的。”路西法斜眼看我。那個無限深意的眼神讓我身後猛地一緊。忽地覺得路西法曾經說的無盡歲月需要克製其實也是蠻不錯的。
“我睡覺了!”
幻化掉煙杆,我走到床上拉上被子就睡,結果路西法也鑽了過來,還摟住我的腰,雙手不安分地亂動:“如果隻是蹭蹭,不進去會怎樣?”
“我會把持不住。”回頭瞪他一眼,我果斷變成黑貓。
但我他媽怎麽都沒想到,路西法這他媽的流氓!老子都他媽變成貓了都不放過老子!他竟然不斷地摸著我的蛋蛋!!
草草草草!!!
死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