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展出
晚上。
回到華洲君庭別墅里。
王琛肯定不可能留在展廳里過夜，畢竟明天才開展覽，不過他現在有了邀請函，明天過去不用再像今天一樣找范慶悅幫忙。
他和戴偉兩人胡亂吃了點，至於張良、高老師等人要守護著雞首，暫時性走不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時的雞首已經不屬於蒂芙尼，而是歸國家博物館所有，張良等人肯定要全心全意看好，不能再發生什麼意外。王琛心裡也沒底時間修復能不能對一樣東西使用兩次，沒試驗過，要是雞首再壞了，他可不保證一定能夠再次修復好。
叮鈴鈴。
蔡紫穎打電話進來了。
「到尚海了嗎？」
「早上就到了。」
「你什麼時候回公司呀？」
「過兩天吧，我參觀參觀蒂芙尼的珠寶展覽，學習一下經驗，順帶還有一些其他比較重要的事情。」
「那你別累著。」
「好的，謝謝關心。」
「我不多說了，忙你的吧。」
吃過晚飯之後，王琛又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張良和高老師那邊打來的，跟他聊一些關於明天展出雞首方面的事情，大概意思是損壞這個消息已經被散播出去，闢謠也沒用了，如今只能承認雞首被修復過，問他願不願意讓大家知道雞首是他修復的，王琛當然沒什麼意見啊，這種事對自己大有好處，為什麼不願意？側面藉助蒂芙尼花巨資的展覽，順帶著宣傳一波西方銀玉啊。
一小時。
三小時。
轉眼，夜裡十二點鐘左右。
終於該忙活的事情都忙完了，饒是王琛這麼強悍的身體素質，都覺得有點累，畢竟一大清早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然後還站了幾乎一整天，鐵人都扛不住啊。
想到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參加展覽，他泡了一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和沈霞、蘿拉、梅姐三人發了會信息，然後這才打著哈欠睡著了。
……
展廳紅色橫幅一條接著一條。
二十幾家媒體都派遣了記者前來，有人拿著攝像機、有人拿著錄音筆等等。
當然，少不了更多來參加展覽的各方人士。
蒂芙尼初夏珠寶展覽開始了！
大家率先湧進了三號廳里，這裡擺放的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樣璀璨的鑽石，每一顆製作的都非常精美，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不得不說，雖然蒂芙尼這些年業績在走下坡路，但是在產品的製作工藝上，還是十分的精良，不愧是能成為世界頂尖奢侈品品牌的大公司啊。
西方銀玉公司里。
一眾高層們被叫到會議室里看蒂芙尼展覽網上直播。
有個年輕女高層一看，「開始了！開始了！」
蔡紫穎撇撇嘴道：「蒂芙尼展覽有什麼好看的？」
馬副總笑呵呵道：「學習一下，雖然沒我們公司什麼事，但人家成功的經驗還是值得借鑒的。」
劉耕道：「蒂芙尼連年業績下降，這次又把雞首弄壞了，很有可能遭到大量輿論壓力，你們說我們該怎麼搶奪市場呢？」
林軒眨眼道：「要不別看了，我們商量商量怎麼搶奪市場？反正也沒我們公司的事。」
成明道：「是啊，就是不知道這麼大好的機會跑去尚海乾嘛了。」
先前那女高層道：「畢竟蒂芙尼的銀製品、鑽石一直很受歡迎，董事長過去看看也正常嘛。」
「你的意思我們金銀珠寶不受歡迎咯？」劉耕自信滿滿道：「我敢說，我們產品工藝不比世界任何一家珠寶公司差，缺的只是市場份額和名氣而已。」
還是那個女高層，她訕訕笑道：「我不是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說真話，工藝上我們和蒂芙尼確實還有點差距。」
劉耕把公司看的比自己還重，「唉小希，你該不會想買蒂芙尼的東西吧？」
那女高層忙道：「怎麼會，我身上戴的金銀珠寶都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我只是用客觀的角度看產品工藝而已。」
蔡琳點頭同意道：「確實是這樣。」
林軒問道：「董事長真趕不回來商量搶奪市場的事情？」
蔡紫穎頗為無奈道：「昨晚通過電話，他說現在不是好時機。」
蔡琳一向以王琛馬首是瞻，「既然董事長說不是時機，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我們先看看展覽，其他的以後再說。」
網路直播里展覽還在繼續。
不多時，這家視頻網站的鏡頭切到了二號廳。
這裡絕大多數都是銀飾品，每一樣都有種匠心獨具的感覺，最關鍵一點，下方標註的價格非常昂貴，例如外界賣一兩百塊的銀手鏈，蒂芙尼的要大幾千，價格天差地別，品牌加成太高了。
「這些銀飾品好貴啊。」
「是啊，就掛了個蒂芙尼的名字，貴十幾二十倍。」
「還好了，人家品牌值錢。」
「我覺得比我們公司銀飾品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了，雞首怎麼還不展出？不是說好今天要展出的嗎？我還沒親眼敲過十二生肖銅首到底什麼樣子的呢。」
「估計不可能展出了吧，昨晚網上消息已經確認，雞首確實損壞了。」
「損壞了不能修補嗎？」
「這麼短時間誰能修補的好啊？」
「再說了，就算修補好，還是條條縫縫，影響美觀。」
「唉，可憐我們國家的國寶啊，落在老外手裡多災多難。」
西方銀玉公司高層們是這種討論。
全國好多類似關心這次展覽的人也是這種對話。
有人覺得依舊會展出。
有人則是認為不會再展出。
終於，鏡頭來到了一號廳。
這裡展覽的鑽石、銀飾品等等質量明顯要比另外兩個廳來的上乘的多。
先前那女高層仔細看了一圈，「咦，怎麼沒有雞首？難道真的像外界爆料那樣，損壞太嚴重不拿出來了？」
劉耕也狐疑道：「可蒂芙尼之前宣傳海報上都有雞首，要不拿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蔡琳客觀猜測道：「蒂芙尼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既然他們之前敢宣傳的時候帶上雞首，那麼待會肯定會拿出來展出。」
馬副總道：「嗯，我也是這麼想，希望不會壞的太嚴重。」
林軒搖頭道：「怎麼可能不嚴重，要是不嚴重的話，現在已經拿出來了，至於修復，那個時間太趕了，估計沒戲。」
……
展廳現場。
各個大廳里都擠滿了人。
普通顧客、請來的托、媒體、珠寶行業人士等等等等，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如果非要說這些人有什麼相同之處的話，那就是他們都是人……咳咳，不逗樂子了。
「好看！」
「不愧是蒂芙尼啊！」
「雞首怎麼還不展出啊？我等著拍照呢！」
有人真的是為展出而來，有人則是為了雞首。
今天鄭剛和劉煒兩人也來到了現場，不外乎想要看看雞首的風采，當然了，劉煒是單純這個目的，而鄭剛不是，他以後要繼承周大福的，順帶著學習一下蒂芙尼的先進之處。
劉偉說道：「雞首怎麼還沒拿出來？」
他比較痴迷收藏，否則也不會和許少爺、王琛等人玩到一起了。
劉夫人說道：聽說你的好朋友王琛也過來了？要不找他問問？」
劉煒搖頭道：「不用問，他應該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雖然號稱神通廣大，但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辦得到啊，比如說雞首，總不可能他也能修復吧？有什麼好問，待會展覽結束約一起吃個飯還差不多。」
鄭剛開口道：「這倒是，琛仔是我們看著成長的，當初跟在浩仔後面的時候，誰想到會有今天啊，都已經是西方銀玉的董事長，說起來跟我們社會地位也相去不遠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他的能力，但他的能力也沒大到能去修復雞首吧？至少我沒聽過他有這樣的本事。」
鄭剛的女兒沒聽他們說話。
而是在盯著櫃檯裡面的鑽石和銀飾品觀看。
鄭剛的女兒忽然指著櫃檯裡面一條鑽石項鏈道：「爹地，我要這個，我喜歡。」
鄭剛吃味道：「你要什麼珠寶我們周大福沒有嗎？」
「我當然喜歡自己家的珠寶了。」他女兒嬉笑道：「可是我也喜歡這個項鏈嘛，太好看了。」她雖然才十一二歲，可是生活在超級富豪圈，對奢侈品什麼早就了如指掌，自然，蒂芙尼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包括劉煒的妹妹劉秀也道：「是啊，蒂芙尼的東西太好了。」
這時，又有很多人為了過來。
他們全都圍著櫃檯指指點點。
「哇。」
「太美了！」
「我超喜歡。」
「蒂芙尼就是棒。」
現場很多人被這些匠心獨具的珠寶弄得神魂顛倒，網路直播前的一些女孩子也是如此。
無數喜歡奢侈品的女孩子，都恨不得擁有一件蒂芙尼的珠寶，像周大福、西方銀玉、周大生等等自己國家的珠寶品牌，好像在她們看來沒法和蒂芙尼相提並論一樣。
蒂芙尼的工作人員見狀，一個個在那邊會心一笑，是的，蒂芙尼如今業務在下降，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品牌依舊是國際一線品牌，大受歡迎見怪不怪。
看著不少女人們閃閃發光的眼睛。
鄭剛頗為無奈，他看向劉煒道：「劉生，難道周大福比不過蒂芙尼嗎？」
劉煒笑道：「主打不一樣。」
鄭剛的女兒道：「蒂芙尼的珠寶多好看呀，我們家的一些珠寶好老氣。」
鄭夫人摸摸女兒的腦袋，「怎麼說話呢？不能這樣，知道嗎？」
鄭剛嘆了一口氣，「唉，連我自己女兒都這樣，可想而知其他女人們為什麼醉心國際奢侈品了。」
現場不少國內受邀前來的珠寶商的人也有這種唏噓。
突然，前面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不一會兒功夫，有消息傳來了，據說是雞首要拿出來展覽了，聽到這個消息，不論是現場還是看網路直播的人都愣住了。
「雞首？」
「真的展出？」
「我靠！雞首不是說已經損壞了嗎？」
「怎麼回事？先前不是有小道消息說雞首可能不會拿出來了嗎？怎麼現在又拿了出來？難道修復好了？」
「快點見識見識。」
「國寶啊，難得一見。」
……
西方銀玉。
「喲！」女高層喊了嗓子。
蔡琳剛準備起身走，「嗯？怎麼了？」
「蔡董您快來看！快來！」那女高層喊道。
蔡紫穎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什麼東西大驚小怪？」
劉耕也看了眼視頻，然後驚呼道：「雞首要拿出來展覽了。」
蔡琳啊了一聲，又坐了回來，頗為詫異道：「不可能呀！網上不是說雞首不會展覽了嗎？怪不得董事長說現在不是時機，看來他早就知道了啊。」
所有人都盯著視頻直播。
……
現場所有的人都都轟動了！
國寶啊，誰不想看上兩眼？蒂芙尼的珠寶相比較下，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蒂芙尼公司的老外高層們見到國人如此熱情，一個個都有點不理解，不就一個紅銅器古董么，用得著這麼熱烈？
他們當然不明白！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玻璃展台裡面的雞首！
「完好無損？」
「不是說壞了嗎？」
「怎麼好像一點損壞的痕迹都沒有？」
「我該不會看錯了吧！」
好多人都難以置信地盯著玻璃展台裡面的雞首看。
他們都被雞首弄呆了。
先前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是假的？
不能啊，連蒂芙尼工作了十二年的內部人士都站出來證明此事，沒道理是假的啊。
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
該不會真像那位內部人士爆料的那樣，玻璃展台有玄乎吧？
好多人是這麼想的。
這時，蒂芙尼高級副總裁菲利普.加爾蒂埃拿著話筒微笑著說道：「很高興今天大家能夠來到我們蒂芙尼初夏珠寶展覽會，我相信有不少人來的目的是一睹十二生肖銅首之一的雞首，外界也在各種流傳雞首已經損壞，又或者覺得我們玻璃展台是不是有問題，現在我宣布，把玻璃展台打開給你們看個仔細，但事先說明，不能上手哦。」
工作人員把玻璃掀開，方便大家看得仔細。
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湊了上去，仔細觀看，忽然間，他眼淚不知道怎麼落下來了。
「爺爺，你怎麼哭了？」小女孩問道。
老人一邊落淚一邊激動道：「國寶回家了，終於回家了！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鄭剛也剛剛擠進來，見到完好無損的雞首，心中感慨萬千。
是的，十二生肖銅首流落海外是國人的一種恥辱，如今完璧歸趙，總算回到了國內，那種心情，真的很難去表達。
劉煒看的比較仔細，一臉動容道：「這銅首不像修復過……」
還有幾個專門收集銅器古董的專業人士不信邪，湊了過去，他們雖然不能上手，但是經驗在那邊，一雙眼睛很多時候比儀器都好使呢。
然而，他們也發現不了什麼！
就好像眼前的銅首確實沒壞過！
「網上流傳的消息是假的？」
「不是，我聽說是有高人出手修補好了！」
「啊？什麼樣的高人能修補的如此天衣無縫？」
「是誰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我們中國人，據說是一位愛國人士。」
「果然愛國啊，修補技術也精湛到沒話說！」
現場不少愛好青銅古玩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菲利普.加爾蒂埃實話實說道：「確實，雞首之前損壞了，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找人修補好，並且接下來，我們會將雞首免費捐贈給國家博物館！」
聽到這裡，鄭剛老懷欣慰，終於沒再讓國家掏錢把這份恥辱的國寶買回來，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流落海外一兩百年！
之前還聽說已經損壞！
如今，當這隻完好無損的雞首擺放在眾人眼前，又聽到蒂芙尼內部人士許諾，接下來會免費捐贈給國家博物館，不少在場的老人都激動的眼角都濕了。
我們國家越來越強大了，強大到曾經不可一世的老美子現在都要低頭，先前蒂芙尼還說要收取一千萬美元，現在，卻因為我們國家的強大，願意免費捐贈出來，這份濃濃的自豪感，蕩漾在不少人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