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屍山也是山
烈焰焚天三十裏，黑火煮海小半天。
站在信長號上的秋田看著前麵已經完全崩潰的先頭部隊皺眉問道：“我們損失了多少戰船？”
“三分之一……多點！”
“混蛋！”秋田一刀砍死他怒吼道：“你以為我是瞎子麽？看不出來我們損失了那麽多戰船？先頭部隊幾乎全滅，到底損失了多少戰船？”
“將近一半，我們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直接撞上來。而且那一陣風不僅給他們加了速，還讓我們一時間無法撤退！”軍師低頭握拳，“神風已經不在眷顧我們了！”
“不！”秋田絕望的跪在地上仰天怒吼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遇到這種事情？那陣該死的風，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當年元朝專門挑著台風期去打日本，每一次都遇到巨大的台風，幾乎都是沒開戰之前就損失了大半人馬。
所以他們特別崇拜神風。
可現在這一陣風吹了回來，他們完蛋了。
“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軍師抬起頭看著天空，他不理解，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可能！”秋田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天皇大人就是天上的神明，我們是按照他的意思來攻打大明。為何現在會變成這樣，難道你是再說，是天皇大人在背叛我們麽？”
“那我們要怎麽解釋這一切？”軍師痛哭流涕，“我們失敗了，這場戰鬥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我殺了你！”秋田大名把刀架在脖子上怒吼道：“我們還沒有失敗，我們還可以貸款更多，向他們購買更多戰艦！”
“不可能的！”軍師搖頭道：“他們不會貸款給我們的，那群唯利是圖的小人怎麽可能會繼續投資給我們呢？”
“那這陣風又該怎麽解釋？”繞來繞去有繞到了風上麵，他太糾結於這一陣風了。
“不知道！”
話音剛落雲層之中出現一顆巨大的頭顱，它天生五爪，似龍而非龍，終潛入大海消散不見。
就在他們絕望之時，日本方向又來了一支巨大的艦隊，那是天皇親自遊說各國使臣拿到的第二批戰船。
“我們的支援來了！”秋田高聲呼喊。
很快兩支艦隊開始接觸，本上大名來到信長號上指著他大罵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花掉所有錢買的戰艦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這個蠢貨！”
“我們敗在了一場風上，敵人的戰術狡詐而凶狠。甚至不惜犧牲生命也要打敗我們，但我們還是取得了勝利，雖然是慘勝！”秋田低頭說道。
“蠢貨！”本上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現在艦隊由我接手，你可以休息了秋田大名！”本上立刻命人接手所有戰艦。
“我可以交出戰艦和權力，但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告——秦決是一個殘忍而強大的怪物。你一定要處處小心！”秋田給出了自己的忠心勸告。
“我不需要一個失敗者教我怎麽做！”本上走到艦隊前方看著麵前的慘狀，他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這種失敗。
“豐臣大人那邊怎麽樣了？”秋田開口問到。
“大人已經開始準備進攻了，我們需要去掩護他們，記住，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絕對不能失敗！”本上畢業於大明學府，熟讀大明的戰術和戰法，乃是大明一直認可的敵人。
在大明書中，有這麽一段話——在未來，無論戰爭如何變化，永遠都離不開陸軍，沒有陸軍占領土地，打下來多少都要丟失，所以一切戰術和思想都必須以保證陸軍的安全和迅速占領為首要目標。
另外一邊，秦決在刻好名字後來到艦隊麵前。
一個士兵跑到他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好，人抓到了麽？”秦決冷聲問道。
“抓到了！”
“好，帶過來，再找幾個螞蟻窩，全部都帶過來！”秦決咬牙握拳，在傳令兵離開之後，秦決叫來了月纓。
“幹嘛？”月纓開口問道。
“我已經對南京城的所有將領都絕望了，把他們全部殺光，讓大明重新找人過來頂替。記住，是全部殺光，無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家人，一個都不留！”秦決將殺令交給月纓。
“你瘋了？”月纓拿著殺令開始把玩，“殺光一個城的所有官員？大明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而且裏麵肯定有好人呀！”
“我不在乎！”秦決冷笑著搖頭，“現在是危機時刻，我沒那麽多時間屎裏淘金，與其從一堆屎裏麵找到好人，不如直接推倒重來！”
秦決是認定環境改變人的人物，他不相信現在南京城的大環境之下有人是幹淨的，就算有，他也懶得去找。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麽？”月纓雙手叉腰看著他，這種事不能不明不白的去做，會死。
“你稍等一會！”很快士兵們就帶著幾十個官員到了秦決麵前。
“大人饒命啊！”那群官員見到秦決之後立刻跪地磕頭道歉。
“你知道他們犯了什麽罪麽？”秦決指著那群官員看著月纓笑。
“是軍務部的人，這身衣服我認識！貪錢了？”
“對，我這邊剛把那群送死暫時的錢發下去，他們就貪掉了九成，九成！”秦決轉身蹲在他們麵前微笑道：“你們怎麽敢的呀？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繞我們一命！”
“這就是你們的遺言？太過無趣！”秦決起身指著他們怒吼道：“這群人，該死，該殺，應該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
“的確是挺該死的！”月纓無奈搖頭道：“貪錢這種事很正常，可貪九成就不正常了，屬實是膽大包天！”
“九成，一成十刀！”秦決指著他們怒吼道：“把他們綁在木樁上，扒光所有衣服，在他們身上劃下九十刀。
隻能劃開他們的皮，不能傷他們的肉，在傷口上塗抹蜂蜜和糖水。
給他們還吃好喝的供養著，在被螞蟻吃掉之前，我不希望他們他們死！”
“是！”
哀嚎聲中，他們被綁在木樁之上，由劊子手一刀一刀割掉他們的皮，蜂蜜在這個季節很好找。
隻要能找到蜂窩就有大把蜂蜜。
很快他們的傷口上和身上就塗滿了蜂蜜。
十二個螞蟻窩被埋在地下，在蟻後的指揮下，工蟻開始工作，一半螞蟻重新修建他們的宮殿。
另外一半螞蟻外出覓食，尋找食物喂養蟻後，讓它快速生子，從而補全損失的螞蟻們。
其實在所有動物社會中，每個職位都極其有用高效，他們各司其職，完美執行自己的任務，如果做不到就是死。
例如蟻後，它們的存在就是繁衍，讓螞蟻家族壯大起來，不至於滅絕，能在同類戰鬥中生存。
讓這個種群延續下去，它是最偉大的存在，理應享受最好的待遇。
反觀我們人類，自稱高級生物，其實連螞蟻都不如，它們供養蟻後，是為了種族的延續。
我們“供養”資本家卻是為了讓他們對我們實行種族滅絕。
那些可愛的小螞蟻們快速爬到他們身上尋找食物。
糖分是它們的最愛，畢竟是所有生物都喜歡的食物，它能補充幾乎動物所需的幾乎所有營養。
我們人類也是嗜糖生物，遇到甜食就不停吃是我們的本能，畢竟在采摘捕獵時代，一顆長滿甜蜜果子的樹，這一次不吃多點，那下一次來可能就隻有樹了。
再補充個冷知識——賽馬最喜歡吃的食物就是甜食，它們也會進食少許肉，在自然界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食草動物，幾乎所有食草動物在遇到鮮肉的時候都會吃一點，但不多。
螞蟻們在吃掉糖之後，便開始尋找血液，這也是它們的最愛。
之後便是肉，這些食物都在傷口上，很多人應該都有被螞蟻咬過的經曆。
想象一下，無數螞蟻趴在傷口上不斷撕咬血肉的滋味是多麽愉快，嗬嗬！
慘叫聲可令厲鬼膽寒。
月纓也開始了自己的任務，秦決剛來南京不到兩天就殺了三萬多人，這一次死的不僅是南京城的官員還有地主和富商。
人民在秦決的煽動下開始對他們進行獵殺，死掉的屍體被掛在他們門前的石獅子上。
入夜。
秦決和月纓坐在沙盤前。
“現在豐臣帶著所有武士開始對我們展開進攻，前線正在節節敗退！”月纓指著他們和高麗國的接壤地說道。
“怎麽那麽快？”王恩開有點不解。
“他們有海上艦隊作為掩護，我們的前線戰士是頂著他們的炮火壓力在抵抗，能守住才叫奇跡！”月纓無奈搖頭。
海麵艦隊的火力掩護配合上地麵部隊的推進，的確沒有幾個人能守住。
“把下令撤退的將軍全部砍了！”秦決語氣十分冰冷，堅決，不容有任何人拒絕。
“但是……情況不允許呀！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極限，你不能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月纓不想殺掉那些將軍，她很清楚，那些人都努力了。
“這不是極限不極限的問題！”秦決一拳砸在沙盤上怒喝道：“這是我們態度的問題，前線連戰連敗，隻會讓我們內部陷入巨大的混亂。
而且我們也無法向大明內部解釋，更無法讓百姓信服，隻有前線戰士全部戰死。我們才能有一個理由不是麽？”
“這會讓我們損失大量有生力量。”月纓雙手叉腰，對秦決這種想法完全不理解。
“那就讓女人也上戰場，AK很好用，女人也能使用。”秦決指著前線說道：“我們講究的是一個男女平等，拚什麽隻有男人在前線抵抗？我不管死多少人，死的是誰。在我們明天支援到來之前，他們已經要把敵人堵在石河道上！”
這是一個接壤內海的戰略要地，如果豐臣的軍隊跨越這裏，迎接他們的就是一片平原，到時候秦決不認為自己的炮還能威脅到他們。
“你瘋了？”月纓指著石河道說道：“這裏接壤大海，屬於艦隊的火力全覆蓋範圍之內，守在這裏就是送死。”
“你說得對，那我們和他們打的時候，他們才不會輕易放棄！”秦決指著敵人的海麵艦隊說道：“如果他們拿下石河道，進入平原，敵人的海麵艦隊就不會和我們殊死搏鬥。甚至會逃跑，依托海上小島上的火力和我們打。
戰鬥時間必然加長，我們會損失更多資源的人，所以必須把敵人擋在石河道外麵。
讓他們不能放棄這塊骨頭，而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時間來幹掉他們的海麵主要力量，然後把敵人所有路上力量全部殲滅在高麗國！”
“你是想直接在高麗國結束戰爭？”月纓皺眉問道。
“對，必須快速解決戰鬥，我們需要時間發展，賺錢。拖得越晚對我們越不利，記住咯，石河道是絕對不能丟的，不能給敵人和我們打移動戰與遊擊戰的機會！”秦決已經起了殺心，他很看好石河道的位置。
這裏可以把敵人的艦隊全部包圍起來打，隻要能依托黑龍號的火力優勢，拿下他們所有艦隊就是玩。
“但我們會死很多人，大概還要補充二十八萬兵源，我們雖然有那麽多武器，但沒那麽多人！”月纓開始思考對策。
“這裏不都是人麽？”秦決指著石河道後麵的城池，“為了我大明，讓他們全部上去，那怕是送死，他們的屍體也能擋住敵人前進的腳步，屍山也是山！”
“你可真是個瘋子！”月纓立刻下令，讓他們死守石河道。
一百三十二隻飛鴿向石河道飛去。
“那他們的海麵力量你要如何解決？”月纓看著他問道。
“使用絕對的武力！”秦決遞給她一個望遠鏡，並指著外麵。
她順著秦決手指的方向看去。
三艘巨大龍船飄蕩在河麵上，還特意用鋼鐵加固，強度比鐵甲船稍稍遜色一點。
“開炮！”秦決一聲令下，外麵的士兵開始打燈。
月纓立刻看向港口中的巨艦，它緩緩調轉主炮瞄準那三艘龍船。
但聞轟鳴，三艘龍船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