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老婆大人的訂情信物
裴池還沒來得及發話,初夏不高興地回頭看向男人,抽抽噎噎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調。情了?」
她分明在傷心,哪有什麼心情跟裴池調什麼情?
「這位小姐,你的招式太老了,女人最喜歡用這一招對男人投懷送抱!」男人給初夏一個「看穿她險惡用心」的表情。
再加上女人長得很一般,她身邊的男人這麼優,會用這種招式引。誘男人一點也不奇怪。
「我送你一家下地獄!!」初夏衝到男人跟前,就想踹他一腿。
「初秘書,你給我出來!」裴池及時喝止女人發動「暴。亂」,便率先出了影廳。
初夏忙不迭地跟了出去,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只見裴池一臉嚴肅地站在影廳外,直勾勾地看著她臉上的淚痕。
她有些無措,是不是現在太丑了,惹裴池嫌棄了?
她正要伸手拭去,裴池卻拿出紙巾,笨手笨腳地幫她拭去眼淚和鼻涕,一邊念叨:「我就沒見過比你更髒的女人。再有,你能不能更丟人一些,在大庭廣眾哭就算了,還要跟人打架,你以為你是女流。氓嗎?」
初夏輕眨美眸,長而卷翹的羽睫沾有晶瑩的淚珠兒。
裴池看著眼前雙眼有些紅腫的小可憐,突然間覺得哭過之後的初夏有些惹他憐愛,令他的心微微一動……
「老大,你想幹嘛,不是要非禮我吧?」初夏的聲音驚醒裴池的思緒,他這才發現自己離初夏的唇太近。
他及時打住,若無其事地退後一步,輕咳一聲道:「我是考驗你應對美色-誘。惑時的應變能力!」
初夏臉有菜色,她剛才確實差點撲上裴池,她面對美色的時候其實應變能力很差。
「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也不表示一下嗎?」裴池或有所指地看一眼沾上初夏淚水和鼻涕的衣襟。
借著燈火,初夏看到了裴池衣服上屬於自己的傑作。
她臉一紅,忙擦拭乾凈。
裴池這麼愛乾淨,她好像又惹他厭煩了吧?
思及此,她不禁長嘆一聲,幽怨地踩著影子往前行走。
她和裴池第一次看電影,竟落得這樣的凄慘下場。好歹是第一次,為什麼就不能稍微浪漫一點呢?!
剛好附近有花店沒關門,她心念一動,轉身便在裴池身上摸索了一番。
裴池正要喝斥女人的非禮舉動,她卻找到了他的錢包,拿了他的錢跑進了花店。
他大概也知道初夏做不出什麼好事,直到初夏含羞答答地出了花店,一步三蹭地到了他跟前,送給他兩支紅玫瑰……
「你要做什麼?」裴池沒敢接話,不懂這個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招。
再有初夏臉上含羞帶怯的表情,讓他很想笑。
「當然是送花啊,老大收下吧,這是咱們第一次看電影,總要有點值得紀念的東西才行吧?」初夏說著,把玫瑰花塞進裴池的手中。
裴池作勢要把花扔了,初夏忙制止他的動作:「老大不可以把我的心意扔了。」
「你很沒誠意。你拿我的錢買花再送我,我還不如自己買花送自己。」裴池看一眼手中的玫瑰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跟著這個女人一起胡鬧。
「誰讓你比我有錢?不如你把你的家產都給我,以後我天天拿我的錢給你買花,如何?」初夏挽上裴池的手臂,樂呵呵地問道。
這算不算得不到裴池的人,卻得到他的財產作為寄託?
裴池直接賞她一掌:「可以,前提是你讓我愛上你!」
初夏聽得這話有些鬱悶。她如果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為情所困,每天扮演一個得不到愛情的小可憐。
自怨自艾了一會兒,初夏決定化悲憤為動力,她見附近有一間首飾店,正想入內,老闆急於打烊,不想做生意。
初夏卻賴在首飾店不願意離開,裴池沒辦法看,假裝不認識初夏,站在路邊給初夏打電話。
「初秘書,別再給我丟人了,你給我出來!」回答他的是電話盲音,女人沒大沒小地掛了他電話。
不多久,初夏出了首飾店,手上拿著一件可疑物品。
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初夏已往他手上戴一條「鐵鏈」,在裴池看來,這確實跟「鐵鏈」一般無二。
「你為什麼拿這樣的鬼東西給我戴?」裴池強忍著把女人甩開的衝動,冷聲問道。
初夏笑眯眯地回道:「這是咱們的第一次看電影,得有點東西留作紀念啊。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看到這條手鏈一定會想起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裴池看一眼手上的東西,沉聲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女人戴的破玩意吧?」
這個女人膽敢給他戴這麼女性化的東西?試問有哪個正常男人平白無故會戴一條女性手鏈?
「這是裡面最符合老大氣質的手鏈,戴上准沒錯。要不,再把這條也戴上吧?」初夏說著,變戲法似的再拿出一條腳鏈。
裴池嚇得退避三尺,狠狠瞪著初夏道:「你敢給我這樣的東西,我弄死你!」
初夏斟酌裴池這話的真假性,後來她覺得,裴池不像是在說笑。
既如此,不如她自己戴上,就當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一條給了裴池,一條給了自己。
「老大,不如你給我戴上吧?」初夏對裴池伸腳。
裴池看一眼她美麗可愛的纖足,搖頭回道:「要戴自己戴,我不幫女人戴這樣的鬼東西。」
「也不曾幫小星星戴過嗎?」初夏好奇地追問。
裴池很肯定地搖頭。
初夏聞言笑了,突然圈上裴池的脖子:「老大不幫我戴,我就要把老大強了!老大想想吧,到底是老大的清白重要,還是幫我戴腳鏈——」
她話未說完,裴池便推開她,「搶」過她的皓腕,把腳鏈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這是腳鏈……」初夏話音漸隱,發現變成手鏈也沒什麼不妥,這樣更像是情侶。
「行了。」裴池笨拙地幫初夏戴好腳鏈,卻見初夏出神地看著腳鏈,不知在想什麼。
「你說說,這兩件東西花了我多少錢?」裴池說著奪過自己的錢包。
「好像一千塊吧,便宜得很,早知道我買貴一點的。」初夏回神,再挽上裴池的手臂,直勾勾地看著男人好看的俊臉。
秀色可餐啊,如果這輩子都能跟他在一起過日子,那該多好?
「別拿那咱要吃人的眼神看我,要讓我知道你對我有非份之想,想占我便宜,我把你死弄!」裴池說完,淡眼掃向初夏。
「我送的這條手鏈老大這輩子都不取下,好不好?」初夏靠在裴池的肩膀,傍著他前行。
「不好!」裴池淡聲回道。他打算初夏不在跟前的時候就取下,哪有男人戴這麼娘的破東西?
「老大真不可愛。這是我送給老大的第一件禮物,老大不可以取下!」初夏更加抱緊了裴池的手臂,微嗔道。
「就是因為是你送的,更要取下!你這樣抱著我,我要怎麼開車?」裴池無奈地頓下腳步,沖女人的頭頂道。
真是一個小瘋子,三更半夜跑出來看電影,看不到一半哭得一塌糊塗還差點跟人打架。這還不夠,居然還要來禍害他,給他戴了一條這麼丑的東西。
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這個女人胡鬧,也許是被她感染了瘋病吧?
「不開唄,咱們走路回家好了——」初夏話未說完,裴池便粗-魯地抽回自己的手,上了車。
初夏幽怨地看著裴池的跑車,只見男人啟動了車輛,竟頭也不回地駕車走遠。
她怔在原地,看著拉風跑車漸行漸遠,眼睛蒙上了一層淚霧。。
在她的淚眼朦朧中,跑車漸漸形成了一個圓點,消失不見……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逼回眼眶的淚水,打起精神出了停車場。
恰好有幾個流氣的小青年迎面而來,見她孤身一人,有人上前調笑:「小太妹,要不要跟哥幾個玩一玩?」
初夏燦笑如花,脫了高跟鞋,笑道:「好啊,姐跟你們好好玩一把!」
幾個小青年以為有戲,最前面的一個正想撲上初夏,初夏卻突然發難,手中的高跟鞋狠狠打在男人的鼻樑上。
待到打完人,她赤腳撒腿就跑,幾個小青年一邊咒罵一邊追在她身後。
原以為女人個子不高,追上她很容易,誰知女人像兔子一樣跑得飛快,始終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幾個小青年大罵三字經,把平生會用的髒字兒都罵上,卻還是追不上初夏。
「死女人,你有本事給我站住!!」被打的小青年沖初夏的背影大聲喝道。
「死變。態,你有本事來追我啊!!」初夏回以譏誚的笑容,撒腿跑得歡快。
小青年追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輩子沒試過這麼窩囊,就在他們決定不再追的時候,突然有一輛超酷的跑車停在他們身邊,駕車的帥氣男人問道:「我女人好追嗎?!」
「不好追!」小青年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實話。
跑車的車主,正是去而復返的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