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第272章 兩男求婚(中)
初夏呆怔了一會兒,才無奈啟唇:「如果這句話早些年對我說,那該多好?只可惜,我再不是那個非你不嫁的夏初。顧一念,太遲了。」
即便是在她愛上裴池之前,顧一念能夠給她一點點鼓勵,也許她就不會找回庄婉,也許現在的她終於能一嘗夙願,嫁給顧一念為妻。
「不遲!你還沒有嫁人,就不算太遲。我知道你不愛亞倫,他那人沒法定性,如果為了孩子跟他結婚,你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嫁我?!」顧一念不慌不亂,沉聲又道。
如果是齊亞倫,那他一點也不畏懼,畢竟齊亞倫和初夏之間沒有愛情的牽拌。
初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為什麼不能考慮嫁顧一念?那是因為她沒想過要結婚,不論是齊亞倫還是顧一念,她都沒想過要嫁。
她純粹是為了逼退顧一念才說了謊!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顧一念見初夏傻傻的憨樣,加大了一號音量。
初夏回神,朝顧一念眯眼一笑,她踮起腳尖,素手輕拍顧一念的肩膀:「說得也是啊,我不一定要嫁齊亞倫那個花心胚子。好吧,我考慮一下嫁你。讓我先考慮一下,我先出院了,這地方站久了都覺得不吉利!!」
她說完就想溜,顧一念乍驚乍喜,而後覺得不對勁,他迅速攔截初夏的去路:「你這丫頭該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怎麼會呢?我看著就像一個誠實的孩子吧?我站久了累,先回家了。」初繞過顧一念的身邊,出了醫院門口,自己攔了輛計程車,回到了齊亞倫家。
不多久,齊亞倫也回到了家,見初夏窩在沙發上想心事,他湊上前問道:「一念說什麼了,讓你失魂落魄。」
「我煩著呢,他說我如果想嫁人,可以考慮他。你說,如果我嫁他,算不算圓了當初的美好心愿?!」初夏笑眯眯地問道。
「你好意思當著你孩子他爸考慮嫁其他男人?」齊亞倫冷眼看著初夏。
虧他這麼喜歡這個女人,還想為她定下來,這個女人倒好,這麼經不住誘-惑。
「給我家女兒多找幾個爸爸是好事。到時有你這個親爸,還有顧一念這個后爸,這麼多有錢大帥哥做我家女兒的後台,多好?」初夏越說越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她起身去到卧室,開始收拾衣物。
齊亞倫跟上前,看得真切,冷笑道:「剛剛還在考慮嫁顧一念,現在就想著跟顧一念私奔了嗎?」
初夏這個女人還真靠不住,比他這個花花公子還花心,他跟這個女人的花心比起來,不在一個檔次!
「齊亞倫,你給我多一點零花錢吧,我打算先去國外玩個一年半載再來想嫁人的事。」初夏扶腰折回齊亞倫跟前,伸手要錢,笑得諂媚。
在齊亞倫看來,初夏就像是個要飯的,不過,卻是很可愛的小乞丐。
「原來是想出國避風頭。這事你直接對我說就可以,等你嫁給了我,我的身家都是你的零花錢。我現在就去訂機票,咱們兩個玩私奔!!」
「不是兩個,還有初秋和兜兜,不能落下他們。」初夏忙補充。
「你這個女人的拖油瓶還真多!」齊亞倫不滿地數落一句,這才讓助理幫他們一家人訂機票。
初秋和小兜子知道要走出國門,興奮得不得了,像是土包子一樣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初夏看在眼中,合不攏小嘴,跟著樂呵。
一行四人在機場等候,眼見登機的時間差不多了,卻有幾個警-察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對方直奔初夏跟前,對她出示了證件,這才道:「初小姐,齊先生,你們涉嫌一樁故意傷人案,請和我們回警局調查案件!」
「什麼故意傷人?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齊亞倫反應比初夏還大,沉聲喝問。
「裴池先生你們認識吧?他上警局備案,說是昨晚被下了毒,還被初小姐推下遊艇……」
「有沒有搞錯,分明是他把我推下遊艇!」初夏火大地打斷警察的話。
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再有裴池哪裡被下毒了?那人昨晚忙著算計她,怎麼看都不是被人下了毒。
「裴池先生確實是在昨晚遊艇開派對時中了毒,兩小時前才清醒了意識,裴先生也確實墜入江中。至於具體案件的具體情況,需要你們跟執法人員合作。」警察義正言辭地道。
無論初夏願不願意,她和齊亞倫都被帶到了警局。
齊亞倫找來律師陪同錄口供,初夏失神地坐在一旁發獃。
她以為昨天的一切宣告結束,哪裡知道裴池還留了一手毒招。
最不妙的是,有毒的酒杯上有齊亞倫的指紋,所以齊亞倫的嫌疑最大。再加上齊亞倫和裴池以前的恩恩怨怨,齊亞倫如果找不到有利證據,很可能吃牢飯。
經過律師交涉,齊亞倫因為涉嫌故意殺人,不能假釋。
因為裴池這個「受害者」的力保,初夏反而洗清了嫌疑。
初秋帶小兜子先回齊亞倫的別墅,初夏卻是愁眉不展的齊亞倫,心裡愧疚:「齊亞倫,都是我害了你,我總說你是掃把星,其實我才是。」
「放心吧,我有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齊亞倫雖這麼說,卻沒什麼信心。
他們昨晚參加聚會,他以為裴池不過是想見初夏,或者只是戲弄初夏,卻沒想到,裴池下手的速度這麼快這麼狠,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回若是找不到證據,他真的很可能坐牢。
「我會想辦法,你安心等待。」初夏說著起身。
唯今之際,只有裴池才能讓事情變簡單。而罪魁禍首,就是她。
「夏夏——」齊亞倫一愣,叫住初夏:「我不希望你去求他,這樣正中他的下懷。這是他的陰謀詭計,如果我們屈服了,你以後會很慘!」
說實話,玩陰謀耍手段,他遠遠不是裴池的對手。人家是奸商,隨隨便便就給他安了一條殺人罪,像這種手段,他可從來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