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275章 他擅長讓人生不如死(中)
最後為了她,齊亞倫還是帶她回到這座城市。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因為裴池的身邊有了初夏。
裴池深吸一口氣,推開簡心,冷聲回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你根本不願意相信,因為你打定主意要把亞倫送進監獄,因為你不是為了我而對付亞倫,卻為了她,是不是?!!」簡心指向初夏,聲嘶厲竭地吼道。
裴池面無表情,沒有作答。
他確實覺得齊亞倫礙眼。如果齊亞倫進了監獄,就沒辦法跟初夏結婚,這樣一勞永逸,何樂而不為?!
自從再遇初夏,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畫面他再也忘不了抹不去。他希望再見不到齊亞倫這顆眼中釘,唯一的方法就是除去齊亞倫!
初夏見火燒到自己身上,再看裴池的表情,大概也知道簡心說對了一件事,裴池根本就不是為了簡心,而是因為她才對付齊亞倫。
這樣問題再回到了原點,只有她才能救齊亞倫。
「我已經看破紅塵了,沒想過再談戀愛或結婚。那,那個,我的意思是我跟齊亞倫除了那一-夜情,根本沒有其它多餘的感情。更何況,齊亞倫那樣的花花公子根本不是我的菜,我嫁給阿貓阿狗都不可能嫁他!」初夏礙著頭皮地道。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令裴池收手。
「他不該碰你!!」良久,裴池才拋下這句話,往卧室而去。
初夏傻眼。
搞什麼?說了半天,裴池還是不願意放過齊亞倫?他明知當年齊亞倫是受害者,還是救簡心的恩人,居然還要對付齊亞倫?!
「初夏,你真本事啊!」簡心抹去眼淚,揪住初夏的衣領怒吼道。
「我可是孕婦,你得悠著點。」初夏忙掰開簡心的手指,退到安全的地方才站穩腳步。
其實吧,看到裴池因為她而大動干戈,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情形。
也許是她傷害了裴池的大男人自尊心,至於他是否對她還有男女之情,她覺得不在她考慮的範圍。
畢竟走到這一步,她和裴池已回不去了。
「亞倫如果吃牢飯,那都是拜你所賜!!」簡心冷聲又道。
「法律是公正的,我相信清者自清,齊亞倫不會有事。」初夏眼角的餘光瞟向裴池的卧室方向。
或許她可以再勸一勸裴池,因為她看出來了,此前齊亞倫和簡心的誤會解開時,裴池的決心有所動搖。
只要裴池及時撤訴,澄清誤會,這件所謂的殺人案子便能簡單很多。真要對簿公堂,有個什麼差池,齊亞倫很可能會落得凄慘的下場,她不想齊亞倫冒險。
思及此,她往裴池的卧室而去。
誰知才走沒幾步,簡心便攔著她的去路:「你以後別再出現在裴大哥跟前。沒有你,他過得很好!」
「齊亞倫的事解決了,我自然會滾得遠遠的!」初夏不耐煩地錯開簡心,去到裴池的卧室。
只見裴池坐在沙發上想心事,定是因為簡心所說的事實對他造成了衝擊吧?
初夏擠在裴池身邊坐下,啞聲道:「不瞞裴老大說吧,我已經找顧總幫忙了。顧總的御-用律師戰無不勝,還說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真要打起官司來,如果讓司法部門知道裴老大自己投毒,防礙司法公正,裴老大可能吃不了兜子著走……」
「所以呢?」裴池冷聲打斷初夏的話。
「所以呢,我是為裴老大好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齊亞倫怎麼著也是簡心的救命恩人吧?更何況當年他也是受害者,還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只是擔心他,也擔心你……」在裴池的冷眼注視下,初夏差點說不下去。
裴池沒作聲,只是冷冷看著她。
初夏被他看得頭皮發毛:「要不我立個字據什麼的,保證不再跟齊亞倫有任何來往,你說好不好?」
「初秘書的話若能信,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謊言了。」裴池疲倦地閉上眼。
初夏看出裴池很疲累,她攙扶裴池起身,服侍他躺下休息:「今天不說這事了,先把身子養好要緊。我覺得吧,什麼人都不及裴老大這個人來得重要,齊亞倫那個花花公子真要被關起來了,那也是解救了眾多將來可能被他禍害的可憐女人。」
她這話才完,就看到裴池微彎的唇角,便知道自己找對了方法。
對付裴池,不能用硬的,只能順著他的意思,現在這樣的效果好多了。
她失神地看著裴池慘白的俊臉,再想起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了這樣的毒計,這人就這麼急於報復她嗎?
就在她恍神的當會兒,裴池突然對她下令:「夏初,你上來一起睡。」
「我睡相不好,還是算了吧……」裴池睜開雙眼,冷冷看著她。
她猶豫片刻,終還是爬了上去,在他身邊躺下。
裴池突然伸手,放在她的腹部,她有些緊張,就怕裴池突然對她的寶寶下毒手。
「裴老爺失蹤了!」就在初夏心下忐忑的當會兒,裴池天外飛來一句。
「失蹤,確定嗎?」初夏蹙眉問道。
剛開始裴家兄妹說裴君義下放權利,想讓裴池接手裴氏,才出國旅遊。
可若是旅遊,至於這麼長時間嗎?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完全沒有裴老爺的蹤跡。甚至連裴老爺最後出現的場所都不能確定……」裴池冰冷的視線定格在初夏的臉上:「若我記得沒錯,你進裴家的時間,就是裴老爺子失蹤的時間!」
初夏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說我綁架了你父親吧?我告訴你啊,這可是誹謗。我雖然開過偵探社,但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別說綁架一個老人!」
「就你這素質,給你吃豹子膽你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我只是覺得你的出現不可能是巧合,我父親的失蹤,跟你所說的那個幕後人可能有關係。」裴池娓娓道出心中所想。
初夏若有所思地點頭:「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道理。如果那個幕後人針對的是裴家,為什麼後來沒再繼續指使我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