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敢當
要知道,在昨天的時候,夏雄可是信誓旦旦地要把夏初陽給關個十天八天的,這才第一天,就跑了出來,這不是打他老爹的臉嗎?
聽到她這句話,夏初言連忙開口說道:“哎呀,莘兒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救人要緊。”
說著便拉起張莘的手臂,往南宮淩房間的方向奔了過去,打開房門的時候,便看到南宮淩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色,這一看,幾人便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那絕美的男人生病了!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夏初陽連忙跑出去找大夫,而剩下的兩個女人來照顧南宮淩,一時間,整個夏府都因為他而忙碌了起來。
夏初陽把大夫請了過來之後,便連忙讓他給南宮淩把脈,看到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南宮淩時,大夫不由得驚豔的一番,好一個絕美的公子哥,他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美的男人。
見那大夫愣愣地看著床上的南宮淩,夏初言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連忙湊到大夫的身旁問道:“大夫,南宮公子怎麽樣了?他還有救嗎?”
她的話音剛落,大夫的嘴角就忍不住輕輕抽了抽,這姑娘還真是不會說話,怎麽一開口就這麽問,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夏家兄妹心地善良,他還以為這是惡意詛咒呢。
為了不讓夏初言誤會,他連忙開口解釋到:“夏小姐,您先別著急,剛剛老夫隻是看了這位一下這位公子的臉色罷了,現在,我還需要給他把把脈。”
見大夫這麽說,夏初言連連點頭:“那大夫你快請吧。”
她怎麽也沒想到,南宮淩入住他們夏家的第一天,不僅沒有把手臂上的傷給養好,還病倒在家中,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怕這城裏又要風言風語了。
隻見大夫深深看了南宮淩一眼,這才把被宰肩膀上的藥箱給放了下來,哢嚓一聲打開,隨後才把裏麵要用的東西給取了出來,這才搬一張凳子,坐在南宮淩的床旁,把他的手拉了出來,一手搭在他的脈搏上麵,一手悠然自得地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
過了半響,這大夫還是沒有開口,這可把夏初言給急壞了,她連忙走了過來,眉頭緊緊皺起,猶豫了之下才開口問道:“大夫,如何了?”
聽到夏初言的詢問,大夫這才慢慢把手給收了回來,那眸子輕輕眯起,看了南宮淩一眼,這才輕聲開口。
“沒什麽大礙,就是發燒了,看他的身子那麽寒,怕是昨夜淋了雨,給他熬點退熱的藥就行了,這公子瘦弱的很,要好生照料才行啊。”
見大夫這麽說,夏初言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一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夫,你給我們開的方子吧,這樣我們去抓藥也好方便。”
她的舉動讓大夫在她與南宮淩之間閃過一絲曖昧的眼神,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連連說道:“好。”
也許是因為發燒的原因,南宮淩竟然到了第二天才醒了過來,期間夏初言和張莘兩人一直輪流照顧,一點都不假手於人,可謂是要多貼心有多貼心。
經過幾人一天的奮鬥之後,南宮淩終於不負眾望地慢慢睜開了眼睛,也許是一天沒有看到太陽的原因,一絲陽光射入他的眸子時,連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刺眼。”
聽到他的聲音,正趴在桌子上玩弄杯子裏夏初言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他的床前,一臉迫切地問道:“南宮公子,你醒啦。”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南宮淩這才往她的方向看了過來,隻見此時的夏初言正湊到他的麵前,那精致的小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這讓南宮淩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隨後發現夏初言臉上尷尬的神情,這才開口道:“抱歉,我不習慣別人靠我這麽近。”
聽到他這句話,夏初言臉上尷尬的神色這才少了些許,輕輕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嚇到公子了呢。”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連忙對南宮淩說道:“對了,你生病了,我去把藥端過來。”
還沒等南宮淩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往桌子的方向走了過去,聽到藥這個字,南宮淩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想到那黑乎乎的粘稠物體,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隻見他一下子就往床上躺了下去,把身上的杯子蓋過頭頂,語氣模糊不清地說道:“我不要喝藥,夏姑娘你先回去吧。”
正把熱乎乎的藥端過來的夏初言聽到這句話神情一愣,臉上浮起一絲失落的神色,隨後又一臉堅決地走了過來,緊緊盯著躲在被子裏麵的南宮淩,語氣不善地說道:“南宮公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生病就得吃藥,不然病怎麽會好。”
雖然她也不喜歡喝藥,但是喝藥就是生病的一個必須的過程,誰讓他在這個時候生病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夏初言這句話竟然把南宮淩說的啞口無言,隻見他在被子裏麵悶了許久,過了半餉才弱弱地開口道:“……我會自己好的。”
他怎麽說也是一代仙子,怎麽會輸給一個小小的病魔,隻要他的法術再恢複一些,就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沒想到他憋了老半天竟然會說出這種雷人的話,隻見夏初言的嘴角輕輕一抽,隨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愣是看了那拱起的被子半刻鍾,最後才轉身把手上的藥物放在桌子上,轉頭瞥了他一眼:“南宮公子,這藥我就放在桌子上了,你記得喝了。”
說完便往外麵走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南宮淩再才慢慢從被子裏麵探出頭了來,見自己的房間裏麵空空蕩蕩,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視線最終卻落在了冒著白煙的青花瓷碗上,那股濃重的藥味在他的房間裏麵彌漫。
隻見他的眉頭輕輕一皺,掀開被子,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前麵,深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過了半餉才輕聲道:“味道這麽濃,還不如葉瑤弄的呢。”
待他把話說出口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東西,那金黃色的某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對葉瑤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似乎已經淩駕在當初他們在鳳凰穀的那種感覺,難道是生病糊塗了不成?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幽幽地望了一眼嘿呦的中藥,猶豫了一番之後,慢慢端了起來,正要往嘴邊送去,手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窗邊正開的燦爛的雛菊,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端著手中的中藥走了過去。
隻見他那眸子輕輕眯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微微把手中的碗傾斜,裏麵的黑色物體慢慢流入了泥土裏麵,直到最後一滴全部浸入其中,他這才緩緩開口道:“小花啊小花,前天下了那麽大的一場雨,想必你也生病了,這些藥就給你喝了,不用謝我,我是好人。”
說完之後,隻見他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轉身往桌子的方向走了過去,輕輕把手中的碗放了下去,眸子輕輕眯了起來:“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也應該來了吧。”
而此時跟著侍衛返回京城的葉瑤已經回到了府中,可是剛剛見到她的親爹葉策的時候,她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因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笑容滿麵的男子。
隻見他身上穿著一身紫色朝服,腰間係著同色的金絲龍紋帶,一頭黑發用玉冠束起,手執一把白玉折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眸間卻全是愛慕的神色,這人是當今六皇子,名為軒轅浩,年紀比葉瑤大了一歲,身上卻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看到葉瑤的時候,隻見他的眼睛亮了亮,臉上的神情卻沒有表現出來,隻見他的嘴角輕輕一勾,輕聲開口道:“瑤兒,你怎麽回來了。”
這親昵的叫聲讓葉瑤在心中惡心了一把,這個軒轅浩心中在想著什麽事情,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隻不過裝聾作啞了這麽多年,硬是沒讓他得逞罷了,並且,她現在已經有了婚約,這人就算臉皮再怎麽厚,也不可能來打擾她了吧。
“老爹,這次你這麽著急地找我回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隻見她略過軒轅浩,直接對葉策說道。
知道自己女兒從小的性子,葉策的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的神色,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軒轅浩,這才轉過頭來,洋裝生氣地對葉瑤說道:“瑤瑤,六殿下還在這裏呢,怎麽一點禮數都沒有,還不快和六殿下打個招呼。”
聽到葉策的這句話,葉瑤的眉頭輕輕一挑,朝軒轅浩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全是戲謔的神色。
被美人這麽看著,軒轅浩的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臉上浮起一絲尷尬的神色,連忙把手上的白玉折扇給收了起來,眼神閃爍地說道:“不用了,本殿下就欣賞瑤兒這隨意的性子。”
看著他一臉破囧的模樣,葉瑤隻是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輕聲道:“多謝六殿下的誇獎,葉瑤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