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偷聽
甘露寺七海與她的學長男友趁著晚上沒人躲在體育館女子更衣室裏幽會。
結果正好撞見了一個可怕的怨靈,兩人被殘忍地殺害。
不僅如此,怨靈還將兩人肢解,並將其中一部分屍骸投入了垃圾焚燒爐,進行焚燒。
於是一隻黏合了兩個人四肢的怪物從垃圾焚燒爐裏誕生了。
而那個凶殘怨靈的名字正是桂言葉。
桂言葉,是日在校園原作女主角之一,是集大家閨秀、病弱、易黑化等屬性於一身的大小姐,最擅長的是砍頭劃掉居合斬。
她的這些特點都與針孔攝像頭拍攝的畫麵相吻合。
勾鳴唯一不明白的是,桂言葉為什麽向甘露寺七海下手,而且還幹掉了她的無辜男友。
這兩人是被殃及了無辜,還是桂言葉看這對狗男女不爽,又或者還有其他什麽隱情
勾鳴現在接觸過的怨靈也不少了。
雖然怨靈不受正常人類道德價值觀的約束,但他們也不是毫無理智的野獸。
殺人要有動機,怨靈殺人也一樣。
由於暫時找不到其他的線索,勾鳴便將這個疑惑暫時壓在了心底。
很快,勾鳴帶著櫻木花道離開了體育館,向教學樓進發。
體育館和教學樓之間隔著一座巨大的田徑場。
由於長時間沒有護理,田徑場中央的草坪上長滿了雜草,人走在上麵幾乎要把腳踝給淹沒了。
勾鳴和櫻木花道穿行其中,草坪中發出沙沙的輕響,雜草在風的吹拂下不停地晃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藏在草底下,來回扭動著。
行走間,勾鳴感覺到不少雜草從鞋襪之間的縫隙鑽了進來,一陣陣麻癢從腳踝處傳來,就好像有無數小蟲子在腳上爬一樣,分外不舒服。
勾鳴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
很快,一人一靈穿過了田徑場,來到了教學樓的後麵。
從背麵看,這就是一棟樣式老氣、普通的三層樓建築。
正當勾鳴準備進入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說話聲。
勾鳴頓時警覺起來,連忙關閉了手電,與櫻木花道躲到了樹叢後麵,然後偷眼向外看去。
很快兩個熟悉的身影從拐角轉了過來。居然是白天遇到過的伊藤誠和青浦刹那。
明知道學園裏有怨靈出沒,居然還敢大晚上跑進來作死一定有問題
勾鳴在心中暗道。
此時附近漆黑一片,伊藤誠也沒有勾鳴準備那麽充分,他與青浦刹那隻是一人拿著一台手機,靠手機的閃光燈發出的微弱亮光照明。
即使有兩台手機,也不過剛好照亮腳前的道路,所以兩人居然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勾鳴。
很快兩人的談話聲傳入了勾鳴的耳中。
“為什麽要繞到後麵來”
青浦刹那突然問道。
勾鳴發現伊藤誠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停頓了一會才笑著說道。
“正門被鎖起來了,我記得後麵有幾間教室的窗戶還開著,我們從那裏進去比較方便。”
青浦刹那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借口。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默。
過了一會,隻聽見伊藤誠含含糊糊地說道。
“刹那,之前你答應我的事”
青浦刹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冰冷。
“隻要見到了世界,我自然會把錢給你。我直接用手機現場轉賬,你可以放心了嗎”
伊藤誠一臉尷尬地笑了起來。
“刹那,這筆錢算是你借給我的。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錢無所謂,先讓我見到世界再說吧。”
青浦刹那麵無表情地說道,很明顯她一點都不指望伊藤誠會還錢。
但是隻要能見到讓她無比掛念的那位摯友,花多少錢她根本就不在乎,隻當做是支付給靈媒的報酬。
伊藤誠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陰狠,但他很快將自己的情緒徹底收斂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伊藤誠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很快兩人漸漸走遠了。
勾鳴與櫻木花道從樹後走了出來。
勾鳴一臉玩味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這下有意思了”
櫻木花道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
“boss,你笑起來好邪惡。”
勾鳴頓時臉一黑。
“不會說話,你就少說一點”
櫻木花道聳了聳肩,乖乖閉上了嘴巴。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勾鳴手一揮,帶著櫻木花道,偷偷跟在兩人身後。
伊藤誠帶著青浦刹那很快來到一間開著窗戶的房間外。
兩個人翻越了窗台,進入了教學樓內。
勾鳴躲在遠處,看著手機發出的光亮漸漸遠去,這才拉著櫻木花道來到那個房間外。
一股濃鬱的惡臭撲鼻而來。
這個房間居然是一樓的男廁所
淦
事實證明,出門帶口罩才是無比明智的選擇。
由於無人清掃,這間男廁所顯得格外惡臭。勾鳴被逼無奈,隻能盡量屏住呼吸,從窗台翻了進去,然後以幾乎跑步的速度衝出了廁所。
一旁的櫻木花道,滿臉幸災樂禍的笑臉,然後
呯
勾鳴緩緩收回了拳頭,而櫻木花道的腦袋上多出了一個紅通通的肉包子。
“太殘暴了,夠不著還要跳起來打o╥﹏╥o”
櫻木花道抱著腦袋小聲嘀咕道。
勾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櫻木花道立刻乖乖閉嘴了。
勾鳴不再理會他,開始尋找兩人的蹤跡。
很快,勾鳴發現手機的亮光從右側樓梯處慢慢向上,然後消失了。
顯然伊藤誠帶著青浦刹那直接上了二樓。
白天勾鳴就仔細觀察過並在網上查找了相關資料,記下了榊野學園教學樓的大致結構圖。
教學樓結構十分簡單,總共三層,樓梯分別位於中部以及兩側,所有房間一律靠著田徑場一側,走廊的窗戶則正對著學校大門。
勾鳴連忙放輕腳步向右側樓梯走去。
沿途路過了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兩間教室。
教室裏課桌翻倒在地,一些書籍胡亂地扔在地上,黑板上用各種顏色的粉筆胡亂塗鴉著奇怪的圖案,仿佛在發泄著不滿,又或者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