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被支配的恐懼
楚凌寒只是瞄了眼離開的程凡，並未理會。
她不會去干涉對方的想法，只要能把當初參加南陽楚家滅門案的傢伙留下就夠了。
很快她便將目光轉向了出口處，那些也想逃離的傢伙。
其中就有劉青川和靈蘊宗的老祖。
本來他們也有機會離開的，只要千年前沒有參加過滅門案，就能順理成章的從這裡出去。
然而曾經的因，現在的果。
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這是不變的真理。
就見楚凌寒右手一揮，魔門的出口便被一道仙氣打造的屏障徹底堵住。
人們出不去，就只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其實當年……」
砰！
現場有一人準備開口解釋。
話沒說完，身體便瞬間爆成了一灘血霧。
這一幕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接著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要完了！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包括靈蘊宗的老祖，此時都在懊悔千年前為何要那麼做。
最可悲的是，他們做了但最後壓根沒得到多少好處。
真正想要搶奪的楚王劍，此時就安安靜靜的放在飛仙閣里儲存著。
「是飛仙閣的飛仙老祖！！！」
突然有人忍不住尖叫道：「當年是飛仙閣的飛仙老祖提議，滅了南陽楚家搶奪楚王劍！」
提到飛仙老祖，準備離開的程凡突然停下腳步。
他手裡還剩下三枚玉符，而且全都來自飛仙閣。
「哪張屬於他？」
程凡突然朝飛仙閣的現任閣主劉青川，壓低了聲音出聲質問。
確實，真正的罪魁禍首沒來，那也不能算是報仇雪恨。
劉青川轉了轉眼珠，想著如果三位老祖能夠同時出現。說不定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於是為難道：「我……我也不清楚……」
「是么？」
程凡當然知道這傢伙在耍什麼心事。
既然不肯說，那就隨了對方的心意全都捏碎好了。
畢竟想要摧毀飛仙閣，就必須斬草除根。
啪！啪！啪！
三枚玉符被程凡一次性全部捏碎。
這對於劉青川和剩餘的正道修士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隨後，空氣中突然爆發出極其恐怖的靈壓。
明顯不只有一人出手，試圖要將整個魔門夷為平地。
當然，魔門已經遭遇過大肆破壞。所以再怎麼破壞也就那樣了。
還有劉青川的上空，出現了三道虛空裂縫。
待到三名氣息異常恐怖的老者出現時，在場所有飛仙閣成員迅速鞠躬抱拳。
「拜見三位老祖！」
左側灰發山羊鬍為問道老祖，右側方臉魁梧中年為天道老祖。
至於中間，看似消瘦且有些駝背的身影便是飛仙老祖。
他們三人全都踏入准仙境，而且是比劍無痕還要再進一步的准仙。
真的只差一道隔閡。不，準確說是一層窗戶紙。
捅破它，便能成為不折不扣的陸地神仙。
只可惜想捅破這層窗戶紙，依舊難如登天！
三老先是打量著現場，隨即面面相覷。
他們記得很清楚，這次前來攻打魔門的正道修士共有千人。
這才過去不到半天時間，怎麼就剩下幾十人？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其餘人全都隕落了不成？！」
飛仙閣的天道老祖雙手抱臂，一字一句的出聲問道。
他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威嚴，並且給人十足的震懾力。
這點，就算是唯一剩下的靈蘊老祖也無法比擬。
關鍵天道老祖在飛仙閣三位老祖中，實力最弱。
「回天道老祖，有半數以上被殺。剩下的三百多人，逃了！」
「什麼？逃了？」
飛仙閣三名老祖相繼怔住。
待到劉青川將真相說出，天道老祖這才恍然。
至於另外兩名老祖的表情，顯得頗為難看。
千年前的滅門案，就有他們二人的身影。並且其中的飛仙老祖更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他抬起頭，通過渾濁的目光望向魔神寶座上的楚凌寒。
持續了一分多鐘，呵呵笑道：「沒想到啊，當初那個被程凡救走的小娃娃，已經成長到了此番地步。」
因為楚凌寒故意壓制了修為。
所以在他看來，這丫頭的實力其實和自己差不多。
但要知道，自己這邊可是有4名准仙。
不信一起上都對付不了那個女娃娃。
「早知道過來時，該把楚王劍也帶上。好讓你這女娃娃緬懷下曾經的家人。」
飛仙老祖的這些話，聽上去異常危險。
包括劉青川在內，剩餘的八十多名正道修士全部張大了嘴。
他們很想出聲提醒，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千年沒見，果然嘴還是這麼欠。」
因為程凡從始至終都在隱匿氣息，將劍無痕的屍體帶到了角落裡。
所以飛仙三老，根本就沒注意到現場還有其他人。
聽到聲音時，三老迅速將目光轉向角落。
直到一身影緩緩走出黑暗時，三老的瞳孔猛地一縮！
接著異口同聲的驚呼道：「是你？！」
真的，他們自打加入飛仙閣以來，就從未這般默契過。
因為都是老祖，地位相當且實力也差不多。
所以彼此之前向來是誰也看不慣誰。
不過因長時間處於修鍊狀態，所以平時很少碰面。
「你……你不是已經飛升仙界？！」
飛仙閣的問道老祖，突然顫抖著聲音出聲質問。
遙想當年，他可是被眼前的傢伙欺負慘了。
各種戲耍和毆打，就是不殺他。以至於那段時間成了他心中唯一的陰影！
至於天道老祖和飛仙老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我又從仙界回來了，不行么？」
「不可能！」問道老祖厲聲喝道：「飛升仙界的修士，自古以來就沒人能夠回來！」
「那我就是第一人，有什麼問題？」
此話一出，三老的嘴角止不住的瘋狂抽搐。
他們和其餘幾位老祖一樣，彷彿瞬間回想起當年被支配的恐懼。
尤其是問道老祖，見到程凡突然抬手的動作，居然下意識的雙手抱著腦袋。
事後才意識到，程凡不過是在撓痒痒。
「……」
問道老祖臉一紅，忍不住罵道：「你這小畜生，為什麼還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