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巔峰之後的落寞
程戮本意根本沒打算幫助其他人，破除這所謂的幻境。
只是想解決自己的來著，卻沒想到幻陣是一體的。
這就導致了，他的破壞也順帶讓所有人成功過關。
奎淵和其餘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錯愕。
他們還在試圖尋找，能夠破解幻境的方法。
結果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結束了。
感覺有些不真實，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爽！
看著緩緩出現的銅色石碑，以及刻在上邊的姓名。
司徒狂忍不住嘿嘿一笑，「以前老夫還在想，那些整天尋找靠山的傢伙。就是自己沒能力所以尋求他人庇護。現在看來，確實不錯啊。」
歐陽納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隨即乾咳兩聲，「確實還不錯。」
「哈哈，我就說的吧！」
不過第一個沖向銅色石碑的，依舊是白衣女。
她在觀察上邊的名字。
直到再度看見天絕聖尊四個大字，顯示在第二排第一的位置。
便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反倒是程凡，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大概察覺到了，白衣女此次前來禁地的目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塊石碑上，共有50個名字。沒想到第二塊銅碑上，就只剩下了35個。也就是說，有15名強者倒在了第二道關卡。」
行道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
這個結果，多少令人感到有些唏噓。
畢竟自古以來能夠進入禁地的，修為最弱都已達到八千年聖尊境。
在現如今的聖地，絕對算頂尖強者。
無論哪個勢力失去一名八千年聖尊，都會覺得肉痛。
「好在我們幾個全都通關了。而且最該感謝程戮前輩。」
奎淵說罷，朝程戮微微鞠躬。
程戮倒是無所謂的回了句，「我只是順便，並沒想過要幫你們。」
「這點我們當然清楚。」程凡在旁說道。
「不過剛才的幻陣，如果仔細尋找陣眼的話，想破解並不是很難。」
說完，就見白衣女回來附議，「確實。我已經找到了陣眼等待破壞。」
此話一出，程凡不禁暗暗咂舌。
他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如果是真的，那對方的陣法造詣絕對和他不相上下！
「我現在開始期待，第二關的獎勵是什麼了。」
司徒狂不禁揉搓著雙手，眼中閃爍著精芒。
要知道第一關的獎勵，就已經夠誇張了。
那第二關呢？第三關呢？
根據碑面來看，或許下一關就是銀碑。
再下一關就是金碑，甚至還有更多關卡在等著眾人。
「我也很好奇，這關會給什麼。」
奎淵話音剛落，就見天門鬼域外再度傳來了喚魂鳥的叫聲。
「走吧，去看看第三關是什麼。」
程凡說罷，最先動身朝門外走去。
豈料就在眾人剛動身沒多久。
天門鬼域的大廳里，突然浮現出了數道身影。
仔細一看，他們每個人的臂膀上。
都攜帶著一枚相同的徽章。
「那是……天門鬼域的標識！」
隨著歐陽納一聲驚呼，就見眾人的表情逐漸變得怪異起來。
要知道，鬼修死亡以後是不存在靈魂一說。
因為他們本身就相當於靈魂。
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永遠消失在這片世間。
但眼下看到的一幕，卻令他們感到很奇怪。
「難不成，鬼修也有靈魂？！」
奎淵問出了在場幾乎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包括行道，也不禁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這確實很奇怪，按理說根本不應該會看到天門鬼域的成員。
就在眾人思索之際。
站在客廳中央的一名魁梧中年，突然抬頭。
他的目光，剛好瞄準了二樓的程凡。
接著咧嘴一笑，「你們終於出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回答。
還是行道，正打算與之對話，詢問天門鬼域究竟遭遇了什麼。
卻見身後有數道身影，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隨後就見其中一少年揮了揮手，「荀伯伯，我們是不是該去狩獵了？」
「原來他問的不是我們，嚇我一跳。」
奎淵還以為，天門鬼域的這群人，其實是有思想的靈魂。
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特殊的投影手段。
只是把天門鬼域曾經還沒被毀滅時的影響，投了出來。
不過當歐陽納，聽到少年喊對方荀伯伯時。
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還有司徒狂，難以置信的望向歐陽納。
好半響，才終於忍不住問了句，「難道這名少年是……？！」
歐陽納遲疑了很久，才終於點了點頭。
「沒錯，應該就是我的師尊。」
歐陽納能夠成為九千年聖尊境，當然好小時候的努力分不開。
但如果沒有人領路的話，天賦再高也無用武之地。
於是在他6歲那年，認識了師父。
就連他手中的長矛，也是其師父臨終前贈予。
希望他能帶著這桿長矛，君臨天下。
之所以這麼肯定，少年一定就是師父。
主要還是其口中的那聲荀伯伯。
還有少年的長相，以及那缺少的一根手指。
這些，無疑都和其師父的特徵，對號入座。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從師父口中聽說過荀伯伯的事迹。
告知他，如果不是當年荀伯伯的拚死相救。
可能早就已經身死道消。
關鍵鬼修，其實是沒有年齡限制的。
除非被殺，或是其他原因導致。
不然的話，可以一直修鍊下去永無止境。
但當初剛見到師父時，歐陽納就隱隱覺得對方的身體不太好。
甚至越來越差。
問了很多次，就是不肯把真相告訴他。
現在看來，可能和消失的天門鬼域有關！
「師尊……」
歐陽納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悲涼。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再以這種方式見到師父。
看著師父年少時的純真，又讓他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
反觀樓下的魁梧中年，憨憨笑道：「下來吧，我帶你去抓遠古種！」
聽完遠古種，少年變得更加興奮。
迅速下樓，跟著荀伯伯消失不見。
然而直到現在，歐陽納都不知道當年的師父，究竟遭遇了什麼。
漸漸地，天門鬼域內部變得落魄，衰敗。
和之前的華麗景象，產生了鮮明對比。
「巔峰之後，終究還是落寞。」程凡喃喃低語。
他知道，再強大的勢力也無法永遠強大。
好比殺神殿，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