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真正目的
猙獰老者真的很害怕，他不希望自己的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渡過。
更不希望好不容易修鍊到鬼神尊的修為，就這麼被廢。
程凡就這麼風輕雲淡的盯著猙獰老者。
接著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給五名神尊境老者的感覺很鎮定。
就好像從一開始，便盡在掌握之中。
大概持續了有段時間，猙獰老者終於忍受不了壓力。
最先朝程凡出聲道歉，「我願意為之前的魯莽，向你們道歉！」
誰也沒想到，最先認慫的居然會是其中最凶神惡煞的那位。
就連和他一同過來的幾名鬼神尊強者，此刻的內心也都駭然到了極點。
他們在觀察程戮，試圖看穿對方的修為。
奈何就算將感官能力提升到極限，還是無法感知到任何信息。
見猙獰老者終於出聲道歉，程凡便通過仙識傳音告知程戮。
示意這小子不要再繼續玩下去。
如果真的把其中一人殺了，那後果將會變得不堪設想。
反觀程戮挑了挑眉，隨後將右手鬆開。
並且釋放仙氣，幫猙獰老者體內那不斷流竄的仙氣化解。
見臂膀終於能夠修復，猙獰老者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好了，終於好了！」
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和身份有些不符。
於是乾咳了兩聲平靜的笑了笑，「只能說，剛才是一場極大的誤會。好在最後還是及時解開了。」
猙獰老者的言語，聽上去多少有些不要臉。
不過程凡也懶得再計較下去，而後同樣咧了咧嘴，「所以這件事，就當翻篇了？」
「翻篇了，翻篇了！」
這次開口的是山羊鬍老者。
他已經成功見識到眼前這群小輩的可怕。
通知也可以肯定，當初那突然出現在蒼穹之上的巨大瞳孔。
絕對就是這名為程戮的年輕人，一拳打爆！
就剛才那隨意出手的動作。
還有一剎那湧現出來的修為，都足以令在場的鬼神尊感到忌憚。
「既然翻篇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了？」
程凡同樣示意行道和白衣女放手吧。
兩人還在維持著先前釋放的鬼壓，防止被對面的幾個老頭兒突然出手偷襲。
不過就現在來看，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再發生。
「接下來的事情？不知程……兄口中的，所為何事？」
山羊鬍能從程凡的身上，感受到同樣強大的氣息。
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一切。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以兄這個稱呼比較貼切。
程凡則無所謂的回了句，「當然是之後的第二次仙鬼大戰。你們一個個出世，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此話一出，山羊鬍等人忽然面面相覷。
他們此次出世，的確和這件事有一定的關係。
奈何因為剛才的小插曲，險些將此事忘記。
就見山羊鬍老者忙不迭額回了句，「看來程小兄弟，應該也察覺到了這點。」
他說話間，將目光轉向了冥遵和那玩世不恭的副會長。
後者卻顯得有些困惑，全然不知道什麼意思。
還是猙獰老者突然厲聲吼了句，「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看不到我們接下來要談論正事？！」
「哦哦，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冥遵說罷，連忙拽著副會長的胳膊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待到房門關上。
灰發老者不禁釋放了一層鬼氣屏障，成功籠罩著整間辦公室。
確保了不會再有不相干的人聽見。
山羊鬍老者繼續開口，「不知各位最近是否有所感應。好似上界與我們聖地的通道，又將重新打通。」
這是只有鬼神尊境的強者，才會感應到的氣息。
好似兩界撕裂的縫隙中，不斷湧現出的一種能量波動。
只有達到了某種境界才能有所感應。
反觀行道和白衣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都是神尊境的強者，自然對此有所感應。
反觀司徒狂，歐陽納以及奎淵三人，顯得有些懵。
他們還未能到達這一境界。
「看來各位應該同樣感受到了。所以這也是我們此次出山來到長老會，唯一的目的。」
「你們確定，這是唯一目的？」
行道突如其來的質疑，令山羊鬍老者的表情有些尷尬。
本來吧，他們確實只有這一個目的。
然而猙獰老者來的路上，偏偏提議要給這群小輩一點下馬威。
接著就變成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說實話，他們現在真的很像一巴掌拍死那猙獰老者。
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各位小兄弟，可能對我們還是有些誤會。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再像先前那樣！」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來談談正事。」
程凡忽然壓低了聲音解釋，「我們這次得到感應，第二次仙鬼大戰的距離已經不遠。但目前我還不知曉聖地現在僅存的神尊戰力剩多少。還有多少是沒有出山，或決定不參加戰爭的。」
只要戰爭打響，將意味著再無後退之路。
所以程凡必須要知曉，聖地中目前到底有多少鬼神尊。
還有這些鬼神尊里，又有多少是發自內心想要參加的。
面對疑惑，山羊鬍老者立刻給予回應，「就目前來看。我們五位是一心想參加戰爭的。不過聖地當中究竟存在多少鬼神尊，還無法得到具體數字。但據我們所知，大概在15人左右。」
「15人？」這其實已經超出了程凡的想象。
但不代表這些人里，都願意共同面對仙界的攻打。
「其實我們這次出山時，也找過幾名同為神尊境的傢伙。只不過……」
山羊鬍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無奈。
他們也找過其餘幾名神尊境，一同來到長老會想對策。
只可惜，真正願意過來的就只有5人。
其餘人要麼是想單獨對抗仙鬼大戰，要麼根本就沒打算出山。
「現在是聖地的生死存亡關鍵。不願出山是什麼意思？打斷躲到仙鬼大戰結束？！」
行道在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情緒忽然變得異常暴躁。
他實在想不通，聖地為何會有這種傢伙。
然而山羊鬍老者嘆了口氣，「我們嘗試過很多方法，依然無法勸他們出山。」
「既然他們不肯出山，那我們便登門拜訪一番。」
行道的一番言論，在程凡看來不現實。
該來的怎麼都會來。
不想來的，磨破嘴皮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