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永遠的刺痛(上)
隨著進入天佑政權的中心,我在六王府裏也有了用來單獨辦公的,帶密室的書房。有時候我會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天佑的妻子,還隻是他戰鬥中的夥伴……
密室不大,為了讓自己辦公時的心情更加舒暢些,我簡單裝修了一下,加了不少暗格,用來存放定王塔的絕密文件。我真正意義上的手下隻有吳擎蒼和伍子幹,但是他們並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還不能自由出入王府,因此短時間內可以和我商議事情的,隻設一張書案,兩把椅子。空出來的地方擺了佛龕,蒲團,供奉的是我從寺廟裏請回來的兩座長生牌位,上麵簡單的寫著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心裏不痛快的時候,就過來跪一跪,吐吐苦水。說來穿越以後,也沒少下跪,這輩子卻還沒跪過父母一次--現在也隻能跪長生牌位了。雖然天昊答應我會讓我回去,但是我自己對此並不抱什麽希望,或者說我的潛意識在拒絕回到現代這件事。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秋天,目蓮她們還是沒有回到府上。據說天佑又給她們另外修了個宅院,天佑偶爾會過去看看,但從不在那邊過夜。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為何,也不想弄明白,於是就假裝不知道。
都說秋高氣爽,莊貨大概也是體諒我一直在為他忠實工作,終於良心發泄的放了我幾天假。常言道,春困秋乏,這一閑下來真的覺得很累人。信步走到廚房,正好看見上次撿回來的土狗,它身體恢複得很好,兩隻巴掌大的小狗緊緊跟在它後麵,憨態可掬。
看著跟在母狗後麵的小狗,心中無限感歎,自己這輩子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略微傷感的搖搖頭,猛然間想起自己收留的那些孩子。要是在裏麵弄個養女什麽的,也是不錯的選擇。一時間,阿冰的容貌不由的浮現在眼前。
雖說養的不如生的親,但總比沒有好。我打著哈欠,吩咐阿壽備馬車,又帶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才心情愉快的上了馬車。
來到小院子,我才發現阿壽是個實在的人,他對那些孩子們倒還不錯,而且還雇了人照顧孩子,頗有點幼稚園的感覺。
“你小子辦事倒真的很讓人放心。”滿意的環顧了四周之後,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略作遲疑,我才繼續說道:“隻是本夫人給你拿點銀子怕是不夠買這房子吧?說吧自己填了多少?”
“夫人言重了,這裏住的都是窮人,地價自然不貴,夫人您給的銀子綽綽有餘呢。”阿壽笑著回答。
我微微點頭,越來越佩服起天佑挑人的眼光了。這些孩子們也沒有白吃白喝,女孩子都去附近的店鋪學刺繡手藝了,男孩子或是去鐵匠鋪學打鐵的手藝,或是留在家裏幫忙。見阿壽來了,一個個興奮地衝他跑去。
阿壽連忙向他們說明我的身份,聽說我才是他們真正的恩主,連忙跪下行禮。我吩咐阿壽將他們都扶起來。
“我這次來是想挑兩個伶俐的回去作伴。”話要出口的時候,我換了一種說話,直接說要收養孩子,還真是說不出口。
聽說我要挑孩子,幫忙照顧的夫婦兩個連忙讓人去將學手藝的孩子們叫回來。單從喜好上來說,我本人更喜歡男孩子多一些。可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我決定還是挑兩個小丫頭。
讓阿壽將帶來的東西分下去,我坐在一旁看著孩子們玩耍,記不清自己小時候是否也這樣玩耍過,大抵是有的,我安慰著自己。
不一會兒,女孩子們也回來了,阿冰穿了件藏藍色的短襖,雖然衣服洗的有些發白,卻也十分幹淨。
她長高了一些,臉頰也豐滿起來,愈發可愛了,到有一種洋娃娃的感覺。我笑眯眯地望著她,幻想她以後成了自己女兒會是什麽樣子。
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份,阿冰這次直接叫了一聲:“夫人。”
我剛想上去拍拍阿冰的腦袋,手卻被人打了一下,我怒氣衝衝的轉過身,正對上追風冷若冰霜的眼睛。
“出來!!?”追風無視我的怒火,冷冰冰地對阿冰身後某個物體說道。
嗯?一時間我沒反應過來,但是隻過了一秒鍾,我就看見一個綠色迷彩的身影從樹下躍了下來,用風一般的速度向我襲來,一把做工精良的三棱軍刺躍然眼前。
XX的,我心中破口大罵,這個陰魂不散的阿裏巴巴到底帶了多少三棱軍刺穿越?難道他帶了整個武器庫過來?
阿裏巴巴很厲害,但追風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飛身擋在我麵前,一下子就把阿裏巴巴的去路攔住了。
追風和阿裏巴巴糾纏在一起,我猛然看到阿裏巴巴的腰間鼓鼓的,心中大感不妙,連忙疾聲大喊:“小心!!!他有……他有暗器!!”我很想說他有槍,可我估計追風根本就理解不上去什麽東西叫槍。
不過這話說得還是晚了!阿裏巴巴躲過追風的攻擊,拉開了距離,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滾,把手伸向腰間,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刀。我心一寒,匆忙間想起自己腰間的靈蛇,不敢多想,拔下對著阿裏巴巴的手腕撇了出去。
雖然靈蛇沒有擊中阿裏巴巴,但他為了躲避靈蛇,那一槍也打空了。我擦了擦嘴巴,轉身看見一旁的阿冰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我連忙將她攬在懷裏,輕聲說道:“不要怕,沒事的……”
可還沒等我說完話,就覺得胸口一涼,我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一樣睜大著雙眼,吃驚地看著阿冰,用力推開阿冰,捂住胸口,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流從指間劃過的舒適感。
另一邊,阿裏巴巴漸漸招架不住追風的攻擊,虛晃一招之後奪路而逃。追風還想去追,卻被我有些輕飄地聲音叫住了。
“追風……”話音落下,周圍赫然一片寂靜。
追風回過頭,看到我,漠然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話一出口,就感覺喉嚨一陣腥甜,止不住噴出一口血來。低頭看著插入胸前的匕首,似乎為了嘲弄我一般,傷口此時才後知後覺地傳來錐心地劇痛。看著被我推倒在地上,手上沾著點血漬,眼神變得冰冷的阿冰。我再也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TMD,這樣的日子到底要怎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