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試牛刀
“什麽人？”
張瑞霖大喊一聲。剛才一次試探，他已經感覺出此人的功力不容小噓。但緊接著自己卻暗自襯道：“來個人也不錯，至今我還不知我的修為到底如何，此人功力不淺，可以試它一試，正所謂‘小試牛刀’。”
而來人麵對張瑞霖的喊問卻是完全無視。隻聽“砰”的一聲，此人又將樹幹拍了回來，而且來勢更凶。
眼看樹幹已經急速衝來。張瑞霖縱身向後一躍，右手化為劍指，運集靈力向前一指，喊道：
“外訣——勁風遊龍”
隻見從張瑞霖劍指處一條巨龍盤旋衝出，龍身為靈力所化，所過之處，樹葉盡起，直衝飛來的樹幹，越來越近，到達之時龍身盤旋在樹幹之上。生生鎖死在半空。
“轟！”
伴隨一聲巨響，樹幹直接被撕裂成數段，震得七零八落。周圍的樹木也被震得枝葉飄零。
“嗯？”
緊接著，對麵傳來一聲疑惑之音，聽起來似是一位男子的聲音。顯然，張瑞霖所出的招數引起了他的注意，也或許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砰砰砰！”
一連三聲巨響從對麵傳來，同時張瑞霖也準備好迎接下一招。果然，迎麵又來三根樹幹齊飛而來。隻見張瑞霖，雙手皆成劍指，合抱於一起，舉過頭頂，運集靈力。
“嗡”的一聲，張瑞霖雙手之上出現一把巨型氣劍，一丈之長，半尺之寬。張瑞霖揮動巨劍，迎麵向前橫掃，默念到：
“外訣——無鋒”
隻見巨劍橫掃出一道弧光，弧光形成劍氣向外橫推而去，與飛來的三根樹幹硬撼一起，又一次“轟”的一聲，將三根樹幹盡數劈開兩半。
此時張瑞霖心想：“如此，我將陷於被動，看來我得先發製人。”想到這，張瑞霖立馬將右手化為掌，掌心聚集靈力，向地麵一震，將地麵飄落的樹葉全部震於空中，圍在其周圍，然後見張瑞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著咒語：
“念訣——金靈堅”
隻見飄在空中的樹葉每一片樹葉周圍皆有一層金色靈力包裹，樹葉變得異常堅硬，張瑞霖結印已成，雙手化掌向前一震，所有樹葉向前飛去。而此時的前方已經能看到一個人影正在逼近，看人影可以看出，此人比較高大魁梧。
樹葉盡數飛去，眼看就到人影所在之處，而就在這時，隻見來人身體微微向前躬曲，兩肘向外。張瑞霖能感受到，此人正在聚集靈力。果然，這人突然將雙臂展開，仰天一聲大嘯。
“嗷！”
張瑞霖一聽，暗自襯道：“這個聲音，狼叫？”張瑞霖突然感覺出，此人的氣息也與人族不同，小聲念道：
“難道此人是狼妖？”
張瑞霖向前看去，隻見自己所發出的樹葉竟是分毫不進，被嘯聲全部震散。
不得不說，張瑞霖此時有些皺眉，自己所發招式漸漸有些緩慢，而對手卻是感覺毫不費力，搖了搖頭，心想：“唉！看來是打不過了。”
正當張瑞霖分心思考之時，隻見對手已經欺身而至，張瑞霖見對手已來到麵前，而且已經拍出一掌，慌忙間，張瑞霖隻將兩隻胳膊交叉擋於胸前。
不出意外，張瑞霖被拍出三丈之遠，而雙手被震得有些疼痛，心想：“不好，看來以我如今的修為是打不過他了。”而這時，來人正慢步向張瑞霖走來，這時張瑞霖才看清楚此人真麵目，此人身高比之張瑞霖要高上一些，身體比較強健，麵目看起來毫無表情，一雙眼睛卻是有些震懾人心的感覺，身著一件灰色長袍，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長靴，腰間係著一狼頭腰帶，整體看起來頗有些霸氣。而且張瑞霖還發現，此人所透露出的氣息真的與人類不太一樣，想必真的是狼妖了。
張瑞霖雙手依然在胸前交叉，而狼妖此時收回靈力，雙手背於身後，向張瑞霖麵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住說道：
“小子，看你修為不算低，但出招較為生硬，按理說你這樣的修為應該出招連冠才對，而你卻不是，是不是得到什麽寶物才使得功力大增了？”
“果然如此”張瑞霖心想，“這些人果然是來尋找奧決的，而今此人是想在我這找文章了，想試探是否藏在我身上，如果這樣，先胡謅一番看看如何？”於是張瑞霖開口：
“憑借剛才與你交手，自知我的修為遠不如你，而看你的招式與氣息，想必你應該是狼妖吧。”
“不錯，我是來自妖界狼族。”狼妖開口。
“唉！”張瑞霖一聲歎氣，“撲騰一聲”便坐在地上，好像已經不打算反抗了，緊接著說道：
“我說，老狼啊！”、
“老狼？”
聽見這莫名其妙的稱謂，卻使得狼妖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張瑞霖也根本沒給狼妖反應的時間，直接開說：
“我說，老狼啊，你這生氣呢，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也不能隨便找人出氣不是？”
“恩？”老妖一聲疑惑，顯然被張瑞霖說中了些什麽，也就沒怎麽在意“老狼”這個稱謂，開口道：
“你怎知我是生氣而遷怒與你呢？”
“這有何難？”張瑞霖顯得更加有自信了，盤腿大坐說道：
“最近這麽多人來到這，想必什麽目的根本不用我說，肯定是為了前幾天出世的寶物，而最近有傳言說已被別人得到，所以你就因千裏迢迢來到這未果而惱火了。”
“恩”狼妖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最近確實傳聞被寒水門的人得到了。”
張瑞霖一聽，眼神挑了一下，看向狼妖，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所說的什麽被別人奪走純屬胡扯，可沒想到竟是真的有人在傳，不禁暗自歎道：“我去，這都能蒙對，真是厲害。”即使瞎想也不忘對自己點了點頭。
寒水門，是北方之地“寒水潭”附近的一個門派，因地處較接近寒水潭而命名為寒水門，張瑞霖曾聽聞師父說過，寒水門是人界九大門派之一，但此門派非正非邪，亦正亦邪，門中弟子可以修煉禁術，而且行事作風也較為極端，從不無故生事，但若有人傷及其門派，便會采取雙倍奉還，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因而使得此門派較為孤立，輕易不和他們打交道，但其門人弟子每次也都會去參加蒼雲派三年一辦的比武大會，畢竟蒼雲派創建的這個比武大會不僅是訓練新生弟子，而且這也關乎到門派的排名。而寒水門上屆排名卻是第六。
“不瞞你說，我也是初入江湖，見此地出現寶物，我也正好沒有稱手的兵器，就也想著來此碰碰運氣，可見我運氣不是很好啊，寶物沒得到，就要把命丟裏了。”張瑞霖一陣感歎，顯得特別無奈和冤枉，但也不枉瞎說一通。
“聽你這麽說，遇見我算是你運氣差唄？”狼妖問道。
“你說呢？什麽也不管上來就打一通，險些把我打死，這能算運氣好了？”張瑞霖反問道。
“照你這麽說，好吧，我見你出招皆現劍氣，看來你適合用劍。這樣，我這有一把寶劍，名為‘狼英’。”狼妖說著，將手一伸，一把寶劍出現在手中，劍柄劍鞘皆刻有狼的紋路，顯得十分霸氣。隨後狼妖將劍扔向張瑞霖，繼續說道：
“你用此劍，發揮你最大的能為，若能傷到我一分，我便不再傷你，而這把劍也當做賠禮之物，但若是你不能傷我，後果你知道的。”
張瑞霖聽到此話更為生氣，暗自襯道：“這算什麽？我本就與你毫無瓜葛，這可倒好，生死還掌握到你手裏了。”可是又一想：“唉！也罷，誰讓我打不過你呢，強者為尊，也隻能是說我若不死必要成為強者，這次就盡全力吧。”
“好，一招，就一招，這一招過後我若再想傷你也難了，何不就定為一招決生死”張瑞霖說的非常堅決。
“如你所願”
“希望你說話算話”張瑞霖補充道。
“君子一言”
張瑞霖看了他一眼，無奈搖了搖頭，小聲念叨：“就你這樣還君子？”
“你說什麽？”狼妖聽到了他不清不楚的嘀咕些什麽東西。
“沒什麽，準備接招吧！”
話剛說完，隻聽“叮”一聲，張瑞霖手中的劍瞬間出竅，右手持劍，左手化為劍指抵住劍身，全身運集靈力，集於劍身之上，劍身微微發光，周圍旋風四起，然後隻見張瑞霖劍身一震，周圍旋風瞬間化為無數氣劍，心中默念：
“外訣——落劍流雲”
氣劍盤旋上升，引得天空雲層隨動，氣勢呼嘯而來，隨時等待發動劍式。
“你贏了。”就在此時，狼妖突然開口，而且收掉了防禦之勢。因為早在張瑞霖運招之時就已看出，雖說張瑞霖與狼妖在境界上差了一大層次，但狼妖看得清楚，張瑞霖所修煉的功法很是特別，此招若是出手雖說不能造成重傷，但也威力巨大。狼妖肯定的點了點頭，心想：“此子將來的成就不會小了。”所以直接就宣布張瑞霖贏了這一招之約。
聽到狼妖的話語，張瑞霖也是一愣，但真真切切的聽到自己贏了，心想狼妖的修為沒必要說假話，所以也就信了，撤了劍式，旋風，氣劍，雲層也一一隨風散去了。但也是感覺非常不好，似是被人耍了，又像是被人輕易左右，於是說道：
“我說老狼啊，你這就沒意思了，早這樣你直接讓我走不就完了？”
“老狼？”這次狼妖真正注意到了這個稱呼，怒斥道：
“臭小子，剛放過你，你是不是又想惹怒我，然後殺了你？”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張瑞霖對答道“我又不知道你什麽名字，就知道你是狼妖，而且老狼這個稱呼也比較好想不是？”
“那你可以叫我狼主或者是狼王”狼妖正經的說道。
“狼什麽王？這哪有老狼親切？”張瑞霖說的似是自己很有道理一樣“而且我真不知道你的名字。”
“本王名為‘雲騰’，你可記住？”狼妖報出名字，“臭小子，你叫什名字？”
“張瑞霖，今日你不殺我，希望來日我們不會再為敵，就此別過。”說完，張瑞霖轉身就走，不得不說張瑞霖轉身還是比較瀟灑的。
“等等，臭小子，這麽急著走幹嘛？我不會再為難你。”雲騰見張瑞霖也較為直接，是他喜歡的性格，不免又問道：
“你此行是要去哪裏？”
張瑞霖見雲騰真的不會再為難他，便也如實告知，但也不忘圓之前的慌：
“我此行本是想去不悔峰蒼雲派拜師，可剛出門不久便出現此等異象，我便過來看看，如今，寶物也不知去向，我也依舊去往不悔峰。”
“原來如此，正好，我也要回妖界，至少這一段路我們是同行，這樣可好？”雲騰感覺張瑞霖不錯，便想同行一段。
“這樣最好，要不然，我自己也是無聊至極啊。”張瑞霖當然願意，這樣便增加了趣味，同時，若要是在遇見個這呀那的，有雲騰或許會方便一些。
於是，二人便啟程向南。一路上張瑞霖依舊老狼老狼的叫著，雲騰雖然聽著心煩，但是卻也不願刻意改正，隻能隨他。路中，雲騰曾問過張瑞霖有關他所修煉的功法之事甚至是師父是誰，但張瑞霖曾被師父告知不可泄露出去，所以也就東一句西一句的掩蓋過去。就比如，雲騰問他所練功法的名字，張瑞霖所練的功法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來的，哪有什麽名字，可他依舊胡扯，說什麽這是師父相傳，名為“八鏡之法”，聽得雲騰倒也沒有多想。
當然，張瑞霖也問了雲騰的身份，可雲騰也是不願多說，隻是說了一句，待張瑞霖來妖域之時，去妖域落雲山狼族找他便可。
二人不知不覺也走出三十多裏，再有一段距離便要走出樹林，前麵便是一片空地了。突然，二人皆停止了腳步，雲騰看向張瑞霖，張瑞霖點了點頭。這一點頭使得雲騰甚是驚訝，在雲騰的感知下，前方靈力的波動證明前方現在正是發生交戰的時候，而張瑞霖的修為遠不及雲騰，可是卻是同時感知出前方出事，這不得不讓雲騰驚訝。心想：“臭小子的感知能力絲毫不輸於我，若今後修為達到我這等境界，他的成就必定會在我之上。”
二人感知到前方戰鬥，便想一查究竟。二人悄然走到樹林盡頭，分別躲在兩顆樹後麵，想一看究竟。
隻見前方一女子被一群人圍住，女子身著白色衣裙，手持一柄寶劍，麵部被一白色麵紗遮住，但即使這樣，那一雙美眸也是過於漂亮，從後身來看，那曼妙曲線也可稱得上完美，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下垂齊腰，頭發上係一白色長發帶也隨之齊腰，微風吹來，發帶迎風飄舞，甚是美麗，可以說此等女子站在那便是一處美麗的風景。不過此時卻是麵無表情，甚是冷淡，感覺其周身如冬季雪夜一般，有著寒氣逼人之勢，即使張瑞霖距此那麽遠也感覺有一絲微寒。
而圍著她的那些人，身著褐色衣衫，皆披著一件披肩，披肩後麵有著相同的圖案，一朵紅色火焰，雲騰見到此圖案是不禁說了一句：“靈火宮”。不錯，這些便是靈火宮的人，靈火宮地處南方，與寒水門截然相反，以收集世間靈火加以修煉，在人界門派排名中排第七，落後寒水門一名。靈火宮這群人中明顯有一帶頭之人，是一名男子，雙手將一把寶刀抱於胸前，表情卻是相當傲慢，一步步正靠近那名女子。
這時在遠處的張瑞霖不知為何卻將雲騰送與他的劍緊握了一下，而這一幕卻被雲騰看見，於是笑著調侃道：
“怎麽？臭小子，對這個女子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