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萬萬沒想到，坑爹
凰曦月輕靈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天際！
大家萬萬沒想到，他們竟可以在今時今日，聽到這麼荒唐可笑，卻又真實無比的話語！
元雲香不是元家的女兒……
她根本不是元煥的妹妹……
而這對出雙入對兄妹，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如果元雲香不是元家的孩子，那她到底是誰呢？
又是怎麼獲得元將軍的認可的？
這會兒，在場的圍觀群眾們，紛紛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怎樣的反轉變故！
聽凰曦月當著千人的面道出了真相，元雲香再也顧不得形象，開口怒罵道：「你！你這是胡說！凰姑娘，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誣衊將軍之女，這可不是小罪呢！」
「胡說？誣衊？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既然你要死，就給你死的瞑目！你不僅不是元煥的親妹妹，甚至根本不是元家的血脈！我有證據！」
凰曦月的話，更是震的元雲香發不出聲音。
她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額頭的青筋也爆了出來。
凰曦月她怎麼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而且，她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還有證據？
她怎麼可能會有證據？當年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
頃刻間，元雲香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望著凰曦月，彷彿看到了她的譏笑……
是騙人的……
凰曦月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她只是想憑几句空口白話，逼自己認罪而已！
元雲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強壓顫抖，用堅定聲音逼問道：「既然你說有證據，就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無憑！以為大家會信么？」
她有這個自信！凰曦月不可能有證據的！
然而，元雲香的自信並沒有派上用場。
就見凰曦月氣定神閑，幽幽的勾了勾手指。
「你要證據，我就給你！出來吧！」
說罷，凰曦月用力擊掌！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凌空護送著一名老嫗，出現在了教皇廳外！
她已經十分年邁，光是站著，全身就顫抖不已。
而且頭髮花白，衣著襤褸，歪著的嘴裡不但流出口水。
這樣的她，必須要人攙扶才能勉強走動。
所有人都像避讓垃圾一樣，迅速避開了她。
片刻，她才走到了大廳里。
「你是什麼人？」
教皇開口問道。
就見那老嫗緩緩的服下身子，淡淡道：「我是……一位初級煉丹師……」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回蕩在教皇廳里。
看她渾身顫抖，口水橫流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死去似得。
元雲香困惑的望著她，又看了看凰曦月，不免冷笑出聲。
「凰曦月！你以為找這樣一個老眼昏花，無法辨明是非的老太婆來，就能誣衊我嗎？教皇不會相信你的！天下人不會相信你的！」
元雲香的吶喊，也是許多人心中所想。
一個煉丹師和元雲香的身世有什麼關係呢？
更別說，她都那麼老了。
不給別人議論的機會，凰曦月忍不住大笑起來：「她還沒說話呢，你怕什麼？還是說，你怕這所謂的老太婆會跳起來，在你臉上來一拳嗎？」
「你！」
元雲香雖然咬牙切齒，但如今卻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想來，大家也洗耳恭聽。
而那老嫗在凌空的吩咐下，緩緩開口。「我四十多歲，才步入了煉丹師的行列。但高不成低不就。加之煉藥需要很多草藥和錢，可我家境貧寒，煉個葯都舉步維艱。最後沒有辦法，便加應邀成為段雷霆的手下，
為他們煉藥……」
這段雷霆是黑市的第一把手，在大陸上混的，只怕沒有幾個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據說他曾經是暗影的一員，因手法犀利，勢如雷霆，加上他姓段，才被人叫做段雷霆。
後來他為了脫離暗影的控制，隱姓埋名，逐漸做起了黑市的生意。
買賣越做越大，漸漸的他的名號又出現在了大路上……
最後只要說到黑市，就不得不提他段雷霆的名號。
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元雲香心中一驚！續而粗暴的打斷了那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給段雷霆做事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元雲香怒罵著，可凰曦月卻慵懶嬉笑道：「聖女還真是見多識廣啊，居然聽聞過段雷霆的名號……我可是近幾日才知曉這號人的存在呢。」
凰曦月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廣場上的聖女。
此話一出，元雲香便意識到了自己失言了。
她想開口辯解，卻被凰曦月打斷：「用不著跟我解釋，再說，這故事才開始呢……繼續說。」
得了凰曦月的命令，那老嫗才繼續道。「當時，段雷霆捕獲了一匹人魚，這人魚貌美，他就想利用人魚的美色進行一些交易……可這魚尾卻很礙事，於是他要我煉製一種可以使人魚魚尾化作人腿的丹藥……我那
時窮的連煉藥的爐鼎沒有，就，就答應了……可是，可這種葯，會給人魚本身帶來巨大的痛苦……加上我水平有限，人魚們一直服下這丹藥，最後全都病死了……」
老嫗年事已高，可談及此事，她卻印象深刻，而且渾身顫抖不已。
彷彿昔日的畫面還近在眼前……
而聽到這裡，在場不少人都倒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多麼荒誕的故事？
可在黑市，這不過是最稀鬆平常的一幕。
「這關我什麼事！不要把我扯進來！」
元雲香極力的想推脫關係，可卻是徒勞。
「那麼，這位煉丹師，可你認識你身邊這位……」
凰曦月指引著老嫗，雖然她年事已高，但看到元雲香的時候，她還是身軀一震！
「是、是你？」
老嫗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她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元雲香時，元雲香卻受不了一樣尖叫起來！
「你胡說！胡說！」
「聖女你冷靜點，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凰曦月好心的提醒著，續而轉朝那老嫗繼續道：「敢問這位煉丹師，你看出了什麼嗎？」
「她、她！她和當年的那隻人魚太像了！太像了！」
彷彿見鬼似得，老嫗驚呼起來。她看了又看，又揉了揉眼睛，不像是看錯了。
「哪只人魚？能請你說的清楚一點嗎？」
凰曦月問。
「是一隻叫蕾絲的人魚！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年的元將軍非常喜歡她！每次到來，都知名要點她來陪伴！所以我們都私下調侃，說蕾絲是將來的元夫人！」
老嫗的一句話，更是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嘆！
在大家的印象里，元大將軍是個面色如鐵，威風凜凜，威嚴謹慎戰八方的大將軍，可誰知道年輕的時候竟干出這種事來？
也難怪元雲香「認祖歸宗」的時候，沒把她的母親寫進族譜……
因為這段往事，太不光彩！
年輕時，他沉迷於人魚的美貌之中，日夜光臨不幹凈的黑店。還搞出私生子，這種事傳出去，真是笑掉別人大牙了！
本來這個秘密將被元將軍帶進墳墓，可誰知道如今卻曝光在幾千人面前。
望著元雲香豬肝色的臉，凰曦月暗道，這才是真坑爹啊！
今日她不僅要把元雲香的身世扒乾淨，還要把元家見不得人的事也扒出來！
「不過，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是元大將軍嗎？不是看走了眼？」
凰曦月仔細的追問著。
就見老嫗搖了搖頭。「不會的，沒有認錯！我還記得有一次，他銀兩沒帶夠，想賒賬。可搜遍全身，也沒什麼值錢的，就紙有一枚刻著將軍名字的祖傳玉佩。當時段雷霆就留下了這玉佩，要他
將來來贖……可當時戰事吃緊，他也沒空再來……結果，現在這玉佩還留在段雷霆那呢！」
「會不會是有人盜用他的玉佩呢？」
「不會，不會的……他還簽字畫押了！若是有疑，可以對比他畫押的指紋。」
老嫗雖然年事已高，可還不糊塗。
就聽她把那些見不得人的細節一一道出。
而元雲香，早已咬碎了銀牙！許是聽不下去一般，她抬起頭來，大聲道：「你們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有用嗎？是！我出身卑賤！是妓女的孩子！那又如何？我娘不是被你們人類迫害的嗎？是我爹做
的孽，我爹去逛的窯子！為什麼你們要怪我呢？我才是受害者啊！」
「別張口閉口你爹好嗎？元將軍根本不是你父親好嗎？別亂認親。」
凰曦月好心的提醒著她，這裡不是重點。
續而給凌空打了個眼色，讓老嫗繼續。
「既然我們可以肯定元大將軍和名為蕾絲的人魚有染，那你身邊的人，可是他們的孩子？」
此話一出，倒是那老嫗看不明白似得。
她看了看元雲香，又看了看凰曦月，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不是！她怎麼可能是元大將軍的孩子！這蕾絲雖然是元將軍知名要的人，可這窯子……大家都懂的，就算是人魚，每天也要接三五個客人……蕾絲容貌姣好，客人也多，眼前這丫頭，雖然容貌酷似蕾絲，但還指不定是誰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