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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清絕劍斷情誼散

  沈延澈狠狠皺著眉,看著隱觴玉的背影,抬手撫上腰間的肩。他明白隱觴玉的意思,卻也正因為明白,心裡才會有種莫名的惱火。


  「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握劍的手越來越緊,突然,清絕劍出鞘,狠狠一劍劈在石凳上,只聽得「轟」的一聲響,石凳應聲斷成兩半。


  「王爺!」一名侍衛驚呼著掠來,看到安然無恙的隱觴玉,鬆了口氣,卻在看到裂開的石凳時又皺了皺眉,警覺地看著沈延澈。


  「退下。」隱觴玉沉喝一聲,回身睨了他一眼。


  「可是王爺……」


  「退下!」


  那人無奈,只能垂首行了一禮,抬腳走開,路過沈延澈身邊的時候,只見沈延澈眸子驟然一亮,伸手抽出那侍衛腰間佩劍,輕呼一聲「接著」,將劍朝著隱觴玉擲去。


  「你當年說過,等你回來了,我們就好好地一較高下。」沈延澈全然不顧那個侍衛的驚愕神色,定定看著隱觴玉道:「現在,還不晚。」


  隱觴玉接過長劍在手,低頭看了看,又看了看沈延澈手中的清絕劍,突然彎眉一笑,點了點頭,「好,那就先將這個承諾了了。」


  說著,劍柄在他手中輕輕轉了兩圈,而後劍尖一挑,指向沈延澈,「出招吧。」


  城南小院,夜卿凰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玉立顯然也看出來了,想了想,輕聲道:「副閣可是在擔心澈王殿下?」


  頓了頓,不等夜卿凰應聲,他便又道:「如果那個陵安王當真就是當年的涵王,那他應該是不會傷害澈王殿下的。」夜卿凰微微頷首,心裡自然明白玉立所言,可就是放不下心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這段時間實在太過安靜了,明明鬧出這麼大的事,可是整個洛邑就像是陷入了一片


  沉寂,一點動靜都沒有。」


  「副閣說的是……邱帝?」玉立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有些奇怪,不是說這個邱帝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可是現在……」


  聞言,夜卿凰的臉色更加沉斂,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邊走邊嘀咕道:「鬼四怎麼還不回來……」「副閣!」正嘀咕著,不遠處傳來鬼四的喊聲,循聲望去,只見鬼四一路疾掠而來,停下之後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匆匆道:「果真讓副閣料中了,那邱帝……邱帝有動作了…


  …」


  夜卿凰心頭一緊,「什麼動作?」鬼四擺擺手,氣喘吁吁道:「方才宮裡派……派出一隊人馬朝著西邊去了,屬下仔細看了看,個個都是身……身手絕佳的高手,應該是他深宮暗衛,屬……屬下沒敢跟得太緊


  ,不過看他們走的那條路,是朝著……朝著西風亭去的……」


  西風亭!

  夜卿凰心下又一凜,暗道一聲「不好」,剛剛挪動腳步準備往外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定了定神,吩咐鬼四道:「聯繫南喬,就說澈王有危險。」


  「是。」鬼四沉沉應了一聲,不等歇一口氣,又連忙出了門去。


  西風亭,寒風起,兩道劍光忽隱忽現,一旁的眾侍衛全都看得提心弔膽,緊張不已,生怕沈延澈會傷了隱觴玉。隱觴玉嘴角含笑,動作不緊不慢,一如那晚沈延澈來刺的時候,他習慣性地引導著沈延澈的招數徐緩前進,沈延澈卻已不再似那晚的衝動狂躁,心緒雖有波動,卻還算冷


  靜,一招一式看似在隱觴玉的預料之中,卻又總能在下一招給他驚喜。


  青光閃爍,讓沈延澈有微微的晃神,眼前一遍一遍地閃過那日桑梓遞給他帕子時的模樣,她說:「喏,用這個。」


  那樣的笑容清甜純澈,似一抹清荷綻放心頭,然而,從今往後,他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容了,他能看到的只是她的牌位,她的墓碑,無聲無息,冰冰冷冷。


  記事以來,這種心痛如刀剜的感覺只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南海傳來沈堯涵的死訊,第二次便是迎回桑梓的屍體,然如今,沈堯涵活過來了,桑梓卻永遠只能躺在那裡。


  最親的人殺了他最愛的人,這終究是一場連仇都沒法報的恩怨!清絕劍一陣鳴吟輕顫,原本刺向隱觴玉的劍尖突然向下一劃,避開了隱觴玉迎面刺來的那一劍,這一招變動顯然出乎隱觴玉的意料,他有些驚愕地看了沈延澈一眼,但見

  沈延澈神色清冷,緊抿嘴唇,並沒有看他,心中似是明了,接下來的招數全都脫離隱觴玉的掌控和預料,他竟然險些接不住,劍招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絕。


  短暫的怔愕之後,隱觴玉突然朗聲一笑,「你變了。」


  沈延澈搖搖頭,「我沒有變,只是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能破除你招數的法子。」


  隱觴玉點點頭,「你找到了。」


  「又如何呢?」沈延澈招數突然一滯,竟是停了下來,回過身看著迎面襲來的隱觴玉,輕輕一笑,笑意清冷。「七弟……」隱觴玉心下狠狠一凜,輕輕叫了一聲,想要收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沈延澈不退反而迎了上來,他根本來不及收手,沈延澈便已經到了身前,那刺出的一劍終

  究是沒能收回,刺入沈延澈體內,好在他收了些內力,劍鋒只入體一寸左右。


  就在隱觴玉怔神之時,只聽得「刺啦」一聲響,低頭一看,沈延澈已經揮劍割下一片衣角,緊緊握在手中,遞到隱觴玉面前。


  「古有割袍斷義,與友斷交,你我不算為友,卻曾是最親的親人,而今割袍斷情,從今往後,你我便互不相干,再無任何瓜葛。」


  隱觴玉愣在原地,看著他送到面前的衣角,遲疑了一下,伸手去拿,卻不想一陣風驟起,就在他的手碰觸道衣角的時候,那衣角被風吹走。


  沈延澈側身看了看飛走的衣角,勾起唇角凄凄一笑,又看了看隱觴玉,突然向後一退,劍尖拔出,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下。「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二哥還活著該多好,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在哪,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會不顧一切追隨著他,無論生死,只可惜……」他搖搖頭,笑得苦澀,「事

  到如今,一切也該有個了結了。」說罷,他突然揚手將清絕劍舉起,用力咬了咬牙,輕呵一聲,握劍的手掌心運氣,另一隻手握住劍刃,用盡全力一震,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清絕劍應聲斷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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