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還有理了
「現在開始,你可以考慮嫁給我的事情了。」駱牧離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要小希腦子一片空白,就像此時的月光,皎潔空曠。世界也安靜的不像話,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尷尬到無言以對,難道這樣無休止的捉弄因為她的沉默越發升級了?
「不著急,你考慮一下。」駱牧離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深邃的眸光之中。
「你覺得這樣的玩笑有意思嗎?」駱牧離在要小希這裡積蓄的好感一敗而光。
駱牧離似笑非笑地說:「是不是玩笑走著瞧。」
「你……」要小希無語凝噎,瑩潤白皙的小臉霎時脆弱而蒼白。
駱牧離胸口一緊,淡漠道:「我不喜歡家裡安排的結婚對象,娶一個女人而已,誰還不是一樣。」
駱牧離這樣說,反而讓要小希鬆了一口氣。這才是花心昭著的駱二少應該有的態度,她很不習慣他看似認真的樣子。
追出來的要英,首先看到駱牧離和要小希在低聲交談,心裡不禁一咯噔,聲音突兀地喚起要小希的名字。「小希!」
要小希猛然轉身,駱牧離警惕地護住了她的纖腰,將她納在了他的羽翼之下,一雙獵豹般敏銳的眸子帶著攻擊的戒備。
駱牧離倏然收緊的手掌,讓要小希呼吸一滯,細細麻麻的觸覺油然而生,只覺得身子軟軟的,傻傻的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駱牧離的胸膛結實的像一堵牆,擋住了要小希的視線,她這才反應過來,懊惱地推了推他,抗議道:「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確認沒有危險,駱牧離才鬆開了要小希,將手撤離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英颯的眉一蹙,他還是喜歡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要英邊走向要小希,邊給在他後面追出來的要小卉使眼色,讓她出面勸說要小希。要小雅是她的妹妹,若是出了事情,對她也沒有好處,因此,要小卉並沒有不情願,說:「小希,我和爸爸一直都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不好?就
算大姐求你了!」
要小希咬唇像是在思考……
這個時候,要奶奶從後院走了過來,她慈祥地拉過要小希的手,說:「小希,我們都是一家人,凡事不要計較太多,這樣一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要奶奶說出這樣的話要小希一點都不意外,溫潤香如此對待她的情況下,還能和她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可見她的心胸和隱忍。
要小希知道奶奶希望她怎麼做,於是,她輕輕點頭。淚水在她眼眶之中打轉,終是沒有落下來。
她背過臉,利用駱牧離高大的身軀作為掩護,生生將淚水逼了回去。
突然,一雙乾燥溫熱的手,輕輕撫摸她顫抖的脊背,撫慰著她內心的委屈,她抬頭迎著駱牧離的眸光,就像陽光照進了她的心裡,微暖。
「委屈你了孩子!」要奶奶緊緊地握住要小希的手,輕柔地在她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像是在安慰一個嬰孩。
轟轟烈烈的一場捉賊大戰就這樣偃旗息鼓,要小希不想再留在這裡,最起碼今晚不想,跟著駱牧離走了。
要奶奶站在門口相送,駱牧離的車子不見蹤跡之後,她還久久地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彷彿要站成雕塑一樣……原以為她裝聾作啞,委屈一下這個孩子,日子就能太平的過下去,可是現在看來,她必須要正式找要英談談,類似今晚陷害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不然,她這個做奶奶的都
不會答應。
決定了這一切,要奶奶轉身向前院走去。
副駕駛座上的要小希很安靜,側身縮在座位上,手不停地摳著安全帶。看著她像被遺棄的寵物般可憐模樣,駱牧離搖頭苦笑,然後俯低身子,幫她扣上安全帶。
要小希微微挪動了下身子,看也沒看駱牧離,只是鼻音濃重地說:「讓你看笑話了。」
駱牧離不語,緊了緊眉眼,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況上面。
要小希說:「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我去朋友那裡住一晚。」
本以為駱牧離會繼續沉默,沒想到他當機反對:「有家不回,還這麼理直氣壯?」
要小希精神不在狀態,撇撇嘴,沒有跟他爭辯,只懶懶地說:「我不想我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只管跟我走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小媽是不會看到你現在自作自受的狼狽樣子。」駱牧離雖然是為了要小希考慮,但是話說出來聽著卻是十分的涼薄,讓人多少有
些不舒服的感覺。
「去哪兒?」要小希緊繃起渾身的神經,戒備起來。
「總之不回家。」駱牧離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那還是回莊園好了。」要小希知道駱牧離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只要一想到可能被帶去那裡,她心底就泛起抵觸的情緒,和他單獨相處,總覺得彆扭。此時已是深夜,街道上沒有了白天的繁華,車子跑起來快了不少。駱牧離不語,只是加大油門,車子卷著夜風一路狂飆。要小希手心的汗逐漸冒了出來,她緊緊地拽著安
全帶,凝重地看著車窗外,較之前,像是變了一個人。
駱牧離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問:「你緊張?」
要小希縮了縮身子,算是默認。
「我能把你吃了不成?頂多就是睡一睡。」駱牧離勾唇,滿臉正經地說著不正經的話。「無恥!」之前,駱牧離願意相信她,她心裡其實很感激他,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又恢復到了之前混蛋的模樣。這讓要小希很惱火,覺得僅僅那兩個字還不足以表
達她此刻的心情,乾脆惡狠狠地加了兩個字,「下流!」
駱牧離不以為然,繼續戲謔:「女人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總是相反的。」
要小希徹底無語。
經他一番調侃,要小希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心情也逐漸沒有從要家剛出來那會兒沉重了。「要家的環境太複雜,不適合你,搬出來住!」駱牧離想想今晚的情形就要蹙眉,他以為只有豪門女人之間才玩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伎倆,沒有想到,像要家這樣殷實的家庭也是險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