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骨子裡很像
「你先起來!」要小希沒有上去扶於詩敏,只是對她這種跪人的做法特別不習慣。
就算經歷絕境,也不應該輕易跪其他人,要小希不是沒有經歷過絕境,可是,她卻能堅守住自己的膝蓋。在那些最難的日子,她都沒有讓自己露出怯懦。「只要你肯原諒我,我就起來!」失去要小希和劉曼妙友情的這些日子,於詩敏太迫切想要重新拾回曾經美好的友誼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她一定要得到要小希的原
諒。
「你先起來!」要小希心間突然湧出一股反感,她人都來了,不就已經說明了原諒,可是,搞不懂於詩敏為什麼還要逼著她把那些話說出來呢!
於詩敏明知道這麼做要小希會反感,可是,她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要小希是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
她以前做過什麼心裡很清楚,在面對要小希的時候,她永遠找不到安全感。
「於詩敏,看來我小看你了。」劉曼妙也看出了一點端倪,沒有想到於詩敏來了這麼一招。
不過,她清楚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人都在改變,尤其是於詩敏,似乎已經找不到以前的影子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們以後不要再不理我了好嗎?」不付出真心,註定收穫的也只是孤獨。
於詩敏只是明白的太遲。
「你要是想我幫你,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律師講清楚。」要小希來的路上,駱牧離已經聯繫好了律師。
若是以往,要小希會靜下心來親自聽於詩敏說完,可是,這個時候,她發現,在於詩敏的內心深處,已經不在信任她了。
對律師講這一切,應該比對她講還要安心。
要小希走出去,劉曼妙也跟著走了出去。外面,駱牧離在等著兩個人。他根本不在乎於詩敏的死活,只擔心要小希和她肚子裡面的寶寶。
什麼時候,駱牧離成了慈善家?
「走吧!」駱牧離,「交給律師你就放心好了。」
「你先走,我還有幾句話和她說。」劉曼妙還沒有沒眼力勁兒到專當電燈泡。
「那隨時保持電話聯繫。」於詩敏的反應,要小希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對於於詩敏的經歷,要小希連評論的力氣都沒有。
可憐之人必要可恨之處,用在於詩敏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雪兒,你有心事?」車上,要小希很沉默,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車窗外。
於詩敏的身上有要小希過去的那些日子,想到過去,突然,她有一點傷感。她發自內心的希望於詩敏可以安讓無恙,哪怕將來做一對陌生人。「嗯。」要小希沒有否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駱牧離的面前,要小希已經很自然的不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了。「我生命中艱難的時刻,也正是詩敏艱難的時刻,我
突然很懷念我們一塊取暖的日子。」
正是因為要小希清楚,那些日子不可能再回來了,要小希才更加的懷念。
「人生太長,很多事情都會變化的,想想以後,你有我、有我們的寶寶,是不是很開心啊?」這種心靈雞湯式的安慰,並不是駱牧離的強項。
好在,這是現實的情況,也是美好的將來。
駱牧離體會不到要小希的傷感,但是,卻可以許諾她最好的將來。他的手覆在要小希的手上,有點涼。「雪兒,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到了,你有什麼想法?」
一句話把要小希從傷感的情緒之中拯救了出來,對於婚禮,要小希沒有想法。
駱牧離說要給她一個隆重的儀式,向全世界證明她心有所屬,可是,在要小希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形式,不然,當初她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和駱牧離領了結婚證。
合適的婚姻並不需要向誰證明,只有自己覺得合適,形式什麼都不重要。雖然自己的想法在這件事情上和駱牧離存在分歧,但是,要小希卻能懂駱牧離的心意。
駱牧離作為一個男人的存在,對自己女人的保護欲不用說,他想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正是明白這些,要小希非常願意配合駱牧離,由著他隨便怎麼折騰。
「和我結婚不開心?」駱牧離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
「那倒不是,只是有顧慮。」後來,雖然駱景毅並沒有當著她的面表示過反對,可是,可沒有表現出贊同的樣子。
要小希心裡一直放不小這個事情,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這麼輕易,駱景毅也不會就這樣放任他們。
「你的顧慮我知道,我也做了安排,相信老公,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要小希的擔憂,駱牧離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過。
駱景毅那邊的麻煩並不是最大的,從劉耀圖出來阻止以後,駱牧離就明白,那才是目前最大的阻力,說實話,他並不知道他阻止的原因。但是卻能看透事情的嚴重性。
他暫時還解決不了這個麻煩,但是,和要小希的婚禮又不得不舉行,既然過不去,那就只能暫時先繞開走好了。
要小希點頭。
駱牧離就是能給他心安的感覺,不管他說什麼話,要小希就是深信不疑。
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完全依賴一個男人的感覺,現在,徹底放下防備與戒心之後,要小希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滋味,簡直太好了!
「阿離,我們會生生世世嗎?」
「會。」生生世世有多遠,駱牧離根本就不去考慮,他目前只在乎現在。
這樣的話,要小希就放心多了。
律師了解完情況以後走了,劉曼妙走了進來。
於詩敏沒有看到要小希,這才問:「小希呢?」
「走了。」劉曼妙冷淡地說。
「她怎麼就走了?」於詩敏難以置信,「我還有事情沒跟她說呢!」
「你跟我說也一樣。」劉曼妙有什麼沒看明白的,「她在的時候你不說,現在走了,你倒是想起來還有話跟她說了。」
「我要說的事情很要緊……」
劉曼妙不給她機會,打斷她,「再要緊的事情,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於詩敏猶豫了。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看守的人員過來催了,「探視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還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
於詩敏見狀,急忙抓住劉曼妙的手,任憑看守人員如何拉她,她就是不鬆開。
於詩敏力氣大的驚人,劉曼妙只能跟著慣性往於詩敏那邊挪動。
「我要說的事情很關鍵,你一定要告訴小希,我以前對不起她,以後不想對不起她了……」
這麼個緊要關頭,於詩敏還啰唆個沒完,劉曼妙差不多已經急出了一身汗,「時間緊迫,你能不能光撿重點說!」
「要她防著要小卉……」於詩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看守強行帶走了。劉曼妙那個恨呀,於詩敏這人,什麼時候變的比他還要現實?之前大把的機會可以說這個事情,可是,她偏不說,非要等自己差不多能確定被救了,才肯吐露要緊的話,
可惜,只說了一個開頭就被帶走了。
這個於詩敏,她和要小希就不該管她!
空蕩蕩的接見室里,劉曼妙一個人咀嚼著於詩敏那半截話。
按道理,要小卉是一個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人了,還有什麼能威脅到要小希的呢?
劉曼妙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劉曼妙只好作罷,反正近期她會像口香糖一樣粘著要小希,所以,也不怕要小卉有什麼機會,密切觀察就好了。
要小卉對駱牧離的覬覦之心,是個人就能看明白,而且,三天之後就是要小希和駱牧離的婚禮,她就不信了,要小卉還能翻出什麼幺蛾子。
禁閉室的鐵門響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駱牧淵甚至都沒有抬眼皮,閉著眼睛仍能感覺到那刺目的強光,就算睜開眼睛也未必能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索性,就這麼閉著。
「從你的臉上,我看不出服從。」來人一臉嚴肅。
不用睜開眼睛,駱牧淵就能根據腳步聲判斷出來人是劉耀圖。「讓你失望了,在我的世界里沒有屈服。」
作為他的外公,居然要上手段來讓他屈服,仔細想來,也確實夠悲催了。
他明明知道,這些伎倆根本就不能讓他崩潰乃至屈服,可是,還是堅持要用,只能說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已經陷入了焦慮之中。
想讓阿離屈服,那可比對付他還要難!
劉耀圖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避開阿離,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以阿離的性子,到了最後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大家都沒有好處以後,勢必就輸了個徹底!「到底是父子,你和阿離還是像了他!」劉耀圖不得不承認,在駱牧淵和駱牧離的身上,到處是駱牧淵的影子,還有的,就是他不願意承認的一點,那就是自己的女兒骨子
里的倔強和駱景毅不輸上下。瞧瞧這一家子,又有哪一個是讓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