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畫展剪綵
第二百五十章 畫展剪綵
曼寶路。
A市較文藝的一條路,這裡彙集了各式各樣的展廳,以及全A市最大的畫展廳。
當尚舞再次站在這裡的時候,她的內心是複雜的。
五年前,她也有這樣的機會在金碧輝煌的鹿林展廳開個人畫展。
但是她拒絕了,首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的師父金世允曾經教育過,人紅太快了心就會浮躁。
你不能抑制自己紅起來的速度,但是你可以抑制你開畫展的頻率。
當你覺得你的狀態以及你作品的數量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的時候,那就不要貿貿然的去開畫展。
真心懂得欣賞的人都是來看你的畫的,你捨得讓這些人失望?
尚舞抿著嘴角,雙手微微的垂下去牽著自己的裙擺。
這件衣服是陸一游特意讓人空運過來的,低調奢華到,連品牌她都不知道是什麼。
只曉得如輕紗一般的黑色胸口前面鑲嵌的是一顆顆珍貴的藍色鑽石。
尚舞曾經有幸見過藍色的鑽石的代表,「霍普」鑽石。
這顆鑽石的原石產自印度,由法國的旅行探險家於1668年帶回法國獻給路易十四世。
藍鑽被法國的皇家鑽匠切割成心形,此後的不就法國皇家就不幸連連。
在所有的鑽石中,這顆藍鑽可謂是最具有傳奇和悲劇色彩的。
尚舞胸前鑲嵌的同樣是藍鑽,這樣美麗又含著淡淡憂傷色彩的鑽石,總能在第一時間就吸引所有的目光。
畫展入口處是主辦方特意派人鋪墊的紅毯。
據說是應了Cary大師的要求,所以鋪墊的紅毯。
而當尚舞從車裡下來的那一瞬間,鎂光燈就沒有停止過了。
大家知道這個時候出現的是Cary大師的特別嘉賓,但是大家不知道,穿著黑色的輕紗裙的尚舞,到底是什麼人。
尚舞抓著自己裙擺的手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她沖著鎂光燈恬靜的笑了笑。
那般自信的感覺又像是回來了一樣。
而整個場合最轟動的是,Cary大師居然親自的走到紅毯的這邊,去迎接自己的這位特別嘉賓。
尚舞的眼神晃了幾下,這才看明白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法國男人就是Cary大師。
Cary大師是如同偶像級別一樣的畫家,見識過他的很多作品,但是今晚也確實是第一次才見到本尊。
尚舞錯愕的秋眸看向面前稍稍彎腰伸出手的Cary。
在她的第一印象裡面,Cary大師是跟所有法國男人一樣浪漫又紳士的男人,從他彎腰的幅度,以及他輕笑著的禮貌模樣。
再有就是,Cary很帥,但卻多了一種尚舞不太喜歡的那種柔媚的感覺。
在她的認知里,剛柔並濟的帥,應該是像陸一游那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柴不膩。
尚舞獃滯了一秒鐘之後,很快的將自己的手腕交給了面前的Cary大師。
好像是一種錯覺一樣,當尚舞把手放在Cary大師的手中的時候,她似乎見到了對方一種格外的滿足的笑容。
她有些懷疑的皺了皺眉頭,對方卻很快的恢復了之前禮貌君子的樣子。
尚舞低頭淺笑,笑自己昨兒個畫了一整天的畫,今天都有些錯覺了。
哪裡有很滿足的笑,明明是自己眼花了。
她被Cary格外紳士禮貌的挽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過紅毯。
尚舞甚至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們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來參加畫展的,而是某個金X獎上去領獎的影帝影后。
想到這裡,尚舞情不自禁小小的笑出了聲音。
誰想到,下一秒之後,一個純正的中文發音問道,「笑什麼呢?」
尚舞錯愕的打量著身旁的男人,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你是中法混血嗎?怎麼中文說的這麼好,絲毫沒有外國人的腔調。」
Cary得意的一笑,她不是第一個誇他中文說的好的人,但卻是最能讓他開心的一個人。
他低低的伏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因為熱愛,所以優秀。」
尚舞有些不適應他忽然而來的靠近,甚至有些抵觸他身上的香味。
是很浪漫的祖馬龍香水味道,氣味很不錯,但是尚舞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接受的感覺。
可能是平日里聞陸一游那清冽的海洋氣息聞多了,已經被那個男人先入為主了。
尚舞不露聲色的低笑著,然後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走過了紅毯,畫展才算正式的開始了。
照理說,尚舞只是作為被邀請的特別嘉賓,應該是不具備一同參與剪綵的資格的。
但是工作人員通知剪綵的時候,尚舞卻別Cary拉住,然後輕輕的往剪綵的地方拽著。
尚舞有些不知所措,她起身之後好像還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孩子。
在這個露比較多也不算露的畫展廳里,這個女孩還真算是露的比較多的了。
幾乎可以窺見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胸前,然後開叉的裙子開的很高很高,尚舞一眼看過去都有些擔心她下一次抬腿會不會走光。
海媚優雅的笑著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尚舞,還沒等她說對不起,自己就自顧自的說著,「沒事。」
尚舞覺得眼前的女孩可真是個率性的姑娘,估計也是搞藝術之人。
她點了點頭,既然對方先說沒事了,她再說不好意思好像會顯得有些怪怪的。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身子就跟著Cary往前面去了。
剪綵處圍滿了許許多多的記者,以及跟本次畫展相關的人員。
這些人包括像展廳的老闆,Cary的助理,以及協助這次畫展的人。
尚舞被Cary拉著站定在他旁邊的時候,有些詫異的看了看Cary另一個旁邊,不就是剛剛被自己撞到了的女生嗎?
她覺得真巧,於是挑了挑眉,看向她。
海媚雖然笑著,但是尚舞總覺得她的笑容不熱,反而是很有那種因為場合關係所以在敷衍的一笑的感覺。
尚舞沒等到對方回應的眼神,訕訕的收回了目光之後,Cary的手卻已經覆蓋了過來。
她甚是訝異的看著身旁如同眾星拱月般的男人,然後來回的打量著他按住自己的手。
這個意思是,要跟她一起剪綵?
尚舞說不出自己當下的感覺,有種受寵若驚,又有種莫名其妙。
特別是在看到另一邊的女生的表情之後,她覺得整個人更加不舒服了。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這種時候,尚舞也沒那個膽子去冒然的拉開Cary的手。
記者們找著角度拍著他們的照片,那鏡頭就好像只對著他們兩個人一樣。
尚舞蹙眉,眉頭間緊緊的皺著,怎麼她才畫了一幅畫,就有一種做主角的感覺了?
濃重的剪綵完畢之後,尚舞的手才從Cary大師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她在內心裡安慰自己,說不定法國男人都是這麼熱情的呢?
可這個安慰好像並不成立,因為如果真的成立的話,那為什麼Cary大師是拉著自己的手去剪綵而不是拉著旁邊的女生的手去剪綵呢?
因為剪綵典禮完畢之後會有很多的人涌過來提問Cary,已經一些人要求合影之類的,所以這個時候的Cary顯然是很忙的。
尚舞剛剛坐定在自己的席位上面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這邊的燈光被人稍微的籠罩了一點。
她抬頭,剛剛那個時尚的女生映入眼帘。
「怎麼了?」
她輕聲的提問,對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開心一樣。
「我叫海媚,是Cary的徒弟。你呢?」
海媚的這一番自我介紹做的毫無熱情的感覺,就像是機械性的發問。
尚舞雖然心底有些不悅,但還是淡然的回答道:「我叫尚舞。」
「就這樣?」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很是不滿意。
尚舞聳了聳肩膀,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麼的急躁嗎?
「就這樣啊,還要怎麼樣?」
如果說第一眼海媚給她的感覺是很率性,但是現在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就是無禮了。
而率性跟無禮,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意思。
「你之前認識Cary嗎?」海媚一副盤問的樣子。
尚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直言,「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讓你作為特別嘉賓?」她一環扣著一環的問道,簡直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尚舞一臉懵了的樣子,「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是我?你應該去問你的師父啊?!」
海媚因為是站著的原因,所以從氣勢上就被尚舞高出了一大截,不光這樣,從語氣上,她也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她的這副模樣讓尚舞心裡堵得慌。
她最後的一絲禮貌跟理性讓她對著海媚笑了笑,隨後她準備轉正了身子不看她。
但是才剛剛把頭低下,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子,尚舞就覺得自己肩膀上有個力氣將她用力的往海媚的那個方向扒著。
尚舞錯愕,如果說剛剛只是言語上的不開心,那現在對方是直接升級到了身體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