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叫他如何能不放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叫他如何能不放肆?
陸一游站立在尚舞的面前,從臉龐到身體,都散發著溫熱的氣息。
尚舞的秋眸在幽暗中還是閃爍著擔憂。
她下意識的攙扶住陸一游,想把他往浴室裡面送。
浴室的門是開著,飄散出幾縷熱氣,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室內的溫度雖然暖和,但陸一游這樣一絲不掛的出來,多少還是會有些冷的。
尚舞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撒手就走的,在知道對方是陸一游的那一瞬間就應該撒手就走,但是她沒有做到。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心態,明明在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他就是陸一遊了,尚舞不僅僅沒有立馬想要逃走的衝動,甚至還貪戀著片刻的溫存。
陸一游的眼眸火熱,此刻,在他的腦海里,已然沒有了平時需要擔心的事情。
如今站在他面前攙扶著他的,是他生平最愛的女人,叫他如何能不放肆?
他的動作來得很直接。
直直的就將尚舞逼退到了衣櫃的旁邊。
尚舞整個人抵在暖色的衣柜上面,心想著大概是室內的溫度太高了,她又穿的太多了,所以才會有些發熱的感覺。
她抬頭,陸一游健碩的胸膛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努力平靜下來自己的聲音,說道,「陸一游,你被下藥了。」
而這些話聽在陸一游的耳朵里,就都成了不知所云的靡靡之音。
是的,他被下藥了,還是被自己的助理下藥了。
並且,藥用的還有些多,多到,他已然聽不清對方嘴裡說出來的話了。
只知道,尚舞如同櫻桃一般小巧的嘴巴,在一張一合著。
他單手撐在暖色的衣柜上面,另外一隻手抬了起來,偌大的室內一下子顯得幽暗逼仄了起來。
陸一游眼神迷離,抬手,用一種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力度捏著尚舞的下巴,她的下巴翹翹的弧度,很可愛。
他低頭,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勢靠近著尚舞,薄唇淺淺的呢喃著,「我,要你。」
尚舞心驚肉麻了一下,整個人的肌肉在一瞬間緊緻了,幾秒之後才恢復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陸一游的懷裡,她就好像被圈養在他的臂彎之內,就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尚舞抬眸,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偶遇來聖彼得堡出差的陸一游。
那時候在酒吧看見陸一游的時候,其實她多多少少還是感動的。
聖彼得堡,作為一個把喝酒當喝水的城市,酒吧何其之多,他偏偏選擇了列賓學院附近的酒吧,肯定是有原因的。
列賓學院,是她之前一直想要進入的學院,不用多想,尚舞必然是那個原因。
那晚他在酒吧喝到爛醉,尚舞並沒有看見他的正臉,只是側著臉的一個弧度,尚舞就如同剛才那樣心驚肉麻了一下。
他醉到不省人事,而尚舞也剛好思念成疾,所有那一晚,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眷戀無比的風花雪月了。
那麼今晚呢?
尚舞面對著如此倜儻英俊的陸一游,聽著他低磁的述說著,「我,要你。」
她已經潰不成軍了。
衣衫從她的肩頭開始滑落。
陸一游比平時多了一絲魯莽,在聖彼得堡的室外,衣物穿的自然是比較多,所以這種時候,就成了陸一游比較苦惱的時候了。
他的動作稍顯粗暴,粗暴中又帶著一絲的溫柔,很矛盾的感覺。
這感覺卻讓尚舞覺得心裡頭莫名的還升出了一股暖意。
陸一游因為在藥物的作用下所以整個人都有些把控不住了,但是可能心底殘存的一些理智還是告訴他對待面前的這個女人要極盡溫柔。
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如同想象中那般的溫柔。
尚舞聽到衣衫被撕破的聲音,在幽暗的黑夜裡,這聲音獨獨的愛昧。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暖意,淺淺又深深的呼著氣,渴望將這份氣息記在腦海裡面,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被陸一游死死的抵在了暖色的衣柜上面,縱容他熱情的上下其手。
尚舞也不是沒想過要忘記,她有很努力的嘗試過,她想起自己最愛看的小說裡面的那段話,患著重病的男主角對平凡的女主角說:當你讀到一本很好的書,見到一個很英俊的男人,走進一座很美麗的城市,你會對自己說,你見過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你會讓這些東西陪伴你度過餘生,但是,過不了多久,新的事情就會發生,你會讀到一本更好的書,到達一座更美麗的城市,遇到一個更英俊的男人,你會有另外一種生活,你不要害怕這個結局。
尚舞低頭,望著陸一游的一張側臉,輕輕的呢喃道,「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比你還英俊的男人了。」
所以,以上的這種說話根本就不成立。
她既然忘不了陸一游,那就將他記得更深吧。
至少在記憶里,她曾經那麼完美的,擁有過他。
——
深夜。
幾番溫柔肆意的放縱之下,尚舞已經精疲力竭了。
陸一游的藥效也在幾番的折騰之下揮發散去了,他進入了深眠的狀態之中,尚舞靜靜的在他的臂彎下面,肆意的聞著他清冽的味道。
她見他睡的已經夠熟了,所以自己離開的動作也不用特別的小心翼翼了。
尚舞抬起了他的臂彎,打算離開,卻在下一秒被他胳膊強硬的力氣又拉近了懷裡面。
他往她的臉頰旁邊蹭了蹭,呢喃了一句什麼,尚舞聽不太清楚,類似於別走這種。
尚舞因為這氣力,心頭忽然的一緊,可是回過頭來,直視他的臉龐的時候,才發現,他依舊是熟睡的狀態。
她的手忍不住撫上了他光滑的額頭,一絲一縷的滑過他的臉頰。
真奇怪,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怎麼有跟二十歲女生一樣完美的牛奶皮膚?
潤潤的,滑滑的,讓人不想把手從他的臉上挪開。
他的皮膚狀況其實是尚舞一直好奇的部分,她有總結過一些東西,比方說陸一游的飲食方面,他極少吃很辛辣的食物,陸一游這輩子吃過最辛辣的食物,恐怕是陪她去吃的米線了吧?
他除了不吃辛辣的東西之外,還鮮少吃肉類,魚類倒是吃的挺多的,肉類這種東西的話,他好像天生就有些反感。
尚舞只看過他吃牛排,除了牛排之外的肉類,她還真沒怎麼見過。
陸一游喝牛奶只喝最純的那一種,很奇怪,普通人都會討厭純牛奶裡面的那股子腥味,但他卻獨獨喜歡這種味道。
他吃水果,尤其是特別甜的那種,喜歡的水果種類直接跟甜度掛鉤。
尚舞一直把這些歸類成他皮膚很好的原因,可有一段時間,陸一游是有過厭食症的,他幾乎很少吃東西,那段時間,他的皮膚,也如同少女般的絲滑。
尚舞的指尖停留在他的鼻尖上面,無奈的眨了眨眼睛,細聲說道,「哎,沒辦法啊,有些人天生就是不老,天生就是皮膚好。」
她在花痴完了之後,還是選擇離開。
為了避免翌日早上醒來之後兩人之間的尷尬,她除了選擇離開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可是這牢固的臂彎,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尚舞是扒也扒不開,逃也逃不掉。
其實翻雲覆雨之後,她也是累到不行,她也只想快點逃離這個無限溫存的地方,然後躲在自己的公寓裡面睡一個好覺,明天再繼續幼兒園牆壁的作畫。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抬著手,希望能推開陸一游圈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推了多少下,尚舞的眼睛像是被人縫上了一樣,睜都睜不開了。
困到不行的她,終於是在推到手臂也酸痛了之後,睡.……睡著了。
翌日。
聖彼得堡這座城市,確實很冷,但是很給面子。
一般這種接近元旦的日子裡,整個城市都是陰雨綿綿的,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的太陽是這些日子以來整個城市最明媚的太陽。
當然,明媚的太陽肯定是雨露均沾的照耀在了超豪華獨棟別墅卧室里的大床上的。
室內溫度愈發的高了,蓋著被子的人也將被子一腳推到了一旁,然後順滑的蠶絲被子順著大床的邊緣,一點一點的滑了下去,落在了木質的地板上面。
於是——
床上的兩個人……
在沒有的被子的掩蓋下,慢慢的覺得有些冷了,擁抱在了一起。
Jack拿著房卡開了庭院的門,隨後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的看向了房間裡面,房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Jack邁著小步子上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然後——
一聲破天的驚叫,「啊!」
為什麼破天的驚叫呢?
因為床上的兩個人,正以一種非常羞恥的姿勢互相擁抱著。
Jack也是一個沒忍住,就這麼叫了出來。
陸一游在感知到這聲尖叫之後,立馬就醒了,他用兩秒鐘的時間來反應了一下現在的場合,而後迅速的用自己的身體將尚舞遮掩了起來。
「Jack!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