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四章 傳人之爭
「這門就在這裡,為何我們剛剛竟然沒有任何的發現?」長空臉色不怎麼好,因為剛剛負責這片的正是他,可能他覺得沒有看出來非常丟人。
夜星搖了搖頭:「沒用的,若不是由強光引起,這道門是不會開的。」
他依舊沒有解釋,而是信步走向那道門。
「小心點,讓他先淌淌雷。」劉寒秋攔住夜星,沖我揚了揚下巴:「你去!」
我嘲諷的哼了一聲:「膽小如鼠。」
「這叫不浪費,你的命可沒法和夜星的比。」劉寒秋的光頭在強光的映照下也發著光,映著他的笑容,簡直就像是魔鬼。
我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將背包緊緊的背在身上,把探照燈重新打開,這才邁進了黑乎乎的門。
出乎意料的是門內並不是想象中的樓梯,小小的大約只有一平方米,除了背後打開的門,簡直被牆壁圍的嚴嚴實實。
若不是頭頂上的探照燈,我簡直要窒息:這地方太小太黑了,若是後面的門一關……
砰!
彷彿是為了應和我的想法,後面的門傳來砰的一聲。
我猛然回頭,就看到兩扇門緊緊的合上了,在合上的最後一秒我看到了劉寒秋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彷彿要將我吞噬。
「劉寒秋,你他娘的想做什麼?」我憤怒的喊了一句,隨即跑到門邊,用力的錘了幾下。
拳頭砸在門上的悶響聲讓我心裡直打鼓,劉寒秋顯然沒有開門的意思。
我煩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探照燈也隨著我的步伐晃來晃去,燈光晃的我眼花,可偏偏我還不能滅。因為有燈光我還能保持理智,如果在這樣的地方失去了燈光,那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想法剛落下,頭頂的探照燈就閃了一下,然後無聲的滅了……
我將帽子取下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擰了幾下,探照燈始終也不見什麼反應。我終於放棄了,隨後煩躁的將帽子砸了出去,隨著哐當一聲響,我也暗罵了一句:「真是見鬼!」
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我儘力的保持著平靜,放緩呼吸,讓自己沒有那麼的煩躁。
劉寒秋困住我的目的不言而喻,是為了《星官要訣》。
屠夫提醒過我,我也防備著劉寒秋,可這種探路的事兒我卻沒法拒絕,因為劉寒秋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冒險,做這事兒的只能是我。
「該死的禿子!」我咒罵了一句,隨後從懷裡掏出《星官要訣》撫摸著,這本書不光代表著能力,更多代表的是老劉家的傳承,我不能讓它落入外人手中。
我咬了咬牙,將書塞回懷裡,重新走到了門邊,怒道:「劉寒秋,你這殘害同志的小人,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報應?」劉寒秋的聲音傳來,因為隔著一道門的關係,顯得有點瓮聲瓮氣,但不妨礙我聽出裡面的漫不經心:「用你們自詡正義的人的話來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情況吧。」
「你要做什麼?」我忍著怒氣繼續問道。
劉寒秋猛然收住笑:「我和你說過,我也是劉家的人。」
「我們劉家可沒有你這樣黑了心肝的後人!」我吼了一句。
劉寒秋顯然不在意,冷漠的道:「無論你承不承認,我終究是劉家旁支的一員。」
我沒再回復,只等著他的下文。
很快他便繼續道:「哼哼,你爺爺你父親都是沒用的東西,守著那麼一座死人墓,卻沒法將黑靈星官發揚光大!只怪當初那群老不死的非要講究血統純正,《星官要訣》寧願失傳也不願意給我們旁支,結果,最後竟要交給一個外人保管。」
這個外人指的大概是四姑娘。
我默默的聽著,劉寒秋顯然是在發泄,他的聲音忽高忽低,有時候還伴隨著幾聲怒吼,顯然是對祖輩的怨念非常深。
「四姑娘到底有什麼資格,揣著我們老劉家的東西足足過了幾十年?原本我還想著等熬死了你那個廢物父親,這《星官要訣》總歸要傳給我,誰知書竟然到了你的手中。」
劉寒秋的陰笑的道:「那麼我只能動手搶了!沒想到我剛一調查,你竟然就消失了,原來是進了新疆的部隊,還和老煙去了一趟羅布泊。」
他後面的話沒說我也能猜得出來,因為陳連長和老煙的關係,讓劉寒秋遲遲不敢下手。
不然以我當時的能力,怕還真的沒有辦法護好這本《星官要訣》。
我冷笑著道:「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要拿回《星官要訣》。」
「沒錯,識相的話趕緊將這本書交出來,我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劉寒秋的聲音充滿了殺意。
我問道:「你難道不想要血玉了?」
劉寒秋道:「書也要,血玉嘛,自然也要,這兩樣你的都得給我搞來,否則小心你的命不保。」
「我勸你將門打開。」我淡淡的回答。
劉寒秋估計沒想到我會把他的話不當一回事,頓時怒道:「小兔崽子,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你真是腦子有問題,我和你講過多少遍,最好不要用性命威脅我,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我不耐煩的道。
這不耐煩一是對劉寒秋,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竟然為了一己私慾不顧國家寶藏,這麼耽擱下去,金地藏就要被英國人搶走了。
還有一個是,我在這小黑屋裡待著實在心悸。
我知道佛教雖然大慈大悲,但是對於違反教義的教徒也是有懲罰的,他們不殺生,所以輕易不會清理門戶,這種『思過堂』便是為那些叛徒準備的。
這裡沒有任何酷刑,但是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難過!
小黑屋裡沒有時間,沒有聲音,甚至連氣味都沒有,人一旦被隔絕了五感,便會覺得活著沒有絲毫的意思,不,等時間一長,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自認為心理素質很好,可在這地方待著也難熬,這也是我沒有阻止劉寒秋廢話的原因,能聽到聲音還好過一些。
劉寒秋顯然發現了我的目的,因為我這句話一出,他就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在這裡好好的待著吧。」
果然,這句話落下,小黑屋裡重新歸於平靜,我摸索著走到離門最遠的角落坐下,然後開始數數。每數一分鐘我就用從屠夫那裡奪來的短刀,在牆上重重的刻下一道印子。
短刀刻在牆上的刺啦聲,刺耳的讓我起了的雞皮疙瘩,可是我卻不能停,因為如果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我便很容易陷入劉寒秋設置的陷阱里去。
就在我數到十分鐘的時候,劉寒秋估計是覺得到了我心理承受極限,再次開口:「小子,你最好想清楚,我和你本是同宗,何苦為了一本書傷了和氣?」
「你說的沒錯……」我挪到門口,裝出無力的樣子:「我願意把書給你,把知道的秘訣都告訴你。」
說著我突然掙紮起來,佯裝口鼻被捂住,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個字:「救、救命……」
「別耍詐!」劉寒秋呵斥一句。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小,隨後直接閉了嘴。
這時我聽到屠夫的聲音:「主任,別是出了什麼意外。」
「裡面什麼都沒有,會有什麼意外?」劉寒秋語氣並不是很堅定。
屠夫焦急道:「這裡面有什麼誰也不清楚,主任,您也聽過那個傳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