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四章 分山六爪,定海七步
可是現在我除了定海七步還有點成效之外,分山六爪只是入門,玄天珠就更別說了,目前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比較涼快的珠子,根本不知道能有什麼作用,更別說其他的了。
在《星官要訣》中曾經提到過鬼嬰,即使那位記載下來的前輩也沒有做成,只不過是說這個方法有奇效罷了。老煙是從哪裡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是看他那個模樣顯然知道這件事,所以他不能讓我去冒險,寧願讓我們所有人冒險。
可是我卻不這麼想,我寧願自己去冒險。
未知的危險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太可怕,所以我想要試一試。
老煙看著我,不可思議的道:「你瘋了?」
「我沒有瘋,鬼嬰是傳說中的怪物,說不準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呢。」我強裝鎮定的笑了笑。
鬼嬰在廊柱上走來走去,鐵鏈隨著它的動作嘩嘩作響,聽起來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但我必須將這催命符給摘下來,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更近一步!
無論是阿房宮,還是太阿神劍,都不允許我們就在這裡停留。
「老煙,未知的恐懼可不比已知的好對付。」我將包裹放下,從裡面拿出幾樣我認為能夠用的到的東西塞在懷裡,在腦海里再一次回顧了一下《觀星要訣》中定海七步和分山六爪的招式,這才緩緩的往上天台走去。
鬼嬰被束縛在上天台,想要解決它就必須要去那裡。
我剛要過去,伢仔一把拉住我:「我陪你過去。」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件事的危險我根本無法預料,我的想法是一旦鬼嬰失控,他們就從兩邊逃走,那裡可能有危險也可能沒有,所以是最好的方法。
現在退無可退,也只能這樣了!
伢仔堅決的要跟著,我搖著頭說不用,定海七步好歹能夠迷惑鬼嬰,可是伢仔跟上這鬼嬰可就會發現了。
「不會,你放心。」伢仔抬頭看了一眼鬼嬰,神色不大對,雖然他的情緒隱在墨鏡底下,但我能感覺到他要跟著我去,不僅僅是為了我危險。
我還要再勸兩句,許教授開口了:「長安,你就讓他去吧。」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可現在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我只得點了點頭,說過來可以,但絕對不可以以身犯險,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能跑就趕緊跑。
伢仔呵了一聲道:「得了吧,你自己做到再說我。」
說完他便朝前走去,我只好匆匆的跟上去,在到了上天台的時候,我和伢仔對視一眼,便一前一後的上了台階。
我使用的是定海七步,踏在台階上沒有任何動靜,我擔心伢仔的腳步聲會讓鬼嬰發現,可是卻發現我身後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我扭頭一看,就發現伢仔已經跟了上來,他閑庭信步般的上著台階,和平常上樓的時候沒有兩樣,但是看起來卻有些像仙人。
這感覺我只在四姑娘身上看到過,因此不由得有些恍然,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後倒去。
伢仔伸手扶住我,用眼神詢問我怎麼了?
我羞愧的搖了搖頭,這種緊要關頭,我竟然還想起這些,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於是我將心思全都放在了眼前的路上,不敢再往四姑娘身上想,剛剛要不是伢仔,我們的行動肯定已經被鬼嬰發現了,只希望現在它沒有注意。
上天台四層樓高,定海七步雖然厲害,可是身法卻有限,我使用這樣的步伐實在是累,沒有伢仔那般的輕盈,可是沒有辦法,我只能夠咬著牙一層一層的往上跑去。
終於,大約一分鐘后,我們站在了最後一層石階前。
伢仔沖我做了個手勢,整個人輕輕一翻便站在了一邊的扶手上。
他站在上面給我的感覺和雲七有些相似,整個人彷彿一片羽毛不受任何的重量限制。
我看他站穩,便緩緩的往上走去。
四階、三階、一階……
終於我踏上了上天台,雙手成爪,準備殊死一搏。
不對,鬼嬰呢?
我驚愕的看著上天台,鎖鏈分明還在,可是鬼嬰卻不見了。
糟了!
我連忙轉身,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最上等的鬼嬰最讓人心悸的不是它的攻擊力,而是它的智慧,它能夠在有限的條件里創造出對它最有利的條件。它被困在上天台,若是我們一擁而上必然會給它造成一定的困擾,但是我們沒有這麼做,也是因為它被困在這裡,我想將傷害降到最低。
可是現在看來,它根本沒有被鎖住!
這麼一想我頓時汗毛倒豎——它竟然沒有被鎖住,那我剛剛上來的時候,它是不是也沒有被鎖住的狀態?
也就是說剛剛它其實就可以殺了我……
畢竟剛剛我的我一點防備都沒有,唯一能最快拿出來的還是剛剛秋小姐從磁石門上搞下來扔給我的飛刀。
這麼一想我只覺得脊背發涼,甚至於覺得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對付這隻鬼嬰。
因為我們在這裡考慮了半天才定下來的計策,卻因為它假裝被鎖住完全沒了用處。
「啊!」
突然,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是老煙的,我跑的更快了,伢仔直接坐在扶手上溜了下去,比我快了一小半。
鬼嬰果然直接從上天台跳了下去,完全沒有防備的老煙被它一爪子抓在右臉上,深可見骨,血從臉上流下直接染濕了衣服。
砰!
我想也不想,掏出了槍抬手就是一槍,鬼嬰卻簡單的避了過去,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不要開槍,沒用!」秋小姐大吼一句,她手上的飛刀一把接著一把,可很快就枯竭了。之前的報喪鳥已經消耗了她非常多的飛刀,此刻剩下不多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立刻收起了槍,施展了定海七步的身法,雙手成爪直接沖向鬼嬰。
鬼嬰的爪子已經伸向了秋小姐,後者一個騰躍堪堪躲過它的爪子,它還要再沖,我已經接了上去,成爪的手直接扣在它的腦袋上。
刺啦一聲,我聽得心裡如同被貓爪子撓了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這鬼嬰竟然硬如盔甲,我的手別說刺破它,剛撞上去的時候就覺得手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