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席年會(二)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玉樹臨風的讓我自愧不如,雷婷又指了幾個帥哥,說他們幾個對都對蕭夢寒虎視眈眈的。
我雖然一直都知道蕭夢寒始終還有「市場」,可沒想到居然這麼搶手,看著這幾個年輕帥氣的傢伙,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在我出神中,宴會廳的門已經打開了,這群空姐空少,頓時像潮水般涌了進去。蕭夢寒把我交給了雷婷,我和她,韋雯,還有其他幾個叫不上來名字的女孩坐在了一桌。
韋雯把我介紹給了大家,我不認識的那幾個女孩,頓時紛紛好奇的看向了我,被一雙雙美目這麼盯著,我別提有多彆扭了。
蕭夢寒的新東家,是一家民營公司,現在航空競爭也格外激烈,空姐更是一抓一大把,韋雯和雷婷在之前的公司混的慘淡,見我們家空姐這邊苗頭尚好,就集體跳了過來。
我左顧右盼了半天,覺得她們公司空姐的顏值水平,只能用參差不齊來形容。現在空姐這個職業也不像以前似的那麼熱門了,很多人都把空姐戲稱為空中的服務員,月薪堪堪過萬的收入,在這個貨幣通脹的今天,大有逐漸沒落的趨勢。
在我失神間,晚宴已經開始了,我像行注目禮般望著蕭夢寒和另外三名主持人,緩緩走到了舞台中央。
她今天穿的這件白色的晚禮服真適合她,將她典雅,知性的氣質完全襯託了出來,她原本就是個濃妝淡抹總相宜的美女,精緻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愈發明媚,她元寶般的耳朵上海戴著一串銀光閃閃的耳環,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蕭夢寒出場的時候,是扶著另外一名男主持人的手現身的,我知道這隻不過是基本的社交禮儀,但我還是有種想一刀將他的爪子砍下來的衝動。
今天這場晚會是中英雙文,最讓我吃驚的是,我們家空姐負責的居然是英文翻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的英文這麼好,儘管有背台詞的嫌疑,但每個單詞的發音都字正腔圓。
韋雯瞥了我一眼,看著我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笑吟吟的說:「你不會今天才知道夢寒的英文這麼好吧?」
我艱難的點點頭,韋雯這菜告訴我,原來每次她們出航班在酒店的時候,其他的女孩都是成群結隊的出去逛街,只有我們家空姐留在房間里進修。
看著蕭夢寒在台上璀璨生輝,我的視線彷彿有點模糊,我忽然覺得,原來自己並不像想象中那麼了解她。
和一群年輕漂亮的空姐坐在一起,我被濃郁的香水味熏的暈頭轉向,正常的年會流程結束以後,酒會毫無縫隙的對接而上,蕭夢寒卸下了主持人的重任,風風火火的往我們這桌跑了過來。
她將一絲不苟的盤發鬆開,瀰漫著一股慵懶的氣質。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主動挽住了我的胳膊,化解了我心裡的不快。
我們輾轉來到酒會的大廳,餓了一晚上的蕭夢寒,看到美食頓時撲了過去,也不顧自己身上穿著的禮服,狼吞虎咽。可沒過一會兒,她舉案大嚼的後遺症便出來了,她看著微微鼓起的小腹,悔不當初。
「我剛才居然吃了這麼多?老公你怎麼不攔著我點啊!這下完了,形象全毀了……」蕭夢寒欲哭無淚。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忙將西服脫下來交給她,「你一會兒乖乖的在旁邊坐著,把西服搭肚子上擋著。」
蕭夢寒那顆想要一展舞姿的心,頓時被殘酷的現實無情澆滅了,她眼巴巴的坐在我旁邊,看著舞池中央那些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臉上充滿了沮喪。
原來她們那個全場最美的評選,必須參加跳舞才能有資格評選,她在跳舞與形體美之間衡量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蕭夢寒看著舞池中央,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幽怨的嘆息,「哎,本來還想和公司的帥哥們趁著跳舞的機會增進一下感情,這下沒戲了……」
我啞然一笑,「你放心,有我在,你這個想法,永遠都實現不了。」
話音剛落,一名帥哥已經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對他有點印象,晚宴開始之前,雷婷給我指過的那幾個「情敵」里,赫然就有他。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皮膚甚至比一般女人都要光滑白凈,絕對屬於現在最流行的帥哥款式。
「請問,能請你跳支舞嘛?」他目光深沉的望著蕭夢寒,聲音很有磁性。
蕭夢寒看了我一眼,笑吟吟的說道:「那你得先問問我老公能不能同意了……」
他轉過身,笑的宛如沐浴了陽光般沖我笑道:「你看……」
「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可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麼沒有紳士風度,臉上瞬間就像變色龍似的不停變換。
他嘴唇微微動了幾下,但最後卻什麼也沒說,狼狽的離開了。
「你這人真是,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蕭夢寒「肘擊」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
「那我當著你的面前和梅雪嫣跳舞,你樂意嗎?」
「你看你,就連說到比喻都是梅雪嫣,還說她在你心裡不重要?」
「……」
我頓時被她強大的邏輯打敗了,沒想到只是一個比喻,居然都能讓她聯想到這麼多。
她只是佯裝嗔怒,我也佯裝哄了她幾句,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後來我又替她擋了幾個求舞的傢伙,蕭夢寒被他們弄的不勝其煩,拉著我從後門提前退場了。
我們倆從酒店出來,蕭夢寒慵懶的伸了伸腰肢,仰天長嘆,「你知道剛才你拒絕那個有點謝頂的那個猥瑣大叔,是誰嗎?」
「誰啊?」
「我們機長……」蕭夢寒沒好氣的斜俾了我一眼。
我一陣無語,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剛才對他的態度,好像挺惡劣的……
「他不會給你穿小鞋吧?」我有點擔憂的說。
蕭夢寒悠悠的嘆了一息,「不知道啊,我和他也沒接觸多久,不了解。」
「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屈服了?」
「那當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