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家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韋雯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她嫵媚的臉頰泛著一絲苦澀，「卓然，你別誤會啊！夢寒和趙子琛，就是同事關係，你千萬別誤會……」
我心中冒火，但在韋雯的注視下，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你別多想，既然夢寒已經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
韋雯紅潤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跟著我上車了。
汽車緩緩發動，我專註的開著車，韋雯也沉默著一言不發，車廂里的氣氛有些沉悶，但我卻無心打破氣氛。
韋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她總是時不時的往我臉上看幾眼。
這小娘兒艷名遠播，頗有幾分當年葉梅的韻味，她總是這麼看我，如果在正常狀態下，很容易讓人誤會，但她柳眉緊鎖，表情十分古怪絲毫沒有魅惑我的意思。
況且我心裡苦澀黯然，臉上寶相莊嚴，和她這麼一個妖艷的美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單獨相處，我心中全無邪念。
韋雯又看了我好幾眼，時而柳眉緊鎖，時而輕咬嘴唇，她這副彷彿便秘般的樣子，讓我的心情不再像剛才似的那麼壓抑。
我一邊把持著方向盤，一邊朝她瞥了一眼，「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幹嘛老是欲言又止的？」
「卓然，你回去可千萬別和夢寒吵架啊！你們倆要是因為我剛才那些話吵起來了，我得恨死我自己。」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相信夢寒。」我嘴上這麼說，心裡確實也是這麼想的。我雖然相信她，可心裡卻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
這種失落讓我有些說不清，或許是因為吃醋，又或許是因為這次的競爭對手實力太強。
韋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鬆了口氣，狐媚的臉蛋上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同事嘛！順路是哪個她回去也是正常的嘛！以前我和雷婷也坐過趙子琛的車，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你說對不？」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越描越黑，反而令我的心裡，滋長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趙子琛喜歡夢寒吧？」我話鋒一轉，忽然問道。
韋雯似乎沒想到我會把問題挑明，驚訝的「啊」了一聲，怔怔的看了我半天沒有言語。
我並沒有逼她，自顧自地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感覺出來了，他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個敵人似的，夢寒申請調回了飛國內，他也申請飛國內了，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韋雯沒有否認，滿臉疲倦的嘆了一口香氣，「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但一直不敢確認，這次他主動調回國內航班，我才徹底相信。按理說趙子琛是一名優秀的青年空少，歲數雖然不大，但業務能力和沉穩都是這一批空少中的佼佼者，調到我們這趟航班，對於他來說，其實是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確實也沒想到，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我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一種無法抑制的不安在我的心底不斷蔓延，我曾期許他對蕭夢寒的感情只是曇花一現，可現在來看，他恐怕中毒已深。
「你說……夢寒知道嘛？」我看了韋雯一眼。
韋雯臉色瞬間難看，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明顯躲了一下。
「應該知道吧！雖然趙子琛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也沒有經常找夢寒，但我們機組好幾人都看出來他每次看夢寒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了……卓然，就算趙子琛喜歡夢寒，但這也不是夢寒能左右的，這幾年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心知肚明，她長的那麼漂亮，即使結婚了，肯定也不乏追求者，但她她對你的感情卻始終沒有變過，根本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韋雯說了這麼多，我的心寬了很多，一直緊繃的臉頰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心裡的陰霾也驅散了不少。
把韋雯送到家，她下車時扒著車門又囑咐了我好幾句，才不放心的轉身離去，她緊張的樣子，很難讓我將她和那個豪爽的東北大妞兒聯繫到一起。
我開車回到家，從車上下來，我習慣性的抬頭眺望了一眼家裡的陽台。
陽台的窗戶透著淡淡的橘色光芒，這束光芒彷彿照進來我的心裡，刺穿了我籠罩在我心頭的烏雲。
我甩了甩頭，盡量將煩悶從腦海中拋了出去，極力讓自己冷靜之後，邁步上樓。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了，這幾年的錘鍊漸漸磨平了我的稜角，不再像當年似的那麼衝動用事。或者說我現在更懂得珍惜，珍惜和蕭夢寒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往事的思緒彷彿像潮水般將我淹沒，直到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才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之中。
一雙高跟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彎腰拾起，將它們歸位。
走進客廳，蕭夢寒正坐在沙發里，不停的揉著腳踝。
我這時才想起來韋雯剛才提起來過，說她腳崴了，當時我的注意力全部被趙子琛吸引了，自動忽略了我們家空姐受傷這件事。
「你回來了.……」她抬目看了我一眼，聲音如蘭。
我「嗯」了一聲，幾步走到她面前，仔細觀察她腳踝上的傷害。
我重重呼了口氣，還好只是一般的扭傷，沒有大礙。
「我把腳崴了，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吃驚似的？」蕭夢寒問。
「哦，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就去機場接你了，可沒等到你，碰到韋雯了，她和我說了.……」
蕭夢寒一怔，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我腳崴了，趙子琛說他順路，就把我送回來了。
我心中一酸，點點頭沒說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蕭夢寒目光深深地望著我，開口說道。
我心裡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問出來，有些話已經憋在我心裡很久了，不吐不快。
短暫的糾結過後，我點了點頭，「嗯，趙子琛是不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