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案發經過
大規模的檢查完成後,我們把查找過的證物交給了玲子,讓玲子回去進行化驗。而那把鑰匙徐明留了下來。玲子有意拒絕,她不想讓他一個人的時候來這裡偵查,因為玲子一直感覺這裡陰森、詭異,她害怕徐明一個人在這裡遇到什麼危險,而他身邊又沒有一個能照應的人。可是,徐明的決定無人可以改變。臨走時玲子只能對他說,多加小心,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然後心中萬分忐忑的離開了。
在我們走後的當晚,在那個同樣的時間——午夜11:00,徐明拿著鑰匙開啟了那扇黑門,玲子的確很了解他,就如她所料想的,他確實是那麼做了。當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這裡已沒有了徐明,他變成了這家的主人,這裡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他打開客廳里的燈,坐到了沙發上,人微微凹陷下去,真皮的表面很柔軟,整個人坐在那上很舒服。這時他手邊的電話震動了,嗡嗡嗡的動了兩下,是一條簡訊。他看完以後臉上布滿了驚喜與意外,便起身來到了門前,有些匆忙的,他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髮,希望達到最佳的狀態。通過貓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線,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臉上堆滿笑,手上麻利熟練的打開了門,邀請那人走進屋裡。然後,他取出了珍藏多年的名酒,連他自己都不捨得喝上一口的酒,居然今天破例了,可見來的人讓他變得多麼興奮。他小心的把酒倒進了高腳杯處的1/3的地方。深紅色的酒很快染紅了杯底,如紅寶石般的色澤晶瑩剔透,芳香濃郁好似充滿了整個屋裡。然後,他很紳士的遞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了酒杯,輕輕的搖晃著酒杯,然後才將酒杯放在鼻邊慢慢欣賞,那香氣頓時鑽進了她的鼻腔中。然後她拿起杯子,只抿了一小口,淡淡的醇香劃開在舌頭之上。
然後那支杯子被放在了茶几上。她走到了音響旁,隨手放進了一個光碟,音樂聲悠揚飄起。但他聽不到因為他的聽力已經受阻。
可是,那個人看到他的樣子卻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可思議,或許她最一開始料想的不是這樣,可是通過他們的交談,她已經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李局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起身去洗手間,雖然她並沒表現的太過驚訝,但是事情已經不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她走出洗手間,來到了李局身邊,近距離的與他接觸,李局甚至都能嗅出她身體散發的陣陣暖香。這是男人對性的渴望,他身體的某一處瞬間發生了變化,說的客觀一些,這是他的荷爾蒙在作怪。
李局欺身而上,那絕對的重量壓在了來者身上,他們一起倒在了沙發上面。沙發上頓時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音,儘管聲音不斷的從他們二人的身下傳來,但是這時沒人會覺察到它的存在。當一種刺痛從他的後勁傳來時,他才停下了這罪惡的行徑。
一股眩暈攪得他天旋地轉,身體變得僵直,那雙探入她內衣的手還在裡面停放,關節處也再不能彎曲了。他閉上眼睛完全失去了知覺,身下的她費力地把他推開,李局的身體撞到了茶几上,高腳杯被撞倒橫放在桌子上,杯中的酒灑在了茶几上然後滴落在地面,好像血液一樣流了下來。他像一頭死豬一樣栽倒在地上,那個人打開房門叫進了一個男人。
她隨即進了廚房,在鍋中倒滿了油,高檔的天然氣爐灶,火很強很旺盛,不多一會,油水已翻花,油溫一路飆升,油鍋已經冒起了黑煙。
李局被拖到了廚房裡。她費力的架起他,那個男人接手了,他狠狠的壓著那個頭,肥碩的腦袋被按進滾燙的油鍋中。那種蝕肉刮骨的痛使他從昏死中清醒了過來,連尖叫都不敢發出,因為他一張開嘴滾燙的油就會佔據整個口腔,讓他更是疼痛不已。他拚命的揮動著手,使勁的推著按在頭頂的手,他發了瘋似的抓住那人的手腕,狠命的把指甲插進他的肉里,奮力的撕下一層皮來。按著他頭的手稍微一松,他虛弱的抬起油鍋里的頭,眼睛已經炸的焦黃,剛一碰到空氣吱吱的油煎的聲音尖銳的刺入在場的每個人耳中。第一聲他撕心的慘叫,把黑夜還沉睡在夢中的人們吵醒。那是現實版的噩夢。
還沒等他再掙扎慘叫,那隻手再次狠狠的壓下他,死勁的朝爐灶上一撞。下手的人是想把他的頭磕成兩半,一下、兩下……所以那炸出肥油的臉皮與大理石檯面拉著長絲粘在了一起,像加熱后的年糕吃一口也是有粘絲連接在一起的。
繼續碰撞直到他不再揮動手臂反抗,氣息漸息漸滅。當他完全失去生命體征之後,他就橫卧在廚房的地面上,那詭異恐怖的人臉好像帶著一層面具,本不應該出現在人間,就像惡魔躺在那裡無聲無息的。
徐明看著那裡只有粉筆畫出的人體輪廓,不久前李局就是躺在了那裡。整個房間的空氣還是瀰漫著沉悶血腥的味道,濃郁的讓人發狂,不過現在的徐明卻聞不到這樣的味道。他整個人已投入到了這起案件的全過程中已經忘記了自我。
他蹲在身子用手去摸李局曾躺過的地方,他剛才的模擬都是通過判斷和現場的情況想象出來的,但是即使這般他也非常震驚,兇手的手段何其殘忍,就是活的動物他們在被油炸或者煎烤之前都得先殺了他們,而這個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她怎麼能下得了手,下油鍋現如今只存在史冊中,但是他今天居然感受到了一次活生生的一幕。他們之間會有多大的仇恨?會讓他們這樣下手?
曾辦過無數次案件的徐明,第一次感覺到這般的讓人難受,殘忍手段令人髮指。
徐明緩緩的從廚房走出來,他的焦點又落到了那個茶几上。現在那裡空無一物。如果說倆個人一起喝酒,那麼還少一隻酒杯。那隻酒杯又在哪裡?如果一個人想把東西藏起來十個人都找不到,要是藏起來還好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但就怕永遠的消失掉了。誰會把一個能致命的危險留在世上呢?徐明搖搖頭,這個不可行。
他突然想到了,李局的手機去哪裡了。按上了十一位號碼依舊是關機狀態,看來他的手機也和那隻酒杯消失掉了。
徐明走出這裡,關上門一片寂靜,把那血腥與殘忍關在了門裡。他回到了家給玲子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是告訴她明天在他的住處全組人開會。
清晨的陽光照耀還很暖洋洋,它透過了沒有擋嚴的窗帘縫隙照射進來,晃在了徐明的眼睛上,紅紅的一個暗圓回映在眼中。徐明睜開了眼睛,感覺一種刺痛他緩了緩神兒,慢慢的才好過了一些。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我跟玲子打過來的。在半個小時后我們就會到達他的家。徐明看了看錶才6點整,這些人真是雷厲風行這麼早就要來了。徐明笑了笑也不介意,他組的這些人都很像他一樣,對工作有絕對的熱情,什麼樣的將軍帶出什麼樣的兵。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四個人如約而至。這時的徐明也都準備好了,迎接我們。在相見的那一刻,玲子看到他深灰色的眼圈就知道他昨天根本沒有休息好。有心想勸他多愛惜下身體,可是在這些人的面前,她又不好意思說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