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吳局長
「嵐菲的死不會是中毒吧!法醫當時是檢驗過的,沒有中毒的表現,她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地方是變黑了的。」柳雨婷說。
「你親眼看過?」我問。屍體爆炸案,把軍方都扯進來了,因此,我也不敢肯定,局裡面的人,個個都是清白的。因此,我順口來了這麼一句。
「你是懷疑在嵐菲的死上,局裡有人動手腳?」柳雨婷說。
「要沒有人動手腳,這個案子本來都已經結了,還用得著翻出來再查嗎?而且,這案子早不翻出來,晚不翻出來,偏偏在我們草草把屍體爆炸案了結了的時候翻出來,你覺得這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我說。
「你小子有長進了啊!這個都能想到。」柳雨婷很滿意地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又不是傻子,要連這個都想不出來,我以後還怎麼在你手底下混啊?」我說。
「那你說說,我們接下來該從哪裡往下查?」柳雨婷問我。
「我感覺那可兒可能知道一些信息,因此我們可以再去見見她。」我說。上次跟可兒見面,我感覺她有些話沒有跟我們說,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再去見她一次。
我們再次約了可兒,可兒很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一約,她立馬就答應跟我們見面了。這次的見面地點,仍是在可兒的家裡。
「嵐菲的死,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比如她有沒有中毒的表現什麼的?」我直接把我想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嵐菲出事後,我去看過她。當時她是躺在冰棺里的,那冰棺上蓋著一塊黑布。我在揭開那黑布跟她道別的時候,發現她的臉,有一半邊是黑的。至於她的臉為什麼會是黑的,我也不清楚。」可兒說。
「別的呢?還有別的線索沒有?」我問。
「別的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也覺得嵐菲的死不正常,可是後來公安局查了半天,說嵐菲是猝死的,這事也就過了。」可兒說。
「嵐菲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問。
「沒有。」可兒說。
「她的家人呢?」我聽柳雨婷說過,嵐菲是一個人住在市裡,就在她的遺體火化之後,她的家人都沒有出現。
「我也不知道,她一直是一個人。」可兒說。
「她男朋友呢?」嵐菲沒有結婚,這個我知道。不過,我看過她的照片,她長得挺漂亮的,不像是沒有男朋友的人。
「這個跟嵐菲的死有關係嗎?」可兒問。
從可兒這話來看,我敢肯定,嵐菲肯定是有男朋友的。只是,可兒好像不太願意說出來。
「或許我們能從她男朋友的身上找到線索。」我說。
「我只知道她男朋友姓吳,好是個局長。」可兒說。
局長?能當上局長的人,少說也得四十好幾了,肯定已經成家了。可兒這話一說,我立馬就明白了,嵐菲原來是個小三。
在告訴了我們這些信息之後,可兒也沒有別的信息告訴我們了。
從可兒家裡離開之後,柳雨婷告訴我說,那吳局長她知道,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之前她也聽說過,吳局長養得有小三,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那小三居然就是嵐菲。
嵐菲的死,和吳局長會不會有關係呢?這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要可兒說的是真的,從嵐菲的屍體上,很容易便可以看出來,她是中毒死的。公安局的警察,不可能全都這麼大意,連這麼明顯的中毒癥狀都看不出來。因此,嵐菲的死因,多半是被那吳局長,用自己的權利給遮住了。
「那吳局長好動嗎?」我問柳雨婷。這個案子,我覺得已經很清晰了,並不複雜,只要把那吳局長抓來審審,便什麼都清楚了。
「你想幹什麼?」柳雨婷問我。
「那吳局長很有嫌疑啊!我們把他抓來審審不就清楚了。」我說。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局長有嫌疑,那也是應該接受審問的啊!
「他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是你說審就能審的嗎?」柳雨婷說。
「蔡晨不也是副局長嗎?我看凡是當上了副局長的人,多半都不是好人。在咱們國家,犯事的都是副的,就沒一個是正的。正的那可都是兩袖清風、義薄雲天,不僅經得起歷史的風吹雨打,還經得起黨和人民的考驗。」我最煩的就是這種官本位的思想了,不就一破局長么,明明就有嫌疑,還不讓人審了。
「聽你這語氣,你好像對局裡很不滿啊!」柳雨婷笑吟吟地看著我說。
「我能滿意嗎?自從我當上警察之後,查的案子,最後都查到警察的頭上了。我就覺得吧!警察什麼的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把所有的警察都給幹掉,就沒有人再犯案了。」我說。
「乖!不許生氣哦!咱們警察隊伍里是有壞人,可大部分都是好人啊!你看姐姐就是個好人嘛!至於那吳局長,要他真的是犯了事,早晚有一天,他會步蔡晨的後塵的。」柳雨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我就沒搞明白,大家都是年輕人,為什麼我就這麼憤青,而柳雨婷卻表現得這麼淡然。
「你難道不覺得這很讓人氣憤嗎?」我問柳雨婷。
「習慣就好了。有些事,在我們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選擇等。」柳雨婷說。
「等?這麼等下去,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我說。
「不等,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柳雨婷問我。
「是不是只要沒有證據,我們就動不了吳局長?」我問。
「是這樣的。他畢竟是局長,要想動他,必須得有證據,而且還得是充足的證據。」柳雨婷說。
「你找得到吳局長他家嗎?」我問。
「你想幹什麼?」柳雨婷狐疑地看著我,問:「你不會是要入室盜竊,去吳局長家裡找證據吧?」
「你說的這個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他既然是副局長,那麼他的反偵察能力肯定很強,不會那麼傻逼地把證據留在自己家裡的。因此,我要是去他家裡偷,不僅什麼都偷不到,反而還會給自己弄個入室盜竊的罪名。那樣,我可就虧大發了。」我說。
「那你想怎麼樣?」柳雨婷問。
「我只是想審審吳局長。要是審出來,是他乾的,那咱們就根據審訊出的線索去找他的罪證;要不是他乾的,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費精力了。」我說。
「怎麼審?你是想把吳局長抓審訊室裡面去審嗎?」柳雨婷問。
「要能這樣,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咱們沒法這樣做。因此,咱們只能換一種審訊方法。」我說。
「到底怎麼審,快說!」柳雨婷兇巴巴地瞪著我,一點兒也不溫柔。
「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訴我吳局長住在哪裡。至於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去辦了。對了,你得跟楊二娃聯繫一下,要沒有他的幫助,我打不開吳局長家的房門。」我說。
柳雨婷瞪了我一眼,然後笑吟吟地揪起了我的耳朵,說:「快告訴姐姐,到底要怎麼審,不然姐姐把你耳朵給揪下來!」
「用銀針啊!你不是跟鬼運算元學過嗎?銀針在哥的手裡,不僅可以用來殺鬼,還可以用來逼供。我只需要給吳局長一針,那吳局長保管什麼都會招。」我說。
「你敢對吳局長玩刑訊逼供?」柳雨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