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招了
對於白三爺這種皮糙肉厚的人,語言攻勢是沒用的,要想讓他招,還是得直接給點精神上的折磨。
「動手吧!」我給柳雨婷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動手了。以前這種臟活,都是我去做,不過,今天只能讓柳雨婷代勞了。
該怎麼扎針,我已經跟柳雨婷講過了,因此她輕車熟路地給白三爺來了一針。
這一針,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怎麼樣,這痒痒的滋味,還行吧?」我問白三爺。
之前白三爺可是讓我癢夠了,雖然我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但也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對於白三爺這種不是好人的人,他怎麼收拾過我,我再怎麼也得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據書上記載,這一針下去,白三爺的全身會像淋了一層糖水一樣,然後有無數只小螞蟻爬上去。那些小螞蟻只會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絕不會咬,因此他不會有一丁點的痛感,但是,會奇癢無比。
「哈哈哈哈哈……」
白三爺的手是被拷著的,因此他沒辦法用手去撓痒痒。大家應該都有這個經歷,在癢的時候,要想減輕癢的感覺,一是撓,二就是笑。
像白三爺這樣哈哈大笑,雖然不能完全把那癢給抵消了,但還是可以讓他好受不少。
「再給他來一針吧!」我這可是要刑訊逼供,要是白三爺好受了,他就不會招了,那我還怎麼玩啊?
「扎哪兒?」柳雨婷問我。
我之前跟柳雨婷講過,第二針應該扎在哪裡,她可能是忘了。
「志室穴。」我指了指自己的腰。
經過我這麼一提醒,柳雨婷立馬就想起了,她點了點頭,給白三爺又補了一針。
這一下,白三爺可就是想撓也不能撓,想笑也不能笑了,只能憋著了。
「白三爺,招嗎?」我問。
別的那些警察,在刑訊逼供的時候都是用棒子啊棍子什麼的,那玩意兒,只要稍稍逼一下,就會留下明顯的傷痕。
哥這種刑訊逼供的手法,最多只會留下一個小針眼,要是扎得好,連針眼都不會留下。可以說,哥獨創的這方法,絕對算得上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刑訊逼供法了。
「我沒有養屍,你們這是刑訊逼供,我招不出來!」白三爺擺出了一副死了的鴨子嘴殼子硬的姿態。
「看來只是痒痒還不夠味!」我說。
「上吧!再給他加點味兒。」白三爺非要自討苦吃,我要是不成全他,那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扎哪兒?」柳雨婷問我。
這一針是我臨時加的,柳雨婷不知道該扎哪兒也很正常。之前我以為在兩針之後,白三爺就該招了,沒想到他居然是那麼的剛烈,受了我這麼兩針,還能頂得住。
「扎鼻子。」我說。
這一針同樣不會讓白三爺有絲毫的痛感,只會讓他不斷地流鼻涕,打噴嚏。就像有人拿著一小撮頭髮,在你的鼻孔里搗弄一樣。
我這人是很守規矩的,之前白三爺只是讓我癢了癢,我在收拾他的時候,也必須堅守一癢到底的原則,只能用癢來對付他。
「阿嚏!」
柳雨婷剛一紮完,手還沒來得及縮回來,白三爺便打起噴嚏來了。看來,這一針起效還是很快的。
「招嗎?招了就不癢了。」我說。
我又不是變態狂,在折磨白三爺的時候,我心裡並沒有絲毫的快感。我要的,就是白三爺趕快招。
「阿嚏!我招,我招!」白三爺終於是鬆口了。
我知道,白三爺其實還能抗。只是他很清楚,我後面還有收拾他的招,他現在能抗,一會兒就不一定還能抗了。
「說吧!你養的屍體在哪兒?」我問。
「全都在蔣瘋子那裡,我和他是一夥的,不過,一般都是他在養,我就偶爾去看一下。」白三爺說。
「既然你和蔣瘋子是同夥,為什麼在第一次我們找你的時候,你主動把蔣瘋子給供了出來?」我問。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這麼輕易地就上當受騙的。要白三爺真和蔣瘋子是同夥,當時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讓我們去找蔣瘋子,那不是在出賣同夥嗎?
「就因為我跟他是同夥,所以才讓你們去找他。」白三爺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
「說清楚點,莫非你們倆也有矛盾,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他?可是這樣,蔣瘋子會把你供出來啊!實際上,蔣瘋子在歸案之後,並沒有出賣你。」我說。
「我不是想除掉他,是想除掉你們。我們養的殭屍,全都在蔣瘋子那裡,我原本以為憑那些殭屍足以要了你們兩個的性命,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我低估你們了。」白三爺說。
「就這麼簡單?」我問。白三爺說的這話應該是真的,不像是在撒謊。
「你們真的很厲害,連那麼厲害的殭屍,都能搞定。我白三爺落在你們手裡,不冤枉。」白三爺說。
白三爺把他能招的都招了,當然他招出來的,都是養屍哪點破事,跟吳局長那傢伙,一點兒邊都挨不著。
我們這一趟,沒有白跑,至少是讓白三爺歸案了。不過,說句實在的,這一趟的收穫也不是很大。
白三爺因為只是養屍,他養的那些屍體,我們也無法證明是他殺害的,因此,最後只給他判了個盜竊、侮辱屍體罪,刑期為三年。三年的刑期,已經是最高的了。不過,我感覺這判得有些輕。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把我的傷養好了,我又可以重新用銀針了。只是,讓我感到不安的是,足足兩個多月,我們專案組沒接到一件案子。更讓人鬱悶的是,吳局長的罪證,我們在這兩個月里,那是一點兒都沒找到。
「我們不能再這麼乾等著了,我們必須主動一點兒。像這麼等下去,專案組會越來越邊緣化,到最後市局就會把咱們給拋棄了。」我說。
「你說對了,現在市局確實已經有了拋棄專案組的心思了。要不是有姐姐這個組長,你小子估計就得捲鋪蓋走人了。」柳雨婷說。
「我不是已經有編製了嗎?怎麼還讓我捲鋪蓋走人啊?」他們都說當警察是鐵飯碗,怎麼到了我這裡,這飯碗還是泥燒的呢!這太不科學了。
「有編製就不能開除你啊!你以為公安局是福利院嗎?全都養些吃白飯的,就像你一樣!」柳雨婷說著,還用手指頭在我腦門上摁了一下。
「誰說我是吃白飯的,我這不是沒有案子可以查嗎?只要你能弄到案子,哥絕對不會再吃白飯了。」我說。
像這麼閑下去,我自己都該嫌棄自己了。我這人不怕忙,就怕閑,尤其是這種一點兒事都沒有的閑。現在我還只是到了閑得蛋疼的階段,要是再閑兩個月,我估計就該閑得死去活來了。
「要有案子就好了。要是能弄到案子查,我也不會這麼擔心了。」柳雨婷說。
「靈異案件,發生的概率確實不高。而且,很多時候,就算是發生了,也沒有人會到公安局來報案。還有,就算是報了案,也不一定有人管。你要知道,發生靈異案件的地方,多半是在農村,鄉鎮派出所的做事風格,你也領教過,有案子他們也不一定接。因此,我們沒有案子查,那也正常。」我說。
「你想怎麼辦?」柳雨婷問。
我一撅屁股,柳雨婷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因此,見我說了這麼多,柳雨婷肯定已經猜到了,我這心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