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丙寅鎮邪符
我和張小明立刻跑了過去,果然是一個出口,四周雖然被濃密的草葉子擋住,但是依舊能感覺到涼風。
撥開草葉子,眼前是一片空地,看著滿地的松針,我陡然想起這是哪裡,感情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剛才那口石井的位置。
果然,我們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口石頭砌成的井,石井上布滿青苔,我湊過去看了看,剛才還陰氣濃郁的石井這會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了,看起來就像一口普通的井。
剛才那個女人的笑聲我干肯定是從這邊發出來的,但是這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別瞎看,跟緊我。」張小明也想湊過來看,被我立刻攔住,水井這東西邪性的很,畫本子里有多少死在井中的人化為鬼魂勾引人墮入井中喪命。
張小明問我,「怎麼了遠哥?」
這小子剛才差點死在石井邊上,這會膽子竟然大起來了,我沒好氣的說張小明,不怕被水鬼拉下去就儘管看。
這裡乾淨的讓我犧牲警惕,剛才我可是親眼看著付亞軍在石井裡的時候,差點被水下的東西拽下去,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怎麼就變的這樣乾乾淨淨?
想到這些不解之處,我立刻將付亞軍從手鐲里放了出來,一出現,付亞軍就躲在了我的身後,嘴裡叫喚著害怕。
「你怕什麼?」我心裡有些凝重,付亞軍這幅模樣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
付亞軍不回答,抱著我的胳膊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盯著石井,一副石井隨時會吃人的樣子。
我有些犯愁,付亞軍死的時候還是個孩子,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但智商卻停留在了十多歲,問他害怕什麼也說不明白,讓他出來還不夠操心的呢。
「得了,你還是回去吧。」幸虧有這個手鐲,不然都不知道怎麼安排付亞軍,要是將他仍在乾坤葫蘆里,一準被已經快要失去神智的紅衣女鬼給吞噬。
付亞軍出來並非沒用,至少我確定了那口是石井有問題,可線索拜在眼前,我卻毫無辦法。
就在我愁的想要薅頭髮的時候,突然水井中傳來唔唔的哭泣聲,和剛才的笑聲是一個聲音,我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驚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和張小明對視一眼,我心裡聽沒有底的,張小明什麼都不會,除了一身二百多斤的肉,真沒有什麼能夠拿的出手的了。
想到這裡,我便和張小明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探探究竟。」
張小明見我這麼一說,立馬把我給拽住了,急道:「遠哥,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要下井?可別啊!太危險了。」
我嘴角抽了抽,莫非我在張小明眼裡就是個傻子?再說了,就是傻子這時候也不會下井的!那裡面有什麼東西誰都不知道,誰下去誰是棒槌,我就想過去看看。
然而下一刻我就被打臉了。
女人的哭泣聲已經消失了,我從手鐲里拽出一張符紙,然後毫不猶豫的咬上手指,方才為了畫符我已經咬破了中指,這會上面還沒有結痂,血珠頓時就冒了出來。
所謂十指連心啊,我頓時疼的額頭冒汗,但此時也顧不上這些里,不敢浪費我自己寶貴的精血,立刻將手指按在了符紙上,片刻之後一張丙寅鎮邪符成型。
怪不得都說熟能生巧呢,最近我畫符畫的多了,成符率越來越高了,而且我曾有心打聽過,名門大派中的一些天賦極佳的弟子,他們的成符率遠遠低於我,幸虧張小明什麼都不懂,不然我也不敢在他面前直接畫符。
我今天簡直是畫一張成一張,剛才在文先生面前畫符是情況緊急迫於無奈,不得不當眾畫符,現在也是沒有辦法,這裡情況有些蹊蹺,唯有丙寅鎮邪符的威力才能讓我放心。
不是我謹小慎微,我一個散修,沒門沒派沒靠山的,不小心點就容易萬劫不復,這樣畫一張成一張,是萬萬不能在別人面前顯露的。
我打定主意,此件事情了結,我就找個清凈的地方住上兩個月,將實用的符篆準備一些,以防萬一,今天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能在重複了。
心中想法只是一瞬間的,我深知現在的狀況有些詭異,哪裡敢分神,符篆成型,我立刻小心的靠近石井。
我小心的走到井旁邊,雖然手上有符紙,但我還是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雖然被磨練的多了,但我還是挺怕鬼的,特別是那種看起來恐怖至極的,冷不丁一下子出現在你面前,能嚇得人心肝脾肺腎都跟著打顫。
我慢慢的把頭湊過去,往井下看,發現什麼也沒有,井水清亮,倒映著天上的太陽,看起來像油畫一樣漂亮。
哎,突然間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抬頭看了看天,雖然不是烏雲密布,但也是層層雲翳,將太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天上壓根就沒有太陽,水裡的是什麼?
我突然間感覺到後腦勺一股陰冷之氣傳了過來,他大爺的,上當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渾身冷戰,故作鎮定的緩緩回頭,只見井中間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我轉過頭,我們兩個的臉距離的很近,我能清晰的看見了她睫毛上的水珠。
我反應速度非常快,迅速的往後一躍,然而,這女鬼比我更快,唰的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耳朵。
說時遲,那時快,我回手就將手中的丙寅鎮邪符貼在他的腦門上,然而她卻沒有半分反應,依舊拖著我,一下子就把我拽到了井下。
張小明發現了這邊的狀況,立刻衝過來,拽住我的腿,只見他著急的對我喊道:「遠哥,快上來。」
我當然也想上來,這水井下面兇險的很,掉進去豈不就像是待宰的牛羊,粘板上的豬肉,但現在豈是我想上去就能上去了,丙寅鎮邪符屁用都沒有,我的耳朵有被拽著,根本就沒有法子解決。
因為耳朵被拽住,我倒栽蔥一樣扎進了井中,雖然張小明拽住了我的腿,但是我的腦袋已經扎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