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聯手
「你沒注意到嗎,剛剛在我們附近的那些凶獸,甚至有些本來彼此間都是天敵的都能相安無事地相處,那根本不是正常現象,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控的跡象。」
「是那頭四階的獅王?人面獅王還有這種能力?」唐冰不可置信地問。
「不,人面獅王本身沒有這種能力,確切的說,應該是正常狀態下的獅王,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能力的,但我剛剛的感知不會錯,確實是那種波動,所以一定是那種情況。」忽然,唐風的語氣有些陰沉地說道。
「那是一頭變異了的獅王,它若是無意間吞噬了什麼奇珍異果,或是一些靈智極高的生物的話,就會達到這種效果,打個比方說,如果一隻三階的人面獅王吞噬了現在的你我的話,就會擁有這種能力。」唐風一邊向前奔行一邊說道。
「就像是曾經我遇到過的那隻一樣。」唐風在心裡默默地補充,面色隱隱抽搐。
他不會忘了那一天,那次和董重還有張墨梅歷練時,就是被這樣一頭變異了的凶獸突襲,最後導致了張墨梅最後命喪獸口。
他之所以會選擇這頭四階的人面獅王下手,除了它幾乎收集了這片山脈所有的天材地寶,唐冰需要她的內丹來煉製洛神丹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在那氣息中感受到了隱隱的熟悉之感。
那種隱隱的熟悉感讓他渾身發顫,「真好啊,當年一別,我們再未見過面,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彼此都還好好地活著。」
唐風感應中的那片清溪,在他們的全力賓士下很快就到了。
唐風指著溪水旁的那片低矮山峰中一個地勢較為隱秘的洞穴說道:「感應沒錯的話,應該是在那裡,那兩頭冰屬性三階的夫妻凶獸。」
唐冰深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在前面把他們吸引出來,因為我是火屬性靈力的緣故,對它們剋制較大,你在一旁幫我偷襲斬殺。」唐風頭也不回地說。
「好!」唐冰銀牙緊咬,硬聲說道。
唐風躡手躡腳地慢慢向洞口靠近,靈魂之力已然外放,將自身氣息與外界隔絕開來。
若非親眼所見,唐冰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唐風居然有如此純凈的靈魂之力,以至於在她的感知中,此處根本不存在唐風這個人一般。
唐風對身後唐冰的感慨一無所知,七星刀已出鞘,體內的靈力也早已開始運轉,隨時準備著應對眼前的一切突髮狀況。
悄悄接近洞口,靈魂之力向洞內蔓延,在他的感知中,洞內的兩頭冰猿看起來剛剛進完午飯正在沉睡。
唐風躡手躡腳地避開它們在洞口設置的一些隱蔽且簡陋的警戒機關,無聲地溜進洞內,他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地激怒這群凶獸,對於這些冰魔猿來說,最令它們感到憤怒的就是在它們沉睡的時候有人來打擾它們的安寧。
尤其是火屬性的人或凶獸的打擾。
唐風輕輕走到它們身邊,在他那對靈魂之力精妙絕倫的掌控之下,沉睡中的凶獸直到唐風近身都對他沒有絲毫的察覺。
唐風微微舉起手,在龐大靈魂之力的包裹下,又一個被他凝聚壓縮了打大量火元素之力的火球出現在他的右拳。
而沉睡中的冰魔猿似是本能地感到了一絲絲危險,它們雖然沒有立刻醒來,但那忽然加深加粗的呼吸都已經說明它們並非對眼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所覺,只是因為那直覺無法清晰地告訴它們那危險是什麼罷了。
唐風揮拳,對著它們狠狠地無聲砸下,被凝聚的火元素純度之高,揮拳的力度之大,令得拳面的空間都產生了絲絲裂隙。
他在拳頭上包裹著的火焰的能量潰散的剎那,撤掉了掩蓋氣息的靈魂之力,巨大的火元素瘋狂傾瀉,沉睡中的魔猿瘋狂怒吼。
但這吼叫於事無補,在唐風精妙絕倫的掌控下,如此近距離幾乎是貼在臉上爆發出這種程度的火焰傷害,任它們是三階凶獸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洞外埋伏的唐冰先是感到一陣讓人心驚的地動山搖,一陣驚人的熱浪從洞口噴涌而出,進接著就聽到了洞內傳來的冰魔猿憤怒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劇痛的怒吼之聲,她瞬間釋放靈力,在周身凝聚出無數根尖銳的冰錐,形成一片規模不小的冰錐陣,對準洞口。
那陣地動山搖和怒吼聲過後,不多時,洞內傳來了數聲悶響,隱約間還能聽到凶獸的咆哮和人類的悶哼聲。
不多時,唐風有些狼狽地倒飛出洞,嘴角帶著几絲鮮血,看起來是在之前的對碰中受了點傷,頭都沒有回,迅速地脫離了唐冰在洞口布置的寒冰之陣。
「轟!轟!」
洞內傳來幾聲似是巨大的物體在賓士滾動的聲音,「轟!」兩隻寒冰魔猿掀飛洞口那幾片用來隱藏洞穴位置的石壁,以一種慘不忍睹的姿態出現在二人面前。
此時的寒冰魔猿渾身上下焦黑不堪,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身上那些漂亮的毛髮被毀去大半,頭上那幾塊原本很是漂亮的寒冰原石已經被毀去大半,有一頭寒冰魔猿甚至被削掉了半邊頭顱,可即便如此,它們也依然未曾倒下。
唐冰心驚地看著魔猿那凄慘的狀況,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魔猿現身的瞬間,唐冰揮下手,早已浮在半空的大片粗大的冰柱爆射而去,對此毫無所覺的凶獸們再度受到迎頭痛擊,它們怒吼著揮掌,儘可能地將襲向要害部位的擊開。
但這樣倉促之下勉強組織起來的反擊,在唐冰蓄謀已久的攻勢下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唐冰的冰矛以無比詭異的角度刺入凶獸的身體,使得本就重傷的它們傷上加傷。
在唐冰精準的操控之下,猝不及防的魔猿們再度受傷,那頭本就被唐風炸掉半邊頭顱的魔猿胸口又扎進兩根粗大的冰錐,淡藍的鮮血順著冰錐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