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壇老黃酒
「呃……你怎麼吹啊……」
「吹簫,不對嗎?」
「誰教你的?」
「書上看的啊!」
「……」
並不愉快,蕭天擎最後失去了興趣,乾脆提上了褲子。
「你生氣了?」
「沒有!」
「你就有!
「真沒有。」
「你臉都青了。」
「被你吹的。」
「……」
蕭天擎端正身子,認真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講清楚,是關於你表哥的。」
……
崑崙集團在無聲無息中,完成了群龍無首后的徹底洗牌。
包括侯康與方棟樑等股東,一夜之間,退場的乾乾淨淨。
崑崙集團的百分之九十一的股份,回到了羅嬌嬌手中,她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控股。
同時,她一躍成為了海城的女首富,真正的富婆級人物。
儘管崑崙集團暴跌,她現在手中的股份,依舊價值四百多億以上。
而隨著崑崙集團內部動蕩終止,股份下跌也會隨之停止,並且逐漸回溫。
當然,現在股市不景氣,回溫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會徹底跌破。
除了羅嬌嬌是最大的獲利者之外,還有就是柳媚升任崑崙集團CEO,成為這場利益爭奪的第二大受益者。
有小道消息稱,柳媚在這場洗牌中,扮演了無間道的角色,與羅家的幕後推手蕭天擎聯手逼走了侯康。
總之,目前一切塵埃落定。
而黯然退場的侯康,更是讓人驚訝。
他當天就賣掉了手上全部的產業,除了酒吧會所之外,甚至把他的住所跟車子也賣了。
並且他對外聲稱,要到加拿大養老,此生再不回來。
在離開前,侯康在海天大酒店大擺筵席,名為謝恩宴,邀請了昔日的同僚。
包括羅嬌嬌、柳媚、方棟樑、楊東、褚總與紀總等昔日崑崙集團董事局全體董事,甚至還邀請了蕭天擎。
後者提前給羅嬌嬌打了電話,不允許她去,另外讓猛子看著,攔著她出門。
另一邊,柳媚也很快來了電話。
蕭天擎正在夜鶯的身上耕耘,一邊賣力氣一邊說道:「不準去,只要在崑崙任職的,都不準去。」
「可……可侯康言辭誠懇,說要當面賠罪,看樣子是想通了。這事兒還上了報道,我怕不去的話會被人詬病……」
「要我說第二遍嗎?」
「好,我知道了!」柳媚無奈,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在干啊!」
「靠!」
「咦,怎麼說粗話呢?」
「嘟嘟……」
蕭天擎放下手機,繼續賣力。
夜鶯與前幾日不同了,最近開始睜眼睛,不再只抓床單了,開始抓他的胳膊跟抱腰。
以前咬破嘴唇也不吭一聲,現在不會那麼壓抑了,偶爾嗯嗯啊啊的叫幾聲。
只是還放不開,驚覺自己失態后,會趕緊閉上嘴巴硬承受。
蕭天擎就喜歡她那咬下唇的姿勢,簡直要人命。
這會兒眼見夜鶯又去咬,他俯下身就去親吻那果凍唇,後者沒像以前那樣抗拒,只是微微扭了下頭。
就在這時,枕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夜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抬手把手機撥到了旁邊。
蕭天擎眼疾手快,在手機掉到床下的時候,一把抓住。
而夜鶯則立即一陣心跳加速,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難道在她潛意識裡,她竟然不希望被打擾?這怎麼可能?竟然不希望別人打擾蕭天擎對她輸出?
她不應該是覺得謝天謝地,他終於要停下來了嗎?
可她並沒有,她對第一次被打擾就有些不滿,第二次更是煩躁到動手。
蕭天擎接起了電話,是方棟樑打過來的。
「蕭先生啊,侯康在海天大酒店設宴,請我過去。你說我要不要去啊……」
「這個隨你啦!」
「他還說要把之前老闆生意上的渠道分給我們,這個很重要啊。但我去了,怕你不高興。」
「你我早已兩清,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愛幹什麼,跟我無關,我也不會計較。懂了吧?」
「懂了,謝謝蕭先生!」
方棟樑開開心心的掛了電話。
蕭天擎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他沒有做任何推手,他也沒做任何有悖良心的事。如何抉擇,是方棟樑自己的選擇。
這次蕭天擎把手機直接關機,然後對身下的夜鶯道:「放心吧,這次誰也不會打擾到我們了。」
「我又不怕被打擾……」夜鶯扭頭去看別處。
這幾天在床上的時候也有了交流,不再向從前那樣死魚一般。
蕭天擎勾起她的下巴道:「那剛才是誰要把我手機推到地上?」
「我不小心了!」夜鶯低聲嘟囔。
蕭天擎俯下身,吻住她的唇,開始了新一輪的輸出。
這次的夜鶯,似乎又主動了些,反應略微熱烈起來。
……
海天大酒店,金碧輝煌廳內,侯康宴請眾人。
除了目前依舊留在崑崙集團的人,其他人都到了,全是前崑崙集團董事局的成員。
這些人進門前,隨行的人被擋在門外,只有這些人孤身進來。
好在房間里只有侯康一人,眾人倒也沒有起疑心。
進門之後,侯康非常熱情,紛紛拱手問候,彷彿完全忘記了昔日的背叛。
這裡來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繼承了羅崑崙的黑資產,所以,當侯康提出給他們分渠道的時候,他們根本擋不住這個誘惑。
從前這些渠道都掌握在羅崑崙手中,包括聯繫方式與交易暗號等等。以前侯康就幫羅崑崙做這些事。羅崑崙死後,這些東西基本上落在侯康手中。
具體的東西,比如某個毒販,可以低價長期供貨到酒吧與會所。某個掮客,可以直接從盜墓賊手中得到大批剛出土的古董……
羅崑崙的黑產業涉獵很多,需要的這些資源也不少。
所以,方棟樑等人為了得到這些,乾脆涉險前來。
好在侯康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記恨,這才讓他們緩緩放下了心。
上菜之後,侯康招呼眾人吃菜。
菜吃了一半,方棟樑忽然說道:「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是啊,我也覺得不對勁。」有人也開了口。
侯康大笑著說道:「沒酒!」
「對對,我說怎麼不對勁。」方棟樑哈哈笑了起來,這幫人愛喝酒,沒酒的飯局有意思嗎?
侯康拍了拍手,很快,一個泥封的黃酒罈子被服務員端了上來,看樣子足有十幾斤。而那罈子上面,而那罈子口上,更是有瓷碗封口。
經過多年,上面結了一些泥土,瓷碗也完全契合在罈子上。
兩相結合,可以看出,這罈子應該有些年頭了。
「十八年的狀元紅,我剛從鄉下收來的,怎麼?哥幾個來一口?」侯康笑著說道。
方棟樑剛要伸手,旁邊那人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他立即向後靠在椅子上,「老侯,喝酒不急,來之前你說的那個事兒,當真嗎?」
「答應你們的渠道對吧?我都要走了,留著這個下崽兒嗎?」侯康很霍達,又拍了拍手。
一名小弟抱著一沓冊子走了進來,然後按照上面標記好的名字,一一分發給了眾人。
眾人立即翻看起來,越看眼睛越亮,越看越激動,甚至有人拍案而起。
他們繼承了那些會所、酒吧、黑拳場、斗獸場、古董行后,收入的確可觀,但裡面的貨源卻不穩定。
而有了侯康這個冊子,那就能保證貨源穩定,從此解決所有問題,只剩下財源滾滾。
方棟樑一拍桌子,大喊道:「老侯,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敬你。」
「我也敬你……」眾人紛紛起身。
侯康取來斧子,咔咔砸開酒罈,還沒開始倒,一股酒香瞬間就散開了。
眾人頓時饞蟲都被勾出,紛紛把杯子遞了上去。
侯康倒好酒,拿起酒杯,剛準備開口說幾句花,門忽然被人從外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