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一言九鼎
蕭天擎沒急著追問,而是找到前面那輛失去控制后撞樹的車子。因為速度不是很快,沒有徹底損壞。
他把嚴如玉五花大綁后仍在後座,然後倒出車子,上公路去了。
路過昏迷不醒的司機那裡后,他翻找起來。
反找出來的是左輪槍,但他猶豫了下,最終往外面扔了一瓶礦泉水。
昨晚上搖船之後,他身上的戾氣減弱很多。
而且他本性純良,心想司機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是無辜之人,沒必要爛殺。
他這舉動倒是讓後座的嚴如玉頗為不解,在她受的教育中,對敵人,那是必殺之。
蕭天擎把嚴如玉拉到城裡,又從她身上搜出錢來,在城裡最好的柳城賓館開了房間。
柳城是西南的大城市,這裡雖然沒有沿海地帶開發的迅速,但也已經是一座現代化都市了。
尤其是這裡的環境宜人,風景秀麗,有著其他大城市沒有的好空氣,是旅遊度假的首選。
蕭天擎給嚴如玉鬆綁,然後又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最後摟著她往樓上走。
說是摟著進去,實際上是用刀頂著,這樣嚴如玉才不敢有絲毫動彈。
進去之後,蕭天擎先把嚴如玉綁在椅子上,然後又打電話給服務台,讓他們送一些東西上去。
這東西里有什麼呢?蠟燭、皮鞭、手銬……
前台明白,立即把東西送了上去,這些材料,他們常備。
把東西往床上一扔,蕭天擎看向嚴如玉,說道:「要不你挑一挑?」
「你好歹也是個高手,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你就一刀把我捅了,我絕對不皺眉頭。」嚴如玉大聲說道。
蕭天擎點點頭,說道:「好啊,那我也懶得廢話了……」
說完,他取了刀,徑直走向嚴如玉。
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勇氣,當時就慌了,渾身哆嗦個不停,就差尿褲子了。
但她好歹沒有求饒,只是咬著下唇,淚眼模糊。
蕭天擎差點沒笑出來,這姑娘應該是跟了個老江湖,學了滿身江湖氣,但畢竟經驗不夠豐富,還稚嫩的很。
蕭天擎把刀在她肚臍眼上轉了圈,看的她渾身直冒冷汗,眼看就尿了,於是就開口了。
「你長得這麼可愛,我也不忍心殺你。這樣吧,我問你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不為難你。」
「你……你問吧!」嚴如玉吸著一條鼻涕,眼淚巴巴的往下掉。
蕭天擎忍住笑問道:「嚴文澤跟嚴藩的選擇為什麼不同?他們父子之間有矛盾嗎?」
「呃……」
「只是嚴家內部的小道消息,我找別人也能知道,你可以考慮不回答。」蕭天擎經驗老道,玩她就跟玩鳥似得。
嚴如玉於是說道:「公子迷戀刀嵐,想要跨過刀世勛直接掌控刀家,但家主忌憚刀世秉,想要殺了刀嵐扶持刀世勛上位,確保萬無一失……」
哦哦,原來如此。
嚴文澤為人謹慎,他覺得刀世秉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由此看來,嚴文澤應該跟刀家打過交道,而且深知刀世秉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在對刀家的策略中,嚴文澤主張與刀世勛結盟,幹掉刀嵐扶持刀世勛。
而嚴藩以內喜歡上了刀嵐,造成了這個策略出現狀況,嚴藩想要娶刀嵐,然後再掌控刀家。
按理說,刀世秉現在半死不活,嚴藩的方式是最好的,又有美女又有錢,沒有比這更穩妥的辦法了。
但蕭天擎見過刀世秉之後,卻更加贊同嚴文澤的辦法。
刀世秉老奸巨猾,只有在見到落難歸來的女兒時,才忽然露出了馬腳。
而現在刀家面臨內憂外患,這時候他裝病卻讓女兒出去面對,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心機深沉的人,難怪嚴文澤一直在防著。
「花城那日的殺手是你們派的?」蕭天擎繼續問道。
「不,是刀世勛派的,叫什麼鑽地鼠,家主怕他不靠譜,就讓我去補刀,結果遇上了你。」嚴如玉十分無奈。
蕭天擎又問道:「嚴藩與安智豪什麼關係?」
「不知道!」
「陳麗與嚴家什麼關係?」
「陳麗與我一樣,都是嚴家從小養大的殺手,不過她跟嚴藩關係親密。」
媽的,現在終於明白了,嚴藩就是殺死孫邈的幕後主使。
王八蛋,等著血債血償吧。
「嚴家與刀世勛的關係?」
「合作關係,嚴家扶持刀世勛,但他爛泥扶不上牆。」
「接下來呢?你們針對刀嵐還有什麼行動嗎?」蕭天擎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本不該問的。
正如刀嵐所說,回到城裡之後,他們就不是他們了。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嚴如玉搖頭了,她說道:「家主說刀嵐這都沒死,也是命不該絕,讓我們不要再刺殺,他同意嚴藩娶刀嵐。」
一場追殺,一場陰謀,都在峽谷中解決了。
蕭天擎救出了刀嵐,卻為她贏得了嚴家的肯定,助她成為嚴家的女人,
這真是諷刺!
對於刀世勛來說,他也算是筋疲力盡,為了這場追殺,不顧人倫,不顧親情,放棄了一切。
結果被耍的團團轉,還損了那麼多人,最終人家衝破困境,逃出生天。、
他要是聰明的話,就該乖乖沉寂下來,別再興風作浪。
否則,無論是刀家,還是嚴家,都不會放過他。
當然,第一個不放過他的,是蕭天擎。
「你還知道什麼?」蕭天擎追問。
「他們要在下個月初結婚,婚紗選在柳城的費加羅,他們還喜歡在爵士餐廳吃牛排……」
「打住,我不想聽這些,你有什麼重要消息嗎?」
「沒了……哦對了,公子說你長得很像個故人!」
「故人?呵呵!」蕭天擎說完,徑直起身,然後打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喂……」嚴如玉大喊一聲,但沒有人回應她。
她等了一陣,沒聽到墜地的巨響,這才知道對方不是尋死。
又等了一陣,沒見蕭天擎回來,她這才知道,人家走了。
但是她很詫異,就這樣放過她了?
看來他是個守信的人,只要她說了該說的話,就放過她。
她掙扎著起來,用椅子去撞門。
但外面的人沒有理她,反而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顯然是以為他們辦事兒太猛。
她大喊大叫,依舊沒人理她。這種因為辦事兒太猛地,辦死的人都有。
她在房中一直等到下午,餓的飢腸轆轆,嚴藩的人才根據車子找到她。
她破口大罵,把來接她的人揍了頓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