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大清冠希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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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鵬讓王琥去採購些物資,自己則和楊猛去把海底的那幾口大箱子都搬到了阿拉蕾號上,這一切做好后,拖著郭川號踏上了返航的道路。
王琥對船上突然多了那麼幾口大箱子感到好奇,不過卻也沒問什麼,好的員工都是廢話少的,不該自己知道的不多問是王琥的一貫宗旨。蕭鵬現在終於有空打開箱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了。
結果打開第一個箱子,蕭鵬就有點傻眼,裡面是用紙包著的黑色磚頭一樣的方塊,時間過去這麼久,早已經干硬不堪,上面還印著花紋圖案,蕭鵬拿起一個掰碎之後聞了聞,眉頭一皺,直接扔到海里去了。
「這是什麼?」楊猛問道。
蕭鵬冷哼一聲:「這特么的是福-壽-膏!」
聽他這一說,楊猛恍然大悟。
所謂福-壽-膏,就是鴉-片。鄭石氏所處的年代,也正是鷹國向華夏傾銷鴉-片的年代,鄭石氏當官后還作為林則徐的屬官參與過虎門銷煙,這個時間正好對得上,這裡的福-壽-膏,應該就是鄭石氏那時候打劫鷹國商船搶來的。那時候來華夏的鷹國商船幾乎運的都是這玩意。
鷹國那時候剛完成工業革命,需要一個廣大的市場作為貨品出口地,而華夏剛好符合這個條件。由於華夏出產的茶葉、絲綢和瓷器等奢侈品在歐洲市場十分受歡迎,所以鷹國人希望華夏能開放貿易,但是鷹國出口的羊毛、呢絨等工業產品在華夏卻並不受青睞,乾隆皇帝甚至以為華夏什麼都不缺,不需要和鷹國進行貿易。
這就使得鷹國在華貿易受損,鷹國那時候使用金本位貨幣政策,而清廷則以銀本位為貨幣,由於與華夏的貿易需要以銀兩折算,所以鷹國需要購買白銀作為貿易用途,金銀一買一賣,鷹國人利潤受損,再加上鷹國貨物到華夏需要抽取百分之二十的高稅率,這讓他們極度不滿。最後想出了辦法,向華夏大量走私特殊商品——鴉-片,追逐高利潤。
由於鴉-片的流入,使當時華夏每年白銀外流達六百萬兩。而且從精神上和肉體上摧殘華夏人。這也引起了大清政府和廣大人民的重視,大清政府從自身利益出發,八次頒髮禁令,道光皇帝直接派林則徐為欽差大臣,前往廣東禁煙,也就是著名的虎門銷煙。而鷹國人把華夏的禁煙行動看成侵犯私人財產,覺得忍無可忍,促成戰爭的爆發。
這次戰爭的結果,也造成了大清政府的徹底沒落,港島那時候割讓給了鷹國,並且賠償鷹國兩千多萬白銀,造成大量白銀外流。從那時起,華夏也逐漸由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
直至今天,華夏對任何毒品都是零容忍,也就是因為這原因。
一個賭,一個毒,都是絕對碰都不能碰的。
連續打開四口箱子,裡面都是這玩意!楊猛越看越氣,直接就想扔到海里去,蕭鵬卻攔住了他:「大海不是垃圾箱,別什麼玩意都往裡面倒。」
「那這些玩意怎麼處理?」楊猛問道。「再說,你剛剛把一塊扔到海里去了。」
蕭鵬老臉一紅:「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剩下這些拿回去后燒了算了。不對,燒也污染空氣。呃,我有辦法了,我回去聯繫下故宮博物館的王館長,把這些玩意都給他去。」
楊猛聽了一愣:「幹什麼?這些玩意不銷毀你還要留著?留著幹什麼?」
蕭鵬笑道:「咱們國家那麼多博物館,每家分一塊兩塊的,給大家進行愛國主義教育也不錯。現在年輕人還有幾個知道當年歷史的?讓他們看看咱們華夏因為什麼東西開始頹廢的!看看他們還敢吸毒?」
楊猛聳聳肩膀小聲嘀咕道:「該作死怎麼都作死,想吸的可不會因為你擺出來個這個就不吸了。」
蕭鵬卻道:「他們自己作死咱們也不攔著對吧?但是該有的教育也該進行下去不是?」
「你老大,你怎麼說怎麼是。」楊猛把幾口箱子搬到一旁,蕭鵬則又打開了一個箱子,一打開蕭鵬就吹了聲口哨:「哇偶。」
楊猛一聽蕭鵬的口哨聲,急忙湊過頭來看,只見箱子里堆滿了捲軸,都是字畫之類。楊猛隨手拿出來一個捲軸,打開一看,是一幅畫,上面寥寥幾筆勾出一副垂柳荷花圖,看了半天蕭鵬指著畫卷上的蓋印問道:「蕭鵬,這裡面寫著什麼呢?」
蕭鵬一看:「哦,那寫著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哪八個?」王琥湊過來好奇問道。
蕭鵬聽了拍了拍額頭:「你們平時就不能看看書么?八大山人不是八個人!是一個人!這個人的號叫做八大山人!」說完拿過楊猛手裡的畫說道:「不錯不錯,下筆簡練沉毅,形象誇張奇特,應該是八大山人的作品。」
楊猛也來了興趣:「這八大山人很牛逼么?」
「牛逼?」蕭鵬笑了:「這個八大山人堪稱國畫一代宗師了,不過比起他的畫,他的人更有傳奇性。」
「怎麼傳奇了?聽這名字就像個道士,難不成還是皇親國戚?」楊猛不屑道。
蕭鵬倒是一臉驚異之色:「你還真說對了!這八大山人本名朱耷,還真是皇家世孫,是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明亡后他削髮為僧,改名『雪個』,和石濤、髡殘和弘仁一起,被人稱為繪畫『四僧』,再後來當和尚當煩了,又改行去當道士了。到了六十歲時候,開始用八大山人為署名題詩作畫。」
楊猛對八大山人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那這傢伙的畫值錢不?」
蕭鵬想了想:「其實八大山人是個產量很高的畫家,他在當和尚的時候的時候,生活清貧,蓬頭垢面,天天在酒肆里飲酒,喝醉了就畫畫,一畫就是十多副,什麼和尚道士屠夫孤兒,誰跟他要畫他就給誰,那段時間的作品流傳還是不少的,不過價格卻不太貴,而他改名八大山人後,曾經有一段時間雲遊在外,訪友作畫,畫作也不少。就像星條國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里,就收藏了四十多幅八大山人的畫作。」
楊猛聽了撇了撇嘴巴:「都說物以稀為貴,那就是他的畫不值錢就是了?」
蕭鵬卻又搖了搖頭:「好東西永遠是好東西,不會因為數量而影響價格,八大山人的竹石鴛鴦,一幅畫拍賣價1.187億人民幣。而仿倪山水價格也在八千萬以上。算了,就這麼說吧,八大山人的字也好、畫也好基本上都是千萬往上走的。」
這下輪到楊猛吹口哨了:「快看看還有誰的。這個石濤我知道,剛才你說了,也是和尚對吧?」
蕭鵬笑了:「沒錯沒錯,而且他跟八大山人還算是親戚。」
「也是皇子皇孫?」楊猛愣了。
蕭鵬說道:「恩,也算吧,他是朱元璋侄子的後代。他爹是明朝靖江王朱亨嘉,崇禎死後,他爹反抗清朝,結果被滅了,而石濤那時候年齡小,由太監養大,長大后出家當了和尚,他當和尚也獨特,給自己起了無數法號,什麼元濟、道濟、苦瓜和尚、零丁老人、濟山僧、瞎尊者等等等等,其實都是他。到了晚年乾脆不做和尚了,專門賣畫,所以也算是個高產畫家。」
楊猛這次聰明了:「但是好東西永遠都是好東西,所以石濤的畫也很值錢。對吧?」
蕭鵬笑了:「對,你說的太對了,石濤的畫都是兩千萬起步的。」
楊猛突然撥開捲軸,從箱子里摸出一本書:「這裡面怎麼還有書呢?」結果一打開:「我去,這尼瑪還有小黃書呢?」
蕭鵬一聽也來了興趣,看著楊猛手裡拿著一本大幅絹本畫冊,蕭鵬接過來一看,一看封面就吸了一口涼氣,滿臉激動之色:「《風流絕暢圖》?難怪這套冊頁已經失傳了!原來在這裡!!」
楊猛看著蕭鵬的表情也很是不解:「不就是春宮圖么?這還很著名?」
蕭鵬指著絹本的落款說道:「這個名字你該知道吧?唐寅!唐伯虎!咱們華夏自古以來那麼多畫家大師,就他丫的畫春宮圖出名!華夏古人忌諱果體,所以華夏都不用果體模特兒,可是唐寅可不折不扣是個色鬼,常常以他所眷戀的情婦、JI女當模特,所以才畫的那麼傳神,那麼惟妙惟肖。現在唐伯虎的春宮圖傳世的也不少,但是這樣的大幅絹本的一副不見早已失傳!這裡能找到,還真不容易!」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假的?」楊猛疑問道。
蕭鵬指著畫冊解釋道:「唐寅所繪的女性有特點,那就是『三白』,前額一點白,鼻尖一點白,下頜一點白。你看看這畫是不是這樣?」
楊猛接過畫冊,一頁一頁翻看,突然一張畫紙掉落了出來,楊猛撿了起來,看了看遞給蕭鵬:「這張是怎麼回事?」
蕭鵬一看,也是春宮圖,但是畫的水平有點爛,明顯不是什麼大師水平。再一看下面提款:「保仔與母秀姑探桃源洞底春」
呃,鄭石氏本名石陽,小名秀姑,這是鄭石氏和張保仔啪啪啪的時候讓人畫下來了?
我靠!看不出張保仔還是大清冠希哥呢?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