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是本王給你的勇氣!
也不知是哪裏透出的消息,前些日子身體不適的王爺現在已經大病初愈在家休養了。一連幾天都有許多人上門拜訪。而上門拜訪的清一色都是年輕的男子,其中少部分還非常俊美。
散散的紮著頭發,不施粉黛的秦穎逸已經保持著這個模樣見客將近一個上午了。
那些上門的男子,明裏暗裏都是想要留下來與秦穎逸結成伴侶的人。秦穎逸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魅力竟會這麽大。
很是疲憊的秦穎逸直接將人都推給了安玲瓏,讓她從中挑選。
“王爺,遲公子求見。”
房間裏,秦穎逸在看著安玲瓏給自己送過來的連夜趕製的畫像和調查到的信息。應了聲,披上了寬大的披風後,秦穎逸便慢悠悠的走到了前廳。
“王爺。”
“遲彥。你怎麽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遲彥上下打量著秦穎逸,確定她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臉色也還過得去,揪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上次一別到現在都九天了,我來你府上,卻聽說你病了不見客。嚇得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麽?以為我快不行了?”
“呸呸呸,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遲彥皺著眉,可愛的小虎牙也被他緊抿的唇藏了起來。明明該是個嚴肅的表情,卻透露出了幾分可愛。
“是是是。”
“不過你府上那些人是真的都要留下嗎?”
秦穎逸自是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人,邪魅的笑了笑道:“不全是吧,有些無緣的自然不會留在這裏。”
遲彥似乎想說些什麽,在張了幾次嘴後道:“今天天氣不錯,不然我們去遊湖吧。再晚些,入了冬都去不了了。”
秦穎逸看了一眼緊皺著眉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的看的安玲瓏說道:“好啊。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就出來。”
說著,秦穎逸轉身便往後院走去。
“你一天不作就不舒服是不是?”
在屏風後換著衣服的秦穎逸不用看便知道安玲瓏此時的表情是有多臭了。
“玲瓏啊,雖然你年紀比我大。可再怎麽說我也是個王爺啊。”
“王爺個屁,秦穎逸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許出門。你昨天才被抬回來。一天不到你又要到哪裏作妖去?這幾天風本來就大,這個時間你遊什麽湖你就遊湖。風大浪大的,也不怕被吹下水。你瞧瞧你那小身板,哪裏扛吹了?”
秦穎逸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出來看著已經炸了毛了安玲瓏道:“這麽漂亮的一張臉用來生氣可就浪費了。”
“你少跟老娘來這套。”
“放心吧,這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嘛。就我這樣的禍害,陰間還不敢收我。”在安玲瓏準備‘爆炸’時,秦穎逸又說道:“準備一下,這些天我要看一下我們在市場上的賬本,還有最近市場的動向。”
“你。。。什麽?”姿勢已經準備好,但對方卻突然表示退出戰鬥並換了個話題。安玲瓏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吼她。
“看賬本。”秦穎逸看著手上始終都係不好的腰帶,一臉無辜的看著安玲瓏。
安玲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接過腰帶麻利的給她係了起來。
“你不是每個月就看一次嘛,今天怎麽想起看賬本來了?”
“做很多事,沒有充足的銀子是不行的。我做些計劃的時候,總得知道我有多少銀子可以用吧?”
“這點你放心。西語樓一年的盈利便夠整個王府極為豪氣的生活一年了。就更別說黑市裏的那些個生意了。單說我們每年收的傭金就比京城裏很多的富商一年的盈利要多得多了。”
“是嘛。”
“不過你不嫌累的話,你便看吧。一會兒我讓人去取來便是。”
“玲瓏果然是對我最好的。”
“把建齊和月兒帶去。你惹禍了遭人打也得有個人跑回來給你找幫手。掉水裏了也得有個把你撈上來。”
秦穎逸看著她給自己的梳的頭,乖巧的笑了笑。
“還有,那些個男子,若是調查過,身份沒問題的。便留在王府讓他們當個門客吧。”
“留下來幹嘛?你莫不是真的要養上幾房男寵?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少說得有二十個身份幹淨皮相不錯的小哥。雖說王府多住這麽些個人是沒問題,但你把他們留下來幹嘛?”
“即便他們真的都有龍陽之癖,但你說說,就我這樣的臭名遠昭,哪裏會討那麽多人喜歡?他們其中有很多要麽就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要麽就是家境不好的書生,還有的就是樓裏的公子,其中又有多少個事真的喜歡我這個人呢?不過都是想換個活法給自己找個機會罷了。更何況,他們其中有些人還不是龍陽之癖呢?能找上我,大多都已經走投無路了。既然如此,收了他們又如何?”
“如何?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你看看現在是多了多少人。真當那銀子是風吹來的是不是?”
秦穎逸低低的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就單拿你剛才提到的這二十個人來說,裏麵有九個沒落的貴公子,六個窮書生,五個樓裏的公子。他們會的東西,沒你想的那麽匱乏。我現在給予他們的,與往後我能從他們身上得到的東西相比,我想你心疼的就會是他們而不是現在用出去的銀子了。”
“你要把他們都賣了?”
“怎麽就不見我把你賣了呢?”
秦穎逸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才起身離開了。
終於出門了,由於她最近巨大的改變,很多妙齡女子都不再像以前那樣躲在暗地裏偷看她們‘男神’的美貌了。個個都湧到街上隻為看到秦穎逸一個絕美的笑顏。
不像秦穎逸一般笑得花枝招展的到處招蜂引蝶,遲彥警惕的護在秦穎逸的身邊,唯恐會有什麽人撲上來。而緊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建齊和葉月明對自己王爺的這種行為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看法。建齊認為,王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王爺了,這麽遠的路不僅不坐馬車,還選擇走人多的道路。而葉月明認為,王爺的魅力果然是無人能敵的。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建安王嘛。我說怎麽這麽多姑娘聚在一起了,原來是為了見王爺一麵啊。”
“石廣義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穎逸一把拉住了易燃易爆的遲彥,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由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幾個小青年。如果這位石廣義,是自己記得的那位的話,應該就是石家旁支的一位庶子了。那個當了禦前侍衛的石瑾康好像就是這位的堂兄。
從城中走到城西,都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還差了那麽兩步路就到湖邊了,他們怎麽就這麽會卡時間呢?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們這一介草民哪敢有什麽意思。我們可不想像書軒一樣在家裏躺上個個把月。”
這麽一說,秦穎逸倒是清楚了,原來他們都是跟葉書軒玩得比較好的。這是找自己出氣來了。
“嗯?王爺家的丫頭好眼熟啊。這不是那四小姐嘛?就是書軒那庶妹。”石廣義拍著腦門一臉記性不好的看著葉月明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娘死的時候,我就說了讓你嫁給我,你偏不聽。你看,這下給人家為奴為婢了你舒服了吧?我說你們女人有時候就是賤。”
他這麽一說完,他身後的紈絝子弟們便轟然大笑。葉月明的臉色雖然變得煞白,但這些天受安玲瓏的熏陶,她明白自己絕不能被嚇到,更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自己絕對不能給王爺丟臉。
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眼圈卻不爭氣的紅了。這時,一個玄色的背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不用看到他的正麵她也知道這是建齊。緊跟著她便聽到了遲彥少爺的怒吼。
就在他們快吵得要打起來時,一個有點獨屬於秦穎逸的聲音響起。
“你現在給她鞠個躬倒個歉,並取得她的原諒,這事就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商量什麽,這就是個老子不要的女人,老子。。。”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一下就讓場麵得到了控製。就在石廣義從這個耳光中反應過來,並打算繼續叫罵時,秦穎逸的另一隻手就已經快接觸到他的臉了。但被打了一次的石廣義也學聰明了,一把抓住了秦穎逸的手,還來不及嘚瑟便讓秦穎逸用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撂倒在了地上。
“本王的確是個混蛋,從前也的確做過一些跟你差不多的混賬事。本王為此十分後悔。那些個隻會欺辱女子,想以此找到存在感的男人都不過是些廢物。你看不起女人,但你可別忘了你娘也是女人。是男人,就別整天跟個三八似的到處說三道四不務正業。你不像本王,本王是皇族,即便是打斷了腿,再怎麽廢物也都能錦衣玉食的好好活著。你若是不靠自己的努力,成天跟個瘋狗似的到處亂咬,你這輩子就都不會有出頭的一天。”
地上的石廣義不叫喚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後,不甘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秦穎逸。但後者的眼神太過犀利坦然,石廣義與他對視沒多久便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周圍的百姓既震撼於她說的話,又對她自己罵自己這一點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幾個,道歉。”
與石廣義一夥兒的紈絝們看著氣場全開的秦穎逸,哪還敢造次,一個個乖巧的向葉月明道歉後,便趕緊上前扶過石廣義像把他帶走。
石廣義沒有掙紮,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穎逸冷漠的側臉後才神色陰沉的對葉月明說道:“抱歉。”
“不是真心的道歉我們不稀罕。”秦穎逸幽幽的說著,抬起眼,認真且嚴肅的對葉月明說道:“記住了,你現在可是跟葉家沒有一毛錢關係了。你是本王的人。從今兒起,出了王府你代表的就是王府的顏麵。本王什麽都丟得起,就是丟不起這個臉,你給本王挺胸抬頭好好的站著。一沒偷二沒搶的,你心虛個什麽勁兒?坦蕩蕩的走,這是本王給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