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突然來客(2)
“多謝了。”秦穎逸扯出一個假笑,不多時,她說道:“夜深了,相國若是還在這與本王瞎聊,明日的京城便會很熱鬧了。”
“除此之外,他們也沒什麽東西可說了不是嗎?”尉遲容軒依舊淡定的坐著。看他的架勢,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相國可真是看得開。”
“不知本相現在與王爺能否算得上熟人?”
秦穎逸一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算得上,算得上。”
“既然如此,我看,我們還是互稱名字好了。不知穎逸意下如何?”
秦穎逸的假笑有點繃不住了,本還想反駁些什麽,但到最後也隻是道:“容。。。容軒高興便好。”
“還有一事。”尉遲容軒很是滿意的點著頭,滿含深意的笑容讓秦穎逸很是不舒服。“我覺得,穎逸的學識不應被埋沒。”
“相。。。容軒何出此言?我不學無術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何來埋沒一說?”
“穎逸過謙了。”
秦穎逸不想再在這件事上與他有過多的爭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不過他剛才倒也是提醒自己了,就現在的自己來說,想要撼動整個正宇最核心的上層,基本上可以算是癡人說夢。若想為施家翻案,自己就不能是個掛名而毫無實權的廢物王爺。
既然自己的計劃在尉遲容軒麵前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自己現階段該忌諱的人也就隻剩下太後和皇上了。走得太快或太急,都容易招來殺身之禍。自己必須要找個合適的,別人挑不出錯處的理由和方式擺脫廢物王爺這個名號。
“聽聞穎逸府上最近很是熱鬧。”
沒有細聽尉遲容軒話語中別樣的情緒的秦穎逸有些道:“這王府因為我的關係染上了一些個病氣,王府能多上幾個人,熱鬧些,驅散這病氣也總還是好的。”
“原來穎逸是為了王府。”
“那是。”
尉遲容軒滿是含深意的看了秦穎逸一眼,而後便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穎逸休息了。”
嗯?秦穎逸一臉看神經病的模樣看著他,就在十分鍾前自己才提醒他時候不早該回去了。他那個時候怎麽不覺得時候不早?
“相國。。。不是,容軒慢走。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回去的時候還請小心點。”萬一你從我府上出去了,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自己就麻煩了。
“如此,我就先走了。”
秦穎逸笑著目送他離開,當尉遲容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時。秦穎逸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看著已經被放在對坐位置上的茶杯,秦穎逸歎了口氣,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明天要跟玲瓏好好討論一下王府的安全問題了。
第二天。
“爺,宮裏來人了。管事讓你快些回去。”
西語樓內,秦穎逸剛交代給花敏一些事情,建雄便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來人了?有說是什麽事嗎?”
“沒有。”
秦穎逸頷首,側過頭對花敏說道:“勾金雲錦是貢品,雖說產量不高,但市場上還是有所少數的成品流通的。但這東西與黃金同價,因此買得起的人不多。查清楚二十年前有誰購買過勾金雲錦,買了多少,為什麽購買。”
“勾金雲錦?好。”
“還有就是,查查右文坊金文的底。我要的,是他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金文?金大人倒是我們西語樓的常客。”
秦穎逸微楞,下一刻一個邪邪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
“正好。有什麽消息的話,讓乞兒到把消息待到後院吧。”說完,秦穎逸站了起來。
“是。奴家送您吧。”
秦穎逸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建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來人可是白有才?”“正是白公公。”
剛入前廳,秦穎逸便把身上的披風脫下,隨手遞給了出來迎接自己的葉月明。白有才見她終於回來了,立馬迎了上去道:“奴才見過王爺。”
“快起來吧。不知皇兄又有何事吩咐?”
白有才笑了笑,臉上的肉都把他的眼睛給擠沒了。這時,他從一旁的小太監那裏拿過一封不是很正式的詔書宣讀起來:“吾弟穎逸接旨。身為正宇皇族,吾弟享受了常人無法享受也無法想象的榮華富貴。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吾弟應勤奮好學,關心朝政,為正宇的繁榮出一份力。念及吾弟年紀尚小,資曆有限。從明日起,入讀含光書院。在學院期間不得逃課生事,更不能有逃學等有損皇族臉麵的事。考慮到吾弟的情況特殊,特準其帶一名陪讀書童入院。”
念完了詔書的白有才揚起一個笑臉,小心翼翼的對秦穎逸說道:“王爺,皇上是真疼您。入讀含光書院的學子,全都要自己打理日常事務。就連太子殿下也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事。這是您的腰牌,您看,明天咱就去書院吧。”
“皇兄這突然是怎麽了?本王去個什麽書院?本王不去!”
“別啊王爺。”白有才一把攬住轉身就走的秦穎逸,細聲道:“王爺喲,皇上說了,您若是不去書院。那您就要做好成親的準備了。”
“成親?這無緣無故的本王成哪門子親?”
白有才看著她一臉抗拒的模樣,趕緊說道:“皇上說了,您若不想先立業,那就隻能先成家。日子和新娘皇上都已經給您挑好了。隻要您點個頭,您立馬就能把王妃娶回來。而且,以後入書院一事,皇上說了,全憑您個人意願。皇上絕不逼你。”
秦穎逸皺著眉,一臉認真的問道:“那個王妃,男的女的?”
“自然是個美嬌娘啊。”
“本王喜歡男人!男人!那什麽美嬌娘還是讓皇兄收進宮中吧。”
“哎哎哎,”白有才一把拉住了又要往外走的秦穎逸,急得大叫:“王爺,您真的得選一個。不然就隻能讓皇上替你選了。皇上會選哪個,您也是知道的啊。到時候王妃進了王府,您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被他這麽一叫,秦穎逸倒是不再掙紮了。一臉鐵青的看著白有才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本王。”
“哪能啊。王爺,這都是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皇兄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讓本王去上什麽書院。你跟本王說實話,是誰到皇兄麵前煽風點火去了。”
“這。。。王爺,沒人煽風點火呀。不止是您,遲彥遲公子和其他與您差不多的少爺們都得到含光書院去。而且,皇上還特意在含光書院劃了個區域讓你們先適應一段時間。”
“沒有?本王可不是個傻子。你說不說?不說本王明天就去把那什麽含光書院給砸了!”
“別別別,”白有才深知這是個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主,糾結的張了好幾次嘴之後才說道:“真沒有。”
“來人!抄家夥!”
“今早相國大人與皇上小談了一會兒。”
還在招呼著要抄家夥的秦穎逸停了下來,一臉不爽的看著白有才說道:“尉遲容軒?”
白有才咽了咽口水,想著怎樣才能不讓秦穎逸找玉柴容軒的麻煩,很快,他便麻利的跪在地上,滿臉悲痛的說道:“王爺,您就去吧。王爺自小就天資聰慧,學什麽東西都要比別的皇子要快得多。奴才八歲就進宮了。王爺的事奴才也有所耳聞。王爺絕不是市井裏說的什麽庸才,您可是個絕頂的天才啊。王爺,照顧您的宮女嬤嬤病逝之前,不是一直都希望您能好好讀書嘛。您。。。您就當是為了她,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