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首戰勝利
“沒想到相國如此癡情。”
“雖然臣無法幹涉她的婚事。但是,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讓臣仍能有一個等她的機會。同時,”尉遲容軒頓了頓,對上秦子坤滿是怒氣的雙眸誠懇的說道:“臣與那人是兩情相悅。奈何她的家人已經給她許下了一門她注定不會幸福的婚事。因此,臣鬥膽,請皇上給臣賜下禦婚。”
秦子坤冷著一張臉。怎麽賜?你讓他怎麽賜?若是尋常家的女子,不,不對,應該說隻要是個女的,今日他都會為他賜下這禦婚。但他現在的目標是他弟弟!弟弟!這讓他怎麽接?讓自己的弟弟嫁給個男人,此等恥辱,自己怎麽可能讓其發生!
“相國雖然癡情。但那女子已經有了夫家,此生與相國的緣分便也斷了。相國還是另尋佳人吧。”石芬岱自然也不會是個沒有眼睛的,尉遲家這小子和那小孽種在這眉來眼去的,十有八九他們倆就是有什麽問題!
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的秦穎逸在石芬岱開口後瞬間就明白尉遲容軒現在要做什麽了。於是,便立馬起身,對著高位上的兩人說道:“啟稟皇上,如此癡情的兩人實在是讓臣很是感動。相國剛才的一詞一句臣都感同身受,因為臣現在也麵臨著與相國大人一樣的困境。”
“你也有心上人了?”
秦子坤鐵著一張臉,冷聲問道。
“不怕大家笑話,初見那人時,臣隻是覺得此人絕世無雙,”秦穎逸嘴角含笑,亦雌亦雄的聲音幽幽的在大殿回轉。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尉遲容軒道:“臣不懂,為何這世上會有如此好看之人。但那時臣隻是單純的欣賞那人的容貌,並沒有任何的愛慕之意。因為那人長得很不顧家,像臣這樣不顧家喜歡整日不著家的,一個家裏隻能有一個,若兩個主人都這樣,那這個家就是形同虛設了。因此,臣那時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但漸漸的,不知為何,臣與他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每一次見麵,他身上都會有更多的東西吸引著臣。久而久之,臣便慢慢傾心於那人。隻是。。。”與尉遲容軒同出一轍的哀傷語氣竟讓在座的女眷們都紛紛被激發出了自己的母性。
“隻是,如今那人已有婚約在身,而臣也是如此。”
“看來你們都沒有與他們結成伴侶的緣分。正因如此,你們才更應珍惜眼前人,珍惜現在的這段姻緣啊。”
石芬岱畢竟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人,在這樣的場麵中,即便再生氣,也絕對能揚起一張完美的笑臉。
“太後說的是,”秦穎逸‘慘淡’的笑著,‘隱忍’的看了一眼尉遲容軒後便試探性的說道:“既然注定要錯過,真不知臣是否還有機會向他傳遞自己的心意。”
“當然有!男未婚女未嫁,王爺,我們挺你!”
秦穎逸聽聞,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此時泛著清澈的光,緊抿的唇與不安的雙手都讓女眷們仿佛看見了一隻還未涉世對森林外麵的世界滿是好奇的小鹿。加上女子圍在一起愛聊的又多是京城裏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秦穎逸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有落到她們的耳朵裏。
對她的印象也早就有了一些改變,現在看見她的這幅模樣,心早就化了。
看著這幅模樣的秦穎逸,秦子坤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摸不準她這幅模樣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就如此。若當真是男未婚女未嫁,他自然是舉雙手讚成她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可這兩人。。。
“既然如此,”秦穎逸似乎在女眷熾熱的鼓勵的眼神中得到了鼓勵,轉過身一臉堅定的對秦子坤說道:“皇上,能否給臣一個機會表露臣的心意?”
不能!絕對不能!
“此事不急,等宴會結束後再說吧。”
“不,來不及了。臣怕過了今天,便再也見不著那個人了。趁現在還有機會。。。”
“怎麽會來不及呢?”
“臣要成親了,那人也要成親了。隻要我們身上的婚約還在一天,我們之間的機會便少了一分。”
“皇上。”不等秦子坤開口,休戰了一會兒的尉遲容軒接著說道:“王爺說的是,我們都是身處同樣困境的人。既然如此,臣也想對自己的心上人表露真心。”
秦子坤僵著一張臉,這事要怎麽搞?他們兩個肯定是故意的!
那半真半假的話說得自己都快信了。但秦穎逸看著秦子坤非常不好的臉色,明白還差了那麽一點火候。與尉遲容軒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這時何時修來的默契,他們竟然都能讀懂對方眼裏的東西。
向大殿中央走去。與尉遲容軒並排而站。
尉遲容軒的高大襯托這秦穎逸的嬌小。尉遲容軒的邪魅襯托這秦穎逸的妖冶。
這是多麽登對的一對璧人啊。可惜,都是男子。
秦子坤的心情很是複雜,他當然知道他們兩人此時這是在逼自己接觸他們身上的婚約,否則他們就會把他們的關係公諸於世。換作別人他或許還能用他們的弱點向其施壓。可問題是,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完全掌控的。
秦穎逸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小混蛋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而尉遲容軒,像今日這般客氣並說了這麽多,實屬少見,若自己真的能抓住他的弱點並對其施壓,自己也不會在今日之前那麽憋屈了。不,也包括今日。
猶豫不決之間,秦子坤看著秦穎逸漸漸變得堅定的神情,還有那隻躊躇不安向要往尉遲容軒伸去的手都成為了壓倒秦子坤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們兩人既然都是這麽的癡情,朕,很是欣慰。一個無情無義,對自己的伴侶毫無感情的人,是不適合成為這殿上的一員的。因為那種人根本就不知道幸福為何物,更無法體會百姓所追求的又是什麽。你們兩個能有這樣的堅定,朕很高興。”
頓了頓,秦子坤蹙著眉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的婚約便暫時都解除了吧。至於藍言芝和石嵐湘,作為對你們的補償,你們說說你們想要什麽吧。”
“臣女不求補償,隻求能陪伴王爺左右。”
秦穎逸蹙著眉,她就知道沒這麽容易。
“臣女。。。”藍言芝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一束冰冷的眼神向自己射來。抬頭看著尉遲容軒滿是陰鬱的雙眼,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藍太師見狀,立馬替她謝恩並說了些客氣話。簡單來說就是他也是個通情理的人,這婚事沒了隻是兩個孩子沒有緣分,至於補償他們家也就不要了。
“石姑娘,本王與你,在之前可曾見過?”
“幼年時見過一麵。”
“一麵?那也就是說本王與姑娘不熟。”
尉遲容軒聽著她最後的兩個字,深邃的雙眸竟多出了幾分寵溺。
“怎會不熟?太後是您的母後,也是臣女的姑母。臣女理當喚您一聲表哥。既然如此,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又怎麽會不熟?”
“那姑娘可知,本王平日裏喜歡吃些什麽喝些什麽。喜歡聽的曲子是哪首,喜歡看的舞蹈是哪支?又或者說,姑娘了解本王多少呢?”
“這些日後都可以慢慢了解,”一直默不出聲的石覃宇擋在了石嵐湘的身前客氣的對秦穎逸說道:“王爺,嵐湘對你一片真心。還望王爺莫要辜負了才好。”
“日後了解,也就是說現在不知道了?沒事,本王也不知道你的一切,這沒什麽。不過,如此看來,我們就真真不熟了。還有,”秦穎逸對上了石覃宇那雙眼,道:“若本王不應辜負石姑娘這一份真心,那本王又有合理由辜負除姑娘以外別的人的真心呢?若照你說的,本王都應對這些真心負責,那本王成什麽了?是鎏金閣裏的公子哥,還是桂月樓裏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