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這種時候當然要喊哥
“王爺。”
秦穎逸放下了手中的宣傳單,看向安良說道:“宮中現在什麽情況?”
“皇後陷害朱貴妃讓其流產一事已經查明了。說是禦膳房疏忽大意,與皇後無關。但是禦醫院懲戒了許多人,趙禦醫還被皇上親自下令杖斃了。”
“太後呢?”
“病了。說是氣急攻心,在知道趙禦醫被杖斃後就暈過去了。現在在聖靈殿養病。”
秦穎逸點了點頭。秦子坤的速度這麽快自己一點也不奇怪。這本來就是不禁挖的東西,而且掌握實權的從來都是皇上一人。縱然太後是皇上生母權力頗大,但這些在皇上麵前都是經不起考驗的。
“朱貴妃呢?”
“也病了,發著高燒都燒迷糊了。但是皇上看在她剛失去孩子,還病著的份上,沒有追究她誣陷皇後以下犯上,還給應芊宮賜去了許多名貴的藥物。”
“這樣啊。”
“不過屬下聞言,朱貴妃曾說要讓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血債血償,不僅杖斃了應芊宮裏負責貴妃飲食的宮女,還揚言說要向皇後和王爺討血債。”
“不用管她,就讓她說吧。皇後的嫌疑洗清了就好。”
“王爺,宮裏來人了。”
秦穎逸應了一聲,讓建齊安排他們把東西都放好記得給些賞銀後便讓建齊離開了。
“王爺。”
看著建齊依舊站在原地,突然發覺這次來的人不僅是給自己送藥材的。
“誰來了?”
“白公公,可他身邊還有一個穿著深色鬥篷的人。估計那人是皇上。”
秦穎逸皺起了眉,皇上沒事到自己府上作甚?收好了桌上的東西,快步向正廳走去。
正廳內,白有才和十來個侍衛都規矩的站在那位神秘人的身邊。一見秦穎逸來了,白有才趕緊說道:“奴才見過王爺。”
“起來吧。皇上這次又賞了些什麽呀?”
“都是禦醫院新進的藥材,這一批的質量可要比以前的好許多。還有這珍珠,是胡州送來的貢品。雖然比不得都俞的珍珠,可都是上品,其中這紅色的珍珠更為珍貴。”
秦穎逸拿起如尾指一般大的紅珍珠自己端詳了一般,笑著說道:“真不愧是貢品,這個光澤可真漂亮。”
白有才陪著笑,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男子,又看了看秦穎逸。
看了一眼白有才不斷暗示自己的表情,放下了手上的珍珠說道:“公公要是不急著回去,就喝口熱茶吧。紅兒去給各位大家泡壺好茶,建齊把這些都收了吧。公公請隨我來。”
話是對白有才說的,但眼睛卻一直都在看著那個低著頭的男子。將他們帶到偏方都上了茶關了門後,秦穎逸才對身旁的人說道:“今兒這是哪一出?皇上出逃記?”
“朕還需要逃?”
將帽子拿了下來,秦子坤的模樣就這般顯露出來。
“沒事穿成這樣作甚?要是想掩人耳目偷偷出宮,就該打扮成他們這樣混進去。這般突兀的打扮,不就是讓別人快些去猜你是誰嘛。”
“朕就是這個意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著她鼻青臉腫的模樣道:“傷怎麽樣了?”
“劉從培不是說了要月餘嘛,有在擦藥,放心吧。要是真的過意不去,多給我一些銀子就好了。”
秦子坤樂了,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有什麽好過意不去的?”
“這可是您的妃子打的,瞧瞧,都成什麽樣了。”
“你不是得到補償了嗎?”
“補償歸補償,看著還是讓人心疼的嘛。瞧瞧這臉,多讓人心疼。”
“行了,今天來不是來聽你賣慘的。”
秦穎逸縮了縮脖子,看著他將人都遣了出去。一時間不知他想做些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貴妃沒有懷孕的?”
“太後說的。”
“少來,說正經的。”
秦穎逸眼珠子一轉又說道:“直覺,隻是一個調查方向嘛。錯了就算唄。”
“你小子……”秦子坤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給釗兒的信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那不是我給釗兒的嘛,你看了?哥你怎麽這樣?還能不能讓人家有點隱私了?兩叔侄之間還能不能有秘密了?”
“少給我裝瘋賣傻,你是覺得釗兒受不了這種議論嗎?”
“不是受不了而是沒必要。你們大人的事何必牽扯到孩子?太後本就不待見他,你又在第一時間將他關在了行宮,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麽,再懂事聽話的孩子心裏總還是焦慮的。我這是讓他放寬心,何必讓他從小心裏就有個疙瘩。”
秦子坤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隻是因為這樣?”
“當然。”說完,秦穎逸反問道:“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吧?”
秦子坤已經不想再說她這沒大沒小的態度,直奔主題道:“你想好要成為朝中重臣了嗎?”
“是否成為重臣決定權肯定是在皇上手裏的,我隻是盡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為皇上排憂解難。”
聽著她浮誇的語調和誇張的表情秦子坤還是忍不住的吐槽道:“行了,你少胡鬧就是為我排憂解難了。”
“好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秦穎逸又瞄了他一眼道:“皇上這是想讓人在朝堂上製約石大人和金大人?”
秦子坤勾了勾唇,輕聲問道:“你能勝任嗎?”
“臣定不負皇上期待。”說完,突然想起李章的事便又說道:“哥,今天在朝堂上你也看見了,我這一張嘴對兩個老狐狸還有一大群牆頭草,這難度有點太大了。”
“不喊皇上了?”
“這種時候當然要喊哥,你可是我親哥。”秦穎逸討好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李章這人,你怎麽看?”
“聰明,但不夠圓滑。這樣的人很難在官場上吃得開。”
“但對皇上來說這樣的人才絕對是多多益善的。不然皇上何必把他從書院調回來啊?金文現在獨斷右文坊,就連左文坊也要看他的臉色以他為尊。這可就不行了。”
秦穎逸的話說出了秦子坤心中所想,繼而問道:“你想讓我將李章安排到右文坊去?”
“自然不是。”秦穎逸勾著唇,認真的說道:“皇上隻需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參加內考。而且考試的成績由您和多位大學士一起評定,不需要給他開後門,隻需就事論事。讓他先把左文坊的風氣都該過來,再考試,再到右文坊去。”
“你知不知道內考有多難?每年參加內考的人都是好幾百人,脫穎而出的不到五人。你就對他這般有信心?”
“內考都考不過他憑什麽從金文手裏奪走右文坊?再說了,別看他現在就是個晉林學士,在此之前他還是史上最年輕的右文坊副坊主。要不是金文比他資曆多,聲望大,說不定史上最年輕的正坊主也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