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充分的準備
秦淩霄一時有點懵，他是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是.……這.……”
“這什麽呀？這是我的錢。我的。”秦穎逸拿著銀票的手又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繼續說道：“我給大皇兄買些東西怎麽了？看不起我？”
“淩霄怎敢？”
“那不就得了。長輩給你的就好好收下，道聲謝就完了。雖說我年紀比你小，可輩分比你大這是我也沒辦法，心裏覺得別扭就別去想它。不想就不會覺得哪裏奇怪了。”
見他掙紮了一會還是把錢都收下了，秦穎逸這才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道：“這才乖嘛。好好挑，給大皇兄挑幾件喜歡的物品吧。剩下的就當是給你的零花錢了，可得好好念書，早些去為皇上分憂。”
秦淩霄攥緊了手裏的銀票沉聲道：“侄兒謹遵皇叔教誨。”
“行了，私下哪來的這麽多禮節。快些回去吧。”
秦淩霄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後，認真拜別後便離開了。
“王爺頗有長輩之儀態啊。”
“什麽儀態，也就這麽唬人罷了。”秦穎逸笑了笑，回到座位上繼續觀望著下麵的情況。
又看了許久，下下件拍品就該是冰蟾蜍了，但卻一直都沒能聽到石覃宇的聲音，秦穎逸扭過頭去，剛好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之間，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
但很快，石覃宇便笑著說道：“該不會，草民與王爺等的是同一樣拍品吧？”
“嗯，可能性倒是極大的。隻是不知石公子要此物作甚？”
石覃宇勾了勾唇道：“取蟾毒。不知王爺要此物作甚？”
“覺得好玩。”
“嗯？”
“聽說此物金貴，用途頗多，買來養著既能顯擺又有使用價值。說不是哪天還能有大用處呢。”胡扯一向是她的特長，早已領教過的石覃宇已經不覺得驚訝了。
“王爺家底豐厚自然不是草民能比的。”
“哎，莫要自謙。石府才是家產深厚，將來石公子若有機會接管石家，還得請石公子多關照關照本王呢。”
“王爺說笑了。等下還請王爺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說完，秦穎逸就把目光重新投放到了拍賣台上。最後的拍品都是些有價無市的稀罕之物，所以又忙活了好一陣，才終於到了今日的壓軸拍品。
“各位，接下來的，是我們今日的最後一件拍品。從千裏之外的烏金國運送過來的聖品冰蟾蜍。由於保管之法特殊，此輪拍賣，同樣以木盒替代。定價後立即驗貨，起拍價三千兩黃金，每次競拍不得低於一百兩黃金。那麽競拍現在開始。”
本以為競爭者隻有石覃宇，愣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爭搶。競價的基本都是一、三樓的人。雖然多人爭搶，但價格上升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畢竟金子不比銀子，三千兩黃金本就已經是天價。
在他們把價格升到四千九百兩時，已經無人應答了。
“四千九百兩第二次，四千九百兩第……”
“五千兩。”
一直沉默的石覃宇終於開口了。緊接著，秦穎逸也跟著開口了。
兩人的速度不緊不慢，每次兩人都隻是往上加一百兩，但誰也沒有停下來。
“七千兩。”
秦穎逸說完後，石覃宇頓了一下，這次停頓的時間要比任何一次都長。就在秦穎逸以為她要放棄時，便聽見他這般喊道：“七千五百兩。”
秦穎逸眉尾一挑，轉過頭去看他。
“王爺，”石覃宇先是對她行了個禮，又繼續說道：“王爺想要什麽，自然是手到擒來。這於王爺不過是一件玩物，王爺何須花如此重金？不然就讓給草民，草民隨後就到王爺廂內，給王爺送去五百兩黃金以表草民對王爺的感激之情。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秦穎逸看著拍賣台喊道：“七千六百兩。”說完扭過頭對皺著眉頭的石覃宇說道：“無功不受祿，這錢本王自然是不能收的。”
石覃宇皺著眉，臉色倒還算正常。但當他們突破了八千五百兩後，石覃宇的神色就已經變了。
“王爺不過是一品官員，就算得皇上恩寵，這一下真能拿出這麽多金子嗎？變賣宮中之物可是重罪，王爺可不能貪圖一時之樂，而惹得災禍。”
秦穎逸笑了，看著言真意切的石覃宇道：“早就聽聞石府家產豐厚，隻是一直都沒有具體的概念。如今一看，便也懂了是有多厚了。”
“八千五百兩第二次，還有更高的嗎？”
石覃宇緊緊地皺著眉，幾乎是咬著牙去說出來的。“八千六百兩。”
“八千七。”
“八千八百兩。”
“八千九。”
“王爺當真不肯讓？”
“實在是沒有辦法。”
石覃宇用力的握緊了雙手，音量放大的喊道：“九千五百兩！”
看著他如此激動的表現，秦穎逸也是肉疼，畢竟是實打實的金子。張一張嘴就沒了這麽多。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必需品，自己也隻能頂著上了。
“九千六百兩。而且我付的是現金。待我驗完貨後，你們可自行派人到王府把九千六百兩現金拿走。我可以等你們拿完錢回來再把貨拿走。”
聞言，拍賣師趕緊與一直在後麵的木秋商量了一下，而後又趕緊跑回到台上對石覃宇說道：“這位公子，既然王爺是以現金的方式支付，若你同樣也已現金的方式支付，競價將會繼續。但若你支付的是金票，我們樓內的需現在驗明您所帶的金額是否足以支撐你繼續競價。”
石覃宇臉都白了，現金自然是沒有的。縱然讓他們到石府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拿出這麽多的現金。而自己身上的金票本就隻有九千兩，多出來的還是自己臨時加上去的。雖然已經讓侍從回府上找爺爺了，可是現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麽多錢。
“金票我以派人去取，稍等片刻就是。”
“公子，這不合規矩。若你沒有足夠的金票參與競拍，那這冰蟾蜍就以九千六百兩的價格被王爺所拍下來。”
“我不是說了已經派人去取了嗎？難道本公子還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謊不成？”
石覃宇已經惱羞成怒了，平日裏的溫和已經蕩然無存。
看著他突然發狠的模樣，木秋從後麵走了出來平靜的對石覃宇說道：“石公子莫惱怒，我們不是懷疑您。而是我們實在不敢怠慢任何一位踏入丁木樓的客人。若為您稍等片刻，對其他的客人便是不公，若傳了出去，我們丁木樓就很難在京城立足了。”
“本公子自會保住你的生意，何須擔心在京城無法立足？”
“多謝石公子垂愛，隻是丁木樓無德無能，不敢得此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