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家

  戰爭結束，小烏用響轉移動到了繩樹他爸麵前，主動把波風遠山的意識切了出來。


  “理叔。”


  “謝謝……”


  繩樹他爸看著波風遠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他沒想過最終救下他們的是一個小孩，雖然這其中有聯軍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在增加傷亡的原因。


  但他知道，波風遠山很強，這次聯軍回去之後肯定會將波風遠山的消息上報到各家影那。


  “咳咳……”


  “我們會去雪之國或者川之國重新尋找能活下去的地方，”漩渦政咳嗽幾聲，決定自己今後的路，看了看自己身後連20人都不到的族人，對繩樹他爸說“告訴玖辛奈我們已經死了……”


  “聯軍會否認這個消息。”繩樹他爸回話。


  “就說重傷不治，讓所有人都安下心。”


  “那漩渦一族……”繩樹他爸追問，如果漩渦政不去木葉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不會在當忍者了，他們隻能隱姓埋名。


  “你們有誰想去木葉的話就和理一起，從今以後沒有什麽渦之國的漩渦一族，隻有木葉的漩渦遺民……”


  漩渦一族不能留在渦之國附近，霧忍那邊隨時有再次掃蕩渦之國舊址的可能，而且附近認識他的人太多了，他還活著的消息不能傳到玖辛奈那裏，尤其是不能傳到木葉，否則在木葉不會安心接納漩渦遺民，因為其他村子會拿自己向木葉索取利益。


  同時處於發色考慮，他們會統一染成黑色，減少暴露的風險，同時會將祠堂遷走，然後破壞，偽造成戰爭的舊跡。


  “大長老，你去木葉吧，替我照顧玖辛奈……”漩渦政看了一眼自家大長老，他現在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已經為漩渦一族付出的夠多了，剩下的時間應該安度餘生，千手家是個很好的選擇，最重要的是有水戶在那。


  “算了……我和你……一起，反正玖辛奈那孩子也覺得我古板……”大長老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回答漩渦政。


  連家都沒了，安享晚年不是他應該有的，先輩將渦之國交到了他們這一代人手上，他們卻沒有把它交給下一代，如果再去安享晚年他沒法跟上一任大長老交代。


  “理，走吧，一個月後到終結穀，我會把漩渦家的封印術交給你，你幫我拿去交給水戶阿姨和玖辛奈，木葉那邊……你讓水戶阿姨決定吧……”


  繩樹他爸點了點頭，叫上波風遠山一起離開了渦之國廢墟，每個人都有背負的責任，他沒資格要求理放下，尤其是為了下一代更好生存的時候。


  路上，波風遠山給繩樹他爸說了千手玄間和千手穀夏規劃的撤退點，他沒說繩樹也跑這邊來這件事，他能想象到繩樹他爸回家吊著繩樹錘，然後繩樹他媽在一旁指著繩樹他爸和繩樹罵的場景。


  這邊波風遠山救完人的上一刻，漩渦大長老派出的護衛隊在犧牲1名上忍，3名中忍的情況下由僅剩的4名中忍完成了護衛任務，成功將玖辛奈送到了木葉。


  在三代接到玖辛奈到達木葉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封鎖了一行人的行蹤，三代怕鍋王知道這件事後又來拍著桌子跟他要人，然而這次還沒等鍋王來要人，水戶先動了手。


  玖辛奈一行人到達木葉之前就已經分成了兩隊，其中一對繼續護送玖辛奈前往麵見三代，而另外一人去千手家通知水戶。


  見火影是為了在名義上保障漩渦遺民的地位，而見水戶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渦之國信任的是千手，並不是木葉，漩渦政和大長老都知道玖辛奈到木葉後等著她的是什麽，但他們那時候沒有其他選擇，如果玖辛奈有機會留到波風遠山救場的話，漩渦政會讓繩樹他爸帶她回千手家。


  咚咚——


  “火影大人，渦之國的人到了。”


  三代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裏拿的鏡子，調整著自己的笑容，盡量讓它顯得溫和一些。


  從接到玖辛奈一行人進村的消息開始，三代已經用上了自己的獨家水晶球，從木葉大門一直看到了進火影大樓，還好這一路上鍋王的人沒出現，不然三代現在應該讓人去喊鍋王來喝茶了。


  鍋王到不是不想接觸玖辛奈一行人，其實他們進村後，鍋王於三代後一步收到了消息，但同時來的還有水戶給他信，上邊隻有一個字，靜。


  “讓人把那些監視的叫回來，這件事根部不插手。”


  鍋王知道這次水戶不會給他機會，甚至連三代也沒機會，因為這次木葉沒派人救援。出於麵子考慮，水戶會給三代一個台階，而門炎和小春他們，水戶不會在意，他們的政治參與權起不到任何作用。


  “進。”


  隨著大門打開，三代看見了一個低著頭走進來的紅發小女孩，三代盡量讓自己笑得更柔和。


  “你就是漩渦玖辛奈吧，不用怕，從今以後木葉就是你的家。”


  “家？”


  玖辛奈帶著些許梗咽抬起頭看著三代，她流著淚，但沒出聲，她想跟三代說木葉不是家，渦之國已經沒了，那是個隻存在記憶之中的地方了。


  玖辛奈看著三代張了張嘴，還沒等她說出話，火影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玖辛奈回身一望，下一刻走進火影辦公室的水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頭發，是紅色的。


  這是玖辛奈心裏唯一的想法。


  下個瞬間，原本安安靜靜的玖辛奈開始了小聲啜泣，她抬手擦著眼淚卻始終止不住，到最後玖辛奈一邊大聲哭著一邊撲倒了水戶懷裏。


  水戶蹲下來抱著玖辛奈，揉著她的頭，什麽都沒說。這個時候玖辛奈最需要的是發泄，一切安慰都是之後的事，因為在這種事情上安慰很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沒有人想再次麵對刻骨銘心的悲傷，所以才有了時間能衝淡一切這種話。


  三代坐在椅子上點燃自己的煙鬥，默默的吸著，沒去打擾水戶和玖辛奈，他知道從今以後自己和團藏在水戶餘生中都不可能接觸到玖辛奈了。


  玖辛奈哭聲慢慢減弱，等到她停止哭泣後，水戶用右手扶住她的臉，目露柔情，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聲說“我是漩渦水戶，玖辛奈從今以後你和我一起吧。”


  玖辛奈點了點頭，然後她拉著水戶的手看著還在默默抽煙的三代。


  “玖辛奈我帶走了，日斬。”水戶聲音很輕，但不容三代拒絕。


  說完，水戶帶著玖辛奈走出了火影辦公室，三代看著重新關上的門，深吸了口氣，吐出一陣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