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只求畢生所愛長相伴
「地點就在長河市,我已經派人過去查找了!」靳雲珩說。
「謝謝你。」我嘆了一口氣。
我確定給我發訊息的人就是徐清清,不會是別人,那種語氣我已經再熟悉不過。
不過,她的行蹤,連她自己的父母都不告訴嗎?不然她父母也不可能去報警啊!
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怎麼對付我,看來是想破釜沉舟了?
我忽然冷笑起來,我現在身在澳洲,想必,她還不知道呢!
我正想著,和靳雲珩的電話還沒掛斷,靳雲珩說:「說什麼謝謝,你記得要多和她溝通,那邊才能更加確定她的定位!」
「我知道了!」我說道。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我又試著給那個電話號碼撥過去,依舊是無法接通,看來她只想用短訊息和我『溝通』了?
發過去一條訊息,「你是徐清清?」
不過,這條訊息她沒有回復,之後也沒再給我發過訊息。
等到下午的時候,靳雲珩告訴我,他們的人去了長河市,但是那個號碼無法聯繫,更是無法定位,所以根本就找不到!
這徐清清還蠻有警惕的,她要讓我血債血償,到底想了什麼計劃?
這瘋女人,恐怕是想一輩子和我杠起來了?
接下來的時候,我便思索著,這些事情我都想不明白,特別是喬宇辰和婆婆居然在同一天遇害,其中有什麼關聯?
看似都是單項事件,但我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聯繫的。
只是,我一時半會還分析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等著時間慢慢的沉澱,一切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還有,靳霆根本就沒有再找我,難道是他媽媽的事情,他打算『放過』我?
靳雲珩那邊一直在給小泡泡辦手續,也在調查徐清清的行蹤,但是徐清清的行蹤彷彿成了一個謎,一直過了一個禮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但是小泡泡的手續辦的很順利,順利到,彷彿根本沒有人去阻止。
靳雲珩給小泡泡辦國籍和出國手續,這件事,靳家肯定會知情,這件事也肯定不會成為秘密,靳家並未阻撓靳雲珩。
看來靳霆這次真的是準備放過我了,準備讓我滾到天涯海角,此生永不相見了。
我雖然安心了,但是心裡隱隱約約有些酸楚!那些相愛的時光,終於又被時光泯滅!泯滅成零散的碎片,也許只有在我的腦海里存在著。
這一個禮拜,我和靳霆之間的過往碎片總是在腦海里,像潮水一樣翻湧,想要遺忘,卻做不到。
我記得有人告訴我,真正的放下,並不是忘了,誰也忘不掉曾經,只是放下了,再次想起來的時候,沒那麼強烈的痛,強烈的撕扯,而是平靜如水!
又過了一個禮拜,我在澳洲,小腹上的刀口恢復的很快,甚至有了行動自如的感覺,每天學學廚藝,煮飯做菜,去花園裡吹風,看著這裡的初夏,是濱海的初秋,風並沒有濱海市那樣分明的冷意,街上也沒有枯黃的落葉。
這天,一直陪著我的女傭忽然用生硬的漢語對我說:「太太,他要去教堂嗎,你去?」
我愣了一下,想起這麼多天,她總是拿著手機在學習,原來是在學習漢語啊!她好聰明,這麼快就能說出幾句漢語了!
我對她笑了笑,這時候靳雲珩的華人助理走到我身旁,淡笑著說:「太太,您要和她一起去教堂嗎?」
我點點頭,我在墨爾本還沒出去玩過,忽然也想散散心。
然後助理便叫司機開著車,隨著我們一起去了教堂,我第一次看到國外的教堂,以前都是在電視里看到,這裡比電視里的教堂還莊嚴,很多人在聽教父講聖經。
我聽不懂那教父的話,但是助理在我旁邊說:「在創世之初,世界一片混沌,後來神將這片混沌,分成天與地……」
我安靜聽著他的解釋,又聽他說:「上帝創造的第一個人是男人,叫亞當,亞當在伊甸園裡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後來上帝怕亞當寂寞,趁著亞當熟睡的時候,從他身上拆下來一根肋骨,造了第一個女人,她叫夏娃!」
「夏娃愛亞當,男人愛女人,是一種本能的愛慕,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男人疼愛女人,就是疼愛自己!所以,中國有一句古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軟肋!」那助理淡笑著解釋。
我忽然心裡酸楚起來,繼續聽他說:「男人是堅韌的,所走的每一步都能聽到骨頭錚掙的響聲,中國也有一句古話,鐵骨錚錚的漢子!」
「男人會在所愛的女人面前,卸下所有的盔甲,回歸那個不為人知的,真實的他!男人會因為他所愛的女人,變得無比堅強,天塌下來,也可以用肩扛!男人的那個女人,永遠都是他心中最疼的。」
「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如此,無數英雄不愛江山,愛美人!褪盡浮華,只求畢生所愛長相伴!」
我忽然淚流滿面,我垂下頭,用手捂著臉,淚水在不斷的順著指尖滑落。
靳霆是因為我,才進入靳氏集團,擠掉他爸爸的位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可是我多懷念從前的他。他是否也懷念從前的自己。那時候的他還對我說,「有什麼事,哥給你扛著,罩著你!」
可是後來,外界因素使然,一切發展的不可收拾,再回不去。
我抬起頭,看到也有幾個女人泣不成聲。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我為情所困。
我想要的,不是什麼盛世豪景,也不是滿城煙火為我盛開,而是那句,只求畢生所愛長相伴。
你為我闖世界,怎麼走到最後,拾到了另一番美景,並決然離去……
我吸著鼻子,聽到那助理說,「最後一句話,不好解釋,便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然後所有人的人站起來,我獃獃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那些人好像要離去,我忽然起身,快步追上那個神父,拉著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放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