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審問猴三
換好衣服的倪雙雙，把隻換了一條大小不合適女式棉質熱褲的丫丫，放回到卡爾曼國王後座，舒服的vip貴賓座椅裏。她還把自己的白色羽絨服外套，給小女孩裹上了。
??這輛彪悍的大車，才是這個屍體遍地“修羅場”上，最安全的地方。
??無辜受難的人間“小天使”，就該待在那裏！
??等著她的爸爸媽媽，接丫丫回家。
??……
??厲海弄醒猴三的方式，粗暴簡單直接！
??他找雙雙要過來那把匕首，應該是手下C的心愛之物——男人嘛，都有點跑路可以帶上的“小玩意兒”。
??厲海看它蠻鋒利的，就直接把它一刀，插到猴三瘦弱的大腿上。
??他有醫學解剖知識嘛，這會兒審問俘虜呢，廢物利用，不妨實習一下。
??……
??倪雙雙自然也不會對一個手上染有人命的人販首腦，瘦弱的猴三產生一絲同情心。
??她是堅強勇敢正義感十足的女刑警沒錯，但見多了人性陰暗麵和罪惡——
??哪有對“人渣”的多餘憐憫？
??她以為海子找自己要匕首，是因為剛才說過，他們離開前要把它扔給，那個綁在路邊小樹處的女人呢。
??沒想到男人，直接在她麵前，用這種方式來“叫醒”猴三。
??真他媽痛快！
??不愧是我的“男人”！
??……
??“啊——！”
??疼痛的叫喊被人捂在口腔裏——猴三慘叫出聲，醒了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瞳孔因為劇痛而急劇收縮。
??受到刀傷的大腿，膝蓋帶動小腿，猛地往上抬——但厲海將他整個身體，輕易壓製住了。
??猴三的雙手，反射性地去抓老厲握著匕首的手，但怎麽可能撼得了，下了狠手老男人的蠻力？
??刀子一轉，“聰明”的猴三，手如遭蛇咬，飛快地縮回去了。
??麵孔扭曲，一聲慘叫，被麵前這個男人冷漠的目光——
??又在嘴裏，生生地給咽回了肚子裏。
??額頭上的冷汗，冒出一片。
??麵孔刹白，呼吸急促。
??……
??少頃，一個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
??悠悠響在猴三的耳邊：
??“疼？”
??兩波疼痛已然過去，這個聲音將拚命忍耐的猴三，帶回到現實中——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一分鍾，也許十來秒？
??但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疼痛。
??甚至，之前被人打暈，尤有些迷糊的大腦，也變得瞬間清醒。
??……
??猴三眼球轉動，將眼前的兩人，還有局勢，看了個清楚。
??很明顯：搶車沒成，反落入敵手——雖然，還不知道麵前這一男一女的來意。
??但顯然，不是什麽善茬！自己的三個手下，還有女人，統統不見蹤影。
??之前那個站在卡爾曼黑色大車下，夜色裏曲線玲瓏、讓人心動的濕身女郎。
??已然冷冷地站在自己身旁。她雖然換了一身衣服，擋住了風光，但依然漂亮。
??隻是眼神近看，哪有什麽嬌弱……目光清冷，帶著不屑。
??猴三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一槍幹掉了他的忠心手下，司機A。
??……
??大腿的疼痛，沒有入骨，是肌肉組織受傷——猴三在折磨那些“貨物”，還有集團裏的叛徒時，用過類似的手法。
??捂住他口鼻的那隻男人的手，已經挪開了。
??但猴三不敢繼續叫痛，他是聰明人——
??刀子還在腿上，另一隻男人的手，也在刀上。
??麵前這個男人，少言寡語，但心狠。
??他們沒有殺死自己。
??要，啥？
??……
??厲海可不管猴三一清醒，望了一眼倪雙雙，就放回到他身上的目光，包含著什麽內容。
??再狡如狐狽，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玩啥花樣？
??不過是映證情報而已，沒了他猴屠夫，還隻能吃帶毛豬了？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
??呸，俊個錘子——這種長年販賣婦女兒童的“垃圾”！
??趕緊問完話，給他張去地獄的單程車票吧！
??……
??厲海瞅到雙雙看了一個手表，這是她在提醒厲海：節約時間。
??於是他決定進入正題了。折磨一個垃圾，有啥樂趣？
??“你是聰明人，我長話短問！嗯？”
??聽到男人終於開口問話——這就代表著暫時不用受苦了。
??猴三吸了一口氣，“鎮”了鎮疼痛，點了點頭。
??……
??他雖然不是什麽俊傑，但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司機的腦袋還歪在一旁，宛若沉睡；手下C、二胖徒弟都不見人影子，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的話……猴三隻知道，如果審問的人換成自己，手中有一把鋒利的匕首，那他有一千種方法，讓被審問者繼續後邊的動作。
??人對同類的折磨，是自然界最殘忍的——手段之多樣，有些能達到“藝術”層麵。
??事實上，“殘忍”這個詞，本身就是人類自己發明出來的：與情感相連，關乎道德，與良心相通，關乎人性！
??反而是動物，貓對耗子的“**”，能稱呼為“殘忍”？
??……
??情報顯示，人人集團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眼前這個“聰明人”猴三功不可沒。
??厲海幹脆將自己想問的東西，一股腦全問出來：
??“一，你們去了鄂省，後麵的計劃是什麽？
??“二、有多少“貨物”，在你們的車隊裏？5輛車裏，每輛安排有幾個持槍護衛？
??“三、你老大，也就是胖虎，性格特點怎樣，有沒有父母子女？身邊有什麽厲害的人物？
??“四、你們的錢款，存在哪兒？誰有支取權限？
??“五、如果遇到警方追捕，你們的應對是什麽？裝備了哪些重火力？
??“六，你們的……”
??……
??厲海一口氣問了猴三一串兒問題，這裏邊兒真真假假。有些是他想知道，有些是任公子早就提供給大家的，有些是讓猴三自由發揮的……
??厲海自然不是專業的警方或軍事審訊官——盡管他的“身體記憶”，似乎來自戰場，但他腦子裏，卻沒有相配套的審訊戰俘技巧。
??但這碼子事兒，厲海也不想交給倪雙雙。在他心裏，雙雙這麽漂亮可愛的女警察，怎麽能髒了手？
??還有某種男人的原因，他不想這個曾經對雙雙起過yin心的“垃圾”，跟自己“妹妹”再說話——之前雙雙濕身“演戲”，那是情非得已，事急從權。
??男人，有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
??……
??倪雙雙站在普拉多車外，雨水雖然轉小，但其實並不適合待在戶外。
??這是冬雨，淋多了，長期保持鍛煉健康如她，也會生病的。
??不過普拉多不是卡爾曼，內部空間有限——兩個大男人擠在裏麵了，她一個女孩子自然不好進去。
??而且剛才羞澀得換掉裏麵被淋個半濕的薄毛衫時，倪雙雙給自己挑了一件女式的衝鋒衣——還帶著沒剪去的標牌，大小也合適。
??她認得的，質量不差價格死貴的一個小眾戶外牌子。
??沒想到那豔俗女人，還挺有眼光——
??難道人販們要撤退去的地方，是深山裏不成？
??想到後麵可能遇到的情況，這件衣服顯然比自己原來的白色羽絨服合適，她就穿上了。
??倪雙雙可不是什麽嬌滴滴，有潔癖的富家女。
??蹲守任務夜深時，男同事遞過來，帶著煙味與汗臭的外套。
??冷的時候，她也照樣能裹在身上。
??都是哥哥、叔叔的。
??雙雙就是這麽善良。
??……
??丫丫得救，海子無恙，自己也見過了更高的“格鬥”世界。
??倪雙雙心中安穩，一邊回憶著二B青年的身死，還有海子讓自己和丫丫“換衣服”的溫柔。她對發生在眼前的“私刑”，並沒有作為一個警察“不合法”的感觀。
??厲海表現過某種“疲憊”之後，搶過本應該更適合她這個專業人士的“活兒”，並沒有提出反對。反而是饒有興致，想看看，一個室內設計師的另一項“才藝表演”。
??胸口碎大石，飛車特技，千裏眼，徒手折人脖子，格殺高手……
??還有眼前發生的，跟在警局審訊室裏，完全不一樣的戰俘“審訊”。
??聽說秘密越多的男人，越能引起女人的“性”趣？
??……
??這是倪雙雙頭一回知道最終“結果”的審訊——今晚這個3：0的殺人之夜，她隻是用手槍遠程射殺一個司機。
??而“秘密”很多的海子，徒手，用近乎“處決”的方式，弄死了其他兩個人。
??也不用說得這麽冷酷，比如那個消瘦青年，確實是死於正麵交鋒的。
??力量、速度還有反應，跟不上她“男人”，一擊斃命，死得不冤！
??先手，後手？暗中偷襲？
??這個重要麽？
??……
??還有這個猴三，就連身為警察的倪雙雙，都知道他作為人販集團的二號人物，曆年來對無數婦女兒童犯下的無恥惡行——
??那真是磬竹難書，萬死不足！
??所以，管它什麽”私刑“，死刑都不用給他複核，直接讓他早下地獄好了。
??今晚的倪雙雙身份經曆了很多次轉換：警察、司機、富家女、殺手、女人、保姆……現在，隻是冷眼見證，一個”渣滓“的死前時光而已。
??她自然能夠感受到，海子的“溫柔”——
??這個男人，是不想讓自己身為警察而為難吧？
??另外，也不想髒了她的手。
??怎麽能讓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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