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另一個人格
有個事兒需要交待一下，之前厲海再次動手前，被他拎在手裏的那條胳膊。
??它現在也躺在地上呢。如果它有眼睛和嘴巴的話，大概會對馬上要來到它身邊的兄弟姐妹們，表示一下“歡迎歡迎，整整齊齊”的喜悅吧？
??嗯，這很好！
??傷了我們可愛的雙雙，這位“二爺”！
??死亡翻滾，是老三專門給你設計的！
??叫你開口閉口的“全屍”，掛嘴邊上裝逼！
??黑拳賽贏過幾場而已，真把自己當成是：天下無敵？
??……
??二胖已猝！
??斷掉的四肢，被淩亂地扔在他殘軀旁邊——“整整齊齊”？厲海可沒那閑心擺放！
??如他所願，在“前邊兒”等著他的生死兄弟，胖虎！
??生未同衾，死能同穴——媽的，又寫錯詞兒了。這哥倆可沒有那種不正當的男男關係——《山河令》那種耽美爛片，與敢跟咱們“雙胖”生死兄弟情，來相提並論？
??這裏說的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瞧瞧，多有男兒氣概兒！多爺們兒！
??拿那些油頭粉麵、娘兒們唧唧的流量明星，來相類比！
??撅著個屁股扭扭腰，撿撿肥皂……就想演戲？
??咱們《大叔》劇組雖然窮！
??但也從不歡迎這種“小鮮肉”！
??……
??聽書人集體“噓”老三——
??“別他媽吹牛逼了！你看你這書，主角是一個30多歲的燥老爺們兒！
??“雖說故事還算精彩，美女也不少，你說得也算辛苦！
??“奈何這是流量稱王的時代啊——你這書太老派，一點兒流量也沒有！
??“也就是我們這些四十來歲老男人，已經聽了整整一年的贅婿、兵王、神醫的小白文了，來換換口味而已！
??“快JB往下講，別亂瞎BB！”
??——
??再斷一臂，之後又斷他雙腿，厲海完成了給二胖“分屍”的承諾。
??如同之前被幹掉的瘦削青年一樣，厲海也同樣不知道，現在這個略點兒風霜之鬢角中年男人的名字。
??不過剛才對峙時，這老哥問他：“是不是你殺了我徒弟？”
??結合今晚一下子，就遇到兩個人人集團的“格鬥高手”……厲海倒是“命運弄人”的感慨——
??老三就是這麽安排我這主角戲的？
??“一家人，總得整整齊齊？”
??這他媽是反派，或者“中二”主角的台詞，好不啦？
??……
??所以，咱今晚還真不想讓他“一家人”整整齊齊了！
??問完胖虎的話之後，咱偏偏要留他一條命，交給公安機關！
??那兒歌唱得多好啊：“我在馬路邊，撿到個罪犯，交給警察叔叔手裏邊……”
??呀！雙雙還擱地下躺著呢，得快去幫她把四肢接起來！
??異能還剩下1/3多一點，應該夠用了！
??倪小丫頭演戲挺實在的——地上那麽涼！
??不知道上車裏呆一會兒麽？反正這會兒鏡頭，一直沒給你呢！
??那車好幾千萬呢，多坐幾屁股，能賺不少錢！
??……
??（導演從高速路基外衝了上來，拿著租的警方LARD大喊：
??“Cut！男主角！男主角！別亂加詞兒！這兒還拍著呢！
??“還沒到休息的時候，還有幾章，這卷才結束！
??“那邊兒還有幾車，“老婆孩子”等你去救呢！”）
??……
??厲海對眼前的“血腥場麵”視而不見——今晚連續地殺人，因為過於依賴“身體記憶”，早已經讓“厲虎”的某些東西，影響到他的正常人類之感情了。
??當然，我們也可以說，厲海這個江湖遊醫，已經入“門”了。
??今晚的幾次殺人，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都跟他醫學知識的積累有關——雖然迄今為止，咱們Papa厲，隻收到了江州道富王小山的一千萬醫療款，離他最早想靠“救人”，實現財富自由這一夢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呢，一方麵他“掛猴頭賣人肉”的南海工作室，春節後就可以開張了！
??另一方麵，醫學和異能這兩個東西，就跟天使和魔鬼一樣，是具有兩麵性的——對於活的生命體，它們可以救人，同樣可以殺人。
??而且從今晚來看，“殺人”的收益似乎更高一些！
??比如，從猴三嘴裏掏出來的那個，離岸帳戶？
??……
??厲海腦子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厲虎”這哥們兒可以啊——好像染的血不是太多，而且多半還是後邊，自己為主控，撕扯了三條肢體沾上的。
??沒啥感覺，回頭換身衣服，洗個澡就行！——心態真好，穩得一逼！
??厲海走到女警察身邊——如他所料，倪雙雙已經痛得昏過去了！
??這樣挺好的，那她就沒看到自己，“殘殺”那個，將她傷成現在這個樣子之“高手”的整個過程了。
??也不算損失，就一招“死亡翻滾”而已——這招她沒法學！
??女孩子，哪怕是刑警，還是不接觸這些過於血腥的東西好！
??異能更不用說了！教她，還不如去教老三那個猴崽子呢！
??它本來身上就有同源異能，能吸收他的“能量”！
??……
??厲海最後甩了甩腦袋。
??他感覺這會兒腦袋裏想的東西，好像有點兒“飄”——
??性格都有點兒，“年輕”了七、八歲的感覺？
??可以肯定，是那個“厲虎”在影響自己！
??……
??這很好推論：“身體記憶”本身就是厲海大腦裏的真實記憶，被他自己，或者別人鎖住——
??如此，“厲虎”就應該是年輕時的自己了！
??現在，“他”一點點地在蘇醒。
??也許，隨著自己愈發頻繁地使用“他”，或者異能得到機會大幅增長的話……那豈不是可以，“返老還童”了？
??又有30多歲的記憶，又有20多歲的“性格”——因為現在看來，這個“厲虎”因為被“鎖”住的緣故：
??好像，其實，應該，可能也在“自我成長”吧！
??……
??所以，雖然是自己缺失的記憶，但好像又獨立存在了？
??這是要搞“人格分裂”，還是怎麽遭？
??整整有三年呢，從“他”的能力來看，做過多少事兒？
??遇到多少人？殺過多少人……都是遠高於咱現在的生活……
??現在的厲海……會不會被“厲虎”最後給替代掉？
??不能想了！頭好疼！又被上“鎖”了！
??“他”已經回去了吧？
??——
??番外：《導演自絕於人民篇》
??萬裏之外——Alice也不知道哪兒找了身白大褂，戴了個金絲眼鏡。在一個看起來像私人心理谘詢室的房間裏，正一副學究臉，準備發表關於“厲海人格分裂”之心理學高見——
??遠程連線突然斷掉了！
??……
??“Cut！別再頻繁地場景轉換了！觀眾會罵的！”
??之前退回去的導演，這回直接都懶得再上高速路了。
??他直接在下麵叫停！而且好像因為“導演權”的失控越來越嚴重——他有些氣急敗壞，口不擇言起來：
??“Alice有啥話，讓她直接說！——這麽小成本的製作，還老搞兩地取景？錢本來就少，是這麽亂花的麽？
??她徒弟任東西不是土豪麽，也就出了三輛車，一些無人機——讓他來投資啊？他不是給老譚都幾百萬的隨便撒的麽？要不，賣輛車也行啊！
??“或者，至少給我加點兒持導費啊！不行把晚上睡覺的酒店，給升到三星、四星也行啊？
??“快捷酒店是個什麽鬼？早餐自理，下樓左轉有麵館？……
??“晚上天天火鍋？蜀中之人，長的都是鐵菊花麽？”
??……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似乎拍了四個月，有些高血壓上頭了：
??“老子被老三從京北，忽悠到你們這個劇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劇本劇本不讓我改！演員演員不讓我選！女主角、配角那麽多，長得算乖，也不讓我潛！主角隨性妄為……編劇天天一章章現寫劇本，還TM有閑心，跑去外國旅遊？
??“我當導演，我容易嘛我……嗚……這天天下雨的，我鞋子都泡爛了！我好想京北的雜醬麵、香河肉餅！銅鍋刷羊肉……就連前幾天的芬達天兒（沙塵暴），我都想多吸幾口……
??“可以罷導麽？怎麽沒完沒也的了，還……要不是有霞女神偶爾回來能養養眼，老子早就不伺候你們這幫鳥人了！”
??……
??攝影、收錄（聲音壓著）一齊喊：
??“導演！導演！我（們）這兒機器都開著呢！您說的話，大家全聽見啦……”
??導演：“啊？都聽見啦？沒事兒沒事兒，大家別在意啊！
??“昨晚被你們灌的酒，還沒醒……我說的全是醉話！
??“江州人民實在是太熱情了！昨晚的火鍋真是太好吃了！
??“呀，我直腸括約股的反應，又來了！
??“大家繼續拍，我去去就來！”
??——
??厲海終於“控製”住了年輕的“厲虎”。
??他在倪雙雙麵前蹲了下來，看著女警察昏迷中，還在抽搐著的眉毛和麵頰。
??這是痛的——二胖擊碎她四肢的手法很精妙。
??雖然從倪雙雙四肢外表上看不出來，但在厲海的天眼之下，那些骨頭的破碎，曆曆在目。
??事實上，厲海已經開始投注異能，往雙雙兩隻手臂還有雙腿上輸送了——至少，先麻痹一下痛覺神經，讓雙雙“睡”得安穩些。
??他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幫雙雙治傷！
??但，現在是救她的最好時機麽？
??……
??身後的煙霧馬上就要散去了。
??那些人販幫眾很快就會看到，自己這邊隻有一輛車而已。哪怕沒有了老大和CEO，他們也不會輕易放下武器，釋放“人質”，舉起雙手投降的！
??人人集團，在江州盤踞多年，這支車隊裏，都是多年積犯！
??還有胖虎——時間每過一分鍾都很重要！
??那些漂泊在大海上，哀求著各路佛、道、神仙還有上帝，來救她們的弱女子們。
??……
??怎麽辦？身體的異能剩下1/3，如果先救雙雙的話……
??這邊的人，還有海上的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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