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兩個選擇
厲海要治好袁芳身上的外傷，其實並不複雜。
??肩膀上的傷，已經在自身變強自愈能力的作用下，隻剩下一個約嬰兒拳頭大小凹下去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情況下，被生生地啃掉了一塊肉。
??她左腿折斷則有些奇怪，仿佛在被大力鞭腿橫掃，直接弄斷的。
??這需要的力氣極大，以袁芳特種兵經過錘煉過的筋骨，普通人或者一般喪屍可沒這種攻擊方式和力度。
??當時那國內列車上難道除了普通喪屍以外，還有其他的變異種類？
??厲海有一路很不好的感覺。
??……
??這種猜想，還和小山農場喪屍大軍虎頭蛇尾般的進攻有關。
??“零號”對厲海的敵意，攻擊不得立刻棄之不顧，還有它對於克裏斯研究所，某件東西的覬覦……
??從微信群裏眾女的討論，厲海也略知了一些江州城已經興起的“疫情”情況。
??這場突如其來的傳染病，勢頭發展如此之快，讓人心驚！
??就在昨天，他還和跟曉霞曉露和諧共度一天呢。
??一天的功夫就變得如此全城恐慌了？
??……
??袁芳身上前兩處傷都不是重點，反而是肚子上的傷，不但有內出血，還傷到腸子了——就連袁芳的子宮外壁，都受到了一些損傷。
??而支持她活到現在的，就是那已經遍布全身的X病毒。
??雙雙自然也是被感染了，但相比下來，袁芳的狀態確實很不好！
??之前厲海發現她的神誌有些異常，也是大腦神經元在受到攻擊的緣故。
??……
??一路過來，與X病毒同樣共生著的厲海，已經找到了一種治標的方法——身體的X病毒，他可以通過像治療莫團長身上的骨癌一樣，“殺死”那些惡性細胞，清除被破壞的組織。
??這種方法與化療放療的區別，隻在於幾乎沒有什麽副作用而已。
??X病毒，已經可以被厲海的異能識別和標記出來了。
??但與厲海身上的病毒從一入體就被“隔離”開不同——袁芳被咬之後，還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戰鬥，然後又受了更重的傷，氣血運轉全身，之後生命垂危。
??X病毒為了讓宿主活命，又很有危機感地不斷變異，甚至是接管了部分生命維持係統，激發了袁芳本身的生命潛力……
??總之，厲海可以保住袁芳的命，但像莫一桐那樣通過循序漸進的4個療程，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有點兒困難。
??不過厲海還有個想法……這需要問過袁芳和倪雙雙了來。
??……
??就在小馮經理的注視下，狀況很不好的女軍人在厲海的治療下，明顯精神和狀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好轉——連之前有幾分亢奮發紅的臉龐，都恢複正常了。
??厲海用異能重點修補了袁芳的腹部貫通傷，還有內腑的組織性損傷，又抑製了她腦部那些爭奪控製權的變異病毒的活性……
??對於人的大腦，厲海因為母親的腦梗，有過非常詳盡的研究。
??他不但瀏覽過國際上最先過的腦科前沿論文，跟陸璐“熱戀”那會兒，除了愛做的事情以外，也向這位腦科高材生請教過不少問題。
??所以，厲海能夠區分出來，袁芳現在腦子裏哪一部分受到了影響。
??他現在就對這一區域施加影響，從而讓袁芳能夠守住腦部其他重要的陣地。
??……
??“袁芳，你現在麵臨一個選擇！不過在我說出選項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腿傷和腹部的傷，是怎麽來的？雙雙，你當時沒有和袁芳在一起麽？”
??厲海沉聲問道——雙雙如果知道過程，有什麽詭異的發現，會在電話裏跟他說明的。
??果然雙雙當時並沒有和袁芳在一起，反而是情緒已經平伏下來的女軍人答道：
??“老厲！果然逃不了你的法眼！這也是當初我給上級打電話，要求進行戰術攻擊的原因。雙雙那時去追那個，我們準備從達川帶回江州的‘原型’去了。
??“它應該不是喪屍——攻過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力量和速度都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
??“所以這個‘敵人’，有可能不是被感染了的人類——而可能是原本就尾隨你們上了這趟車，或者恰逢其會的，某些特殊人類？”
??厲海心中一動，他隻能如此猜想。
??……
??雙雙沉默著。她確實沒有見到攻擊袁芳姐的那個“特殊人類”，但對方出現在這趟車上，本身就是個問題；為什麽會攻擊軍隊的人，也是個難解之謎。
??她沒有追到那個押捕對象——他變異後明顯保持了神智。等車廂裏的變異爆發變得不可控製時，她返回到原來的車廂，才發現袁芳姐已經倒在地上了。
??倪雙雙和剩餘的同伴帶上傷友，一起邊戰邊退。但瘋狂的傳染已經在整趟列車上失控，瘋狂的旅客開始成群結隊地四下攻擊，隊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倪雙雙要不是經過了厲海的“改造，還有精神眼界都有大幅提高……要保護沒有行動能力的袁芳，作為年輕警察，她也可能頂不住這種恐怖的壓力。
??從車裏逃出來後，因為袁芳一直昏迷，她們還沒有討論過受傷時的遭遇，後來又遇到了馮莫緹……直到厲海趕到，袁芳重新清醒過來——
??倪雙雙也是才知道，袁芳她受這麽重傷，居然是了不似人類的對手造成的？
??……
??袁芳點了點頭，對於厲海的猜測表示認可——不過她也沒有完全否定變異的可能性：
??“我們部隊就有專門處理特殊事件的7號小隊。他們都有常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能力”，算得上你說的“特殊人類”。
??“不過他們給我的感覺，並沒有攻擊我的人那麽強——就算能力也分戰鬥型和輔助能力，講究配合。我遇到的這個‘人’，混雜在變異的旅客中。他當時對我發動時，是從背後的突然襲擊——我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厲海靜靜聽著。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他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給這名女軍人。
??……
??“袁芳！我現在有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是根除你身上的病毒體，它們已經與你身體很多地方糾纏在一起了。
??“打個比方，就是像癌細胞一樣擴展到全身，我會用特殊方法殺死它們——但你感染得太深，自身的潛能也消耗得很厲害，所以……
??“幾次治療下來，你的身體應該會變得虛弱至極，而且……可能不再適合當特戰軍人了。”
??袁芳沒有覺得太驚訝——也許從蘇醒過來以後，她就已經在考慮自己的未來。
??所以她淡淡地問：“第二個治療方案呢？我猜一下：
??”可以繼續當兵，但需要付出代價，或者承擔風險？”
??……
??厲海認真地看著袁芳的眼睛，點點頭直接說道：
??“確實要付出代價，承擔風險！第二種方法，就是是讓病毒來獲得你的身體控製權——也就是習慣於與它的共生！
??“往好的方麵想，如果成功的話，你會‘進化’，變得更強大！
??“但在治療過程中，你大腦的保護——得全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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