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臉第三式
來的挺快!
「鳳雲傾,你這個毒婦!本皇子警告過你,不要再欺辱初雪!」
「初雪如今肚子里懷著的,可是本皇子的骨血!若她和孩兒有半點閃失,本皇子滅你永安侯府滿門!」
軒轅珏小心翼翼的把江初雪摟在了懷裡,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鳳雲傾,好像鳳雲傾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
鳳成州和桑靜香的臉色頓時都有些不好了。
想當初,軒轅珏靠鳳家的財力支持,先後辦了賑災、興水利、安置老弱病殘的士兵等多個既得皇帝誇讚,又得民心稱頌的好差事,可那會兒,他是日日追著傾兒跑,道傾兒是這世上最溫柔、善良、賢淑的女子,他軒轅珏非傾兒不娶。
如今,卻罵傾兒是個毒婦?
他們的女兒,便是任性了一些,又哪裡惡毒了?
便只是因為軒轅珏移情別戀,與江初雪暗通曲款了,他們的女兒就要背上這樣的罵名?
鳳成州一口鬱悶氣上來,壓也壓不住,當即冷冷的道:「三皇子,還請慎言!」
「永安侯府哪裡欺辱這麼一個天煞孤女了?」天將大火,將江家人全部燒死了,可不是天煞?江初雪如今不過是依仗著永安侯府生存,可不就是孤女?
「三皇子,江初雪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婚前有孕,毀了臉面,又累及永安侯府的名聲,自覺羞愧難當,對不住永安侯府這麼多年對她的照養之恩,方才試圖以死謝罪……」
「自然,因著她肚子里的骨血乃是皇室骨血,臣的女兒不顧身體病弱攔住了她,怎的卻變成臣的女兒欺辱她?永安侯府欺辱她了?」
「不過,說到此處,臣倒是想問問三皇子,您昔日攜重禮到臣府中來,當眾像臣的女兒鳳雲傾表明心跡,言非她不娶,如今卻與一個外來的孤女糾纏在一起,不分青紅皂白的罵臣的女兒是毒婦,卻是何道理?」
「臣出生商賈,自是比不得那些尊貴大方、仁義道德的朝堂貴臣,卻也知曉,人若無信,則與畜牲無異,更何況,滅永安侯府滿門這種權力,三皇子眼下怕是還沒有!」
這話,已然是很不客氣了,並不符合鳳成州一貫的風格。
是以,就連鳳雲傾都有些驚訝的看向了鳳成州。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商人,處事一向圓滑,不想今日卻為她露了鋒芒,軒轅珏可是個心眼兒極小的人,定是會將這話放在心上,若是日後對父親不善……
「爹爹這是說的什麼話?」鳳雲傾看向軒轅珏和江初雪的眼神越發的冷漠,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魅惑至極的笑,她決定將軒轅珏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來。
「如今朝堂上,誰不知道皇上對三皇子最為器重?三皇子乃是中宮皇後娘娘所知,大皇子又終日纏綿病榻,太子之位早就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或許他日,三皇子果真能一步登天,屆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沒我永安侯府滿門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不過,三皇子,如今皇上龍體安康,無病無災,您這麼早就將心思表露出來……」
說到這裡,鳳雲傾有意的掃了一眼院子里站著的十多人,才道:「怕是不妥吧?畢竟,我軒轅王朝重孝道,便是貧民家中,亦沒有兒子盼著父親早逝的。」
軒轅珏的臉色刷的白了,只覺得鳳雲傾嘴角的那一抹笑,無比的刺眼:「鳳雲傾!你可別胡說,本皇子怎麼可能會盼著父皇早……」
「三皇子!」鳳雲傾直接打斷軒轅珏的話,冷冷的道:「您不必緊張,您是什麼心思,那是您的事情,與鳳雲傾、與永安侯府,與整個鳳家無關,今日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將江初雪懷著你的骨血的事情挑明了,那有些事情,臣女也便明說了。
在臣女回府之前,您已然與臣女說過了——您早與臣女的表妹江初雪陳倉暗度,情投意合,臣女性子柔軟,昔年對您亦有諸多期待,卻也不是死纏亂打之人,您既已做出選擇,君休我便棄,亦沒什麼好傷心為難的。是以,三皇子可以放心,鳳雲傾往後便是嫁不出去,亦不會再有你有任何情感糾葛。
然,這個懷著你骨血的孤女,實在太過金貴,永安侯府怕伺候不好這麼金貴的大佛,唯恐有所疏忽,便賠上滿門性命,是以,還請三皇子今日便將此女帶走,自行安置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鳳成州和桑靜香都滿眼驚訝。
沒想到,傾兒最終竟是說出了這麼直接、果決的話?
江初雪更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終於害怕了——是的,她不過就是個天煞孤女,身份本就卑賤,就是仗著永安侯府才能抬高身份,沒嫁給軒轅珏之前,她絕對不能被趕出去,若是讓軒轅珏將她帶走安置,豈不是與富貴之家養在外面的那些卑賤至極的外室一樣?
刻下了更卑賤的烙印,她便再無翻身的可能,別說是做三皇子的正妃,便是做個側妃,許都不可能了……
「雲傾表姐,姨父姨母,我錯了,是我錯了,不關三皇子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主動給三皇子贈送香囊的,是我主動勾……勾引三皇子的。
誠如姨父所說,我只是個天煞孤女,這些年,永安侯府對我很好,可畢竟不是我自己的家,我始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沒有根的浮萍,內心充滿了惶恐與不安,是以,我才會不擇手段的想要為自己謀一份好姻緣。
可我平日里接觸到的公子並不多,三皇子又是這般優秀卓越的男子,我沒能控制自己的心,就……
姨父姨母,雲傾表姐,是我自私了,是我貪婪了,如今事情變成了這樣,我真的悔不當初,若不是懷了這個孩子,我早就羞愧自盡了,可是這個孩子到底是一條命,我實在不忍心。」
江初雪說著,忽然推來了軒轅珏,緊走幾步,抓住桑靜香的手跪了下來:「姨母,您是我母親的親妹妹,這些年,我亦是從您的身上尋著母親的影子,亦是將您當成了母親看待的,您應該能明白我不舍孩子的痛苦的,我求求您,您不要把我趕出永安侯府,我身份卑賤,若沒了永安侯府作為依仗,便是三皇子憐惜,我亦不可能有個名分的,我可以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我,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出來,便成了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