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攝政王的狠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因為太過著急,皇后跑過去,直接就撲到了皇帝的腳邊,下意識的伸出一雙手,抱住了皇帝的雙腿。
「皇上,你管管攝政王吧!他的手段實在令人髮指,他……他竟然當著臣妾的面,將臣妾的一等宮女殺了,還下令讓人將屍體剁……剁碎了餵了惡狗,還讓我們所有人看著,便是受不住暈過去都不行,若是誰人不看,便要了誰的性命!」
「攝政王如此殘暴不仁,他就是個閻羅王!他太殘忍了!那麼好好的人,說殺就殺,一點都沒有把人命和臣妾臉面放在眼裡,他這麼做,分明就是再蔑視天威!」
「皇上,你快讓人將他抓起來,快殺了他,殺了他,你不殺他,他早晚會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殺死的!」
皇帝低下頭,瞧見皇后慘白的臉上和眼裡的驚恐,視線落到她錦繡華服上濺的血跡,眉頭微皺:「今日香王大喜,你們不在喜堂,聚在此處,卻是為何?」
「皇上,臣冤枉,仁王府冤枉啊!」鳳成州腳步沉穩的過來,結結實實的跪下來:「臣與妻子、女兒今日乃是收了皇后發的帖子參加香王的婚禮的,原本因為臣的女兒與香王過去的關係,臣的女兒是應該避嫌,但皇後娘娘的帖子指明了永安郡主必須參加,臣這才帶著女兒過來參宴。
一路上,臣對女兒也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規規矩矩的,絕對不可以與香王有任何的接觸,以免引起什麼誤會和麻煩,可是臣萬萬沒有想到,臣的妻女明明與攝政王在一起,卻還是有人意圖誣陷臣的女兒與香王有什麼私情!
某些人為了害臣的女兒,編造出來的故事,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偏偏前丞相還一口斷定是真的,非要臣過來親眼看個究竟,可是臣根本沒瞧見臣的女兒和香王在一起,反而瞧見香王和一個紅樓里賣皮、肉的公子在一起廝混。
是臣看走了眼,未曾想到香王竟然是有此特殊愛好的人,更慶幸臣的女兒早早的就與香王斷了關係,但臣還是替女兒覺得冤枉,臣的女兒還未出閣,又已經與攝政王定下了婚約,某些人如此重傷臣的女兒的清白,這不是逼的臣的女兒去死嗎?
臣左思右想,那些人為何如此的惡毒,終於想明白了——定是因為皇恩浩蕩,讓臣一個渾身錢臭味兒的商賈封了異性王,臣受不住這麼大的福氣,是以,為了臣的家宅安寧,女兒清清白白的嫁人,也為了臣能更好的為國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臣請皇上,將臣一家的封號都收回去吧!」
鳳成州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且聲音洪亮,言辭鑿鑿,根本沒給了任何人插話的機會,話音剛落,他又馬上以頭磕地,「咚咚咚」的幾聲響,顯得無比的「誠懇」!
梁成智等人直接僵住了臉上的表情,哪裡想到鳳成州會來這招「先聲奪人」?果真是狡詐無比的商人!
「皇上,不是這樣的,」皇后覺得情況不太妙,趕緊「解釋」:「皇上,珏兒這一次,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的,臣妾是他的母親,他有什麼愛好臣妾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臣妾的兒子,不可能喜歡男子,更不可能在大婚之日和一個紅樓里的男子廝混!
臣妾的宮女也不會說謊,她說看見了,就定然是看見了!可是攝政王卻直接殺了她,分明就是在幫著鳳雲傾脫罪!
皇上,您顧及手足之情,對攝政王多有寬宥,可他卻夥同仁王妃,如此害我們的珏兒,珏兒今日與紅艷大婚啊,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有何臉面見人?皇上,你一定要給珏兒做主啊!」
皇后聲淚泣下,說的好不悲憤可憐,好像她說的才是事實似的。
「來人,把皇后扶起來。」皇帝軒轅明烈說罷,就不再搭理皇后,直接走上了前。
除了軒轅夜闌和鳳雲傾,所有人都跪下了。
軒轅夜闌是從來就沒跪過軒轅明烈,鳳雲傾則是被他摟住了腰,跪不下去。
安安靜靜的,只有惡狗撕咬吞咽死人屍骨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和一些嘔吐物的異味……
軒轅明烈一直走到了軒轅夜闌的面前才停下來,視線落到那幾條惡狗身上,淡淡的道:「九弟,除了戰場,你有許多年未殺人了。一個宮女,值得你動手嗎?」
軒轅夜闌被稱之為「活閻王」,人人道他嗜血殘暴,可事實上,先帝和先皇后逝去后,他確實鮮少親手做這麼血腥的事情了。
「上一次,朕見你這般手段,還是為了朕的這皇帝位。」軒轅明烈閉上了眼睛:「那時,朕的夢裡聞到的,是比今日更為濃郁的血腥味,鮮血和死人,堆成帝王之路,你與朕說,那個位置,走過去,坐上去,就再也聞不到這血腥味兒了。朕了許多年的皇帝了,軒轅王朝一日比一日更好,朕確實也有許多年沒有聞到這血腥味兒了,都快忘了這般血淋淋的,是什麼感覺。」
「皇兄,」軒轅夜闌淡漠的道:「帝王之路,往前走才寬,何必再提起過去?臣弟今日報的,是私仇!」
「前次宮宴上,我的態度已經明擺了,鳳雲傾,是我要娶的妻,仁王府,以後是我的親家,誰人敢動,死無全屍!」
「如是說,」軒轅明烈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軒轅夜闌:「仁王說的才是真相,你出了宮,來到香王府,便一直和永安郡主、仁王妃在一起?」
「這是自然,」軒轅夜闌毫不猶豫的回答:「若不是香王府有我記掛的人,皇兄覺得我會匆匆趕過來?我既來了,自然是見我想見的人,旁的人,與我何干?」
「那紅樓公子是怎麼回事?」軒轅明烈又問。
軒轅夜闌說:「此事,皇兄該去問自己的好兒子。他也該醒過來了。」
這話音剛落,那屋子裡就傳來了軒轅珏的聲音:「清郎、清郎你這是作甚?你快下來,本王不許你死!」
「來人,把夠帶走,收拾一下。」軒轅夜闌開口對自己的那些暗衛下令。
「是!主子!」這些人都是直接聽命於軒轅夜闌的,此時得了令,馬上站起來,牽狗的牽狗,提水的提水,撿屍塊的撿屍塊,打掃的打掃,甚至還有點熏香遮掩異味兒的……不到一刻鐘,血腥惡臭的現象就再也找不到絲毫方才的痕迹了。
那帷幕後面,就在這時,跑出來一個人——正是那與軒轅珏上演男、男版活、春、戲的方文清。
他已經穿上了一件素白綉雲紋的衣裳,胸口處插著一把刀,正外面流著血,在白衣上赫然醒目。
「賤民方文清,自知罪孽深重,求皇上賜死!」他跪在地上,聲音洪亮:「是賤民勾、引王爺的,因王爺多日未曾去醉花樓找賤民了,賤民心中愛戀王爺,不甘心王爺今日大婚,才混進府里,勾、引了王爺,此事與王爺無關,賤民願以死謝罪!」
看似清瘦的男子,說起話來,卻落地有聲,臉上的表情認真的不能再認真,那眼裡也是滿滿的感情,使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心想:莫非香王果然是男女雙、性、愛好者,且真的與這方文清私情甚厚?
梁成智首先忍不住,衝上前就狠狠的踹了方文清一腳,還故意踹他插著刀子的地方:「你這個該死的賤東西,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醉花樓?香王乃是我軒轅王朝最優秀的王爺,他怎麼可能去那等煙花齷齪之地?你這分明就是在污衊香王?污衊我的女婿!
你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做下這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是不是仁王?是不是鳳雲傾?是不是……」攝政王。
「梁成智,你給本王住手!」梁成智還沒將話說完,只隨意穿了一件中衣的軒轅珏就沖了出去,一把掀開了梁成智:「誰許你動本王的清郎了?你滾開!」
他又轉過身,滿臉擔心的去扶方文清:「清郎,清郎你怎麼樣?你的傷要不要緊?你怎麼能這樣做?我都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為什麼要一人擔下所有的罪責,你我的感情,關別人什麼事,你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你拿刀子往自己的心上扎,我都要心疼死了,你怎麼還能讓父皇賜死你,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話,這語氣,竟然與那緊張自己情郎的女子毫無二致,如此的情真意切,如此的……驚世駭俗!
就連鳳雲傾都震驚的轉過頭,看向軒轅夜闌,那眼神的意思很清楚——軒轅珏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
軒轅夜闌嘴角微勾:「他表達的,是他最真實的感受。」
這聲音很小,也只有鳳雲傾可以聽到。
真實的感受?莫非軒轅珏果真有這種當……受的愛好?可是前世,他從頭到尾身邊都沒有過方文清這麼一個人啊,是隱藏的太好了?還是……這一世開啟的新技能?
此時,軒轅珏已經轉了回來,給軒轅明磊跪下了:「父皇,清郎是兒臣的人,兒臣不許你傷害他!我軒轅王朝民風本就開放,有些大人家裡也養著人兒臣是清楚的,那麼,兒臣喜歡一個男子,又有什麼過錯呢?」
「珏兒!你住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后氣的臉色鐵青,大聲的呵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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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珏是真的喜歡男子嗎?那個……其實……嘿嘿,看下章就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