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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請她喝茶?那他就不必喝水了

  攝政王妃如此對待軒轅珏,值嗎?


  鳳雲傾一瞬間就想起前一世,褚雲逸曾多次問過她這個問題,每一次她都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個字——值!

  是以,褚雲逸是覺得問她這個問題,她就會露出端倪?

  可惜,褚雲逸未免低看了她。


  「雲帝說誰?軒轅珏?香王?呵~」鳳雲傾輕笑了一聲,接著道:「從前本郡主聽人說,褚國的太子是個能人,戰場上橫戈躍馬,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滿腹才華,且善權謀,培養的暗衛和探子能稱天下第一。


  實話說,聽說書人將你吹的像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本郡主都對你有些心生仰慕了,可是未曾想到,太子做了皇帝,不是做那賊子非請自入的跑到本郡主家裡去偷窺本郡主處置家裡的叛徒,便是……」


  話說一半,鳳雲傾笑著搖頭:「天下第一的探子,竟連本郡主早就與香王分道揚鑣的都不知道?雲帝這問題,真是問的本郡主一頭霧水。」


  「雲帝問本郡主如此對待軒轅珏?如此是哪般?還請雲帝將話說的更明白些。」


  鳳雲傾望著褚雲逸,眸眼清澈,無絲毫雜質。


  褚雲逸自然瞧不出什麼來,心中再次起了疑問:莫不是這鳳雲傾果真沒有那一世的記憶?可若是沒有,她如何能從那麼一個一心痴戀軒轅珏的柔弱千金變的如今這般聰慧狠辣?


  若是她有前一世的記憶,為何就連他都瞧不出來一絲半點?

  這個女子,若不是果真對那些事情一無所知,其心性就是強大的可怕!

  他上一世,竟沒瞧出來這女子除了對男女感情瘋狂,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看來,倒真是朕的消息滯后了些,朕只知郡主曾一心痴戀軒轅三皇子,倒不知原來郡主的心早不在那人身上了。」褚雲逸淡笑著說:「郡主可是因為軒轅珏戀上你那表妹,又娶了梁紅艷?才對軒轅珏心生失望?」


  沒等鳳雲傾回答,褚雲逸又道:「若是如此,朕倒覺得郡主也有不對的地方,畢竟,這女子善妒,可是大罪。」


  「女子善妒,若是因著心思惡毒,自然是罪,可若是因著男子朝三暮四,如何便是罪過了?」鳳雲傾道:「若是因著女子沒有能力,只能依附男子過活,自然卑賤低微,可若是女子獨立自強,才華能力不遜色於男子,男子自己不忠貞又有何資格要求女子忠貞?

  雲帝怕是不知道,我軒轅民風開放,女子為官參政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當今朝廷聖明,又倡導年輕男女自由婚嫁,是以,若是單獨的說女子善妒便是大罪,那便算是說這話的男子膚淺了。」


  「不過,雲帝若只是就事論事,說起本郡主與香王過去的那點往事,本郡主也只能說一句不知者不怪了,畢竟,雲帝只聽說本郡主曾對香王痴情,卻不知本郡主歡喜的從不是香王,不過是一時看錯了眼睛,誤將香王認作了本郡主兒時的竹馬,方才對他特殊了些,然,如今,本郡主真正的竹馬已經出現了,那錯誤,自然也就終止了。」


  「哦?」褚雲逸像是來了興趣:「不知郡主的竹馬乃是何人?總不會是……攝政王軒轅夜闌吧?」


  「雲帝這句話倒是說對了,本郡主的竹馬,正是子華,」談及軒轅夜闌,鳳雲傾的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說起子華,本郡主與子華生生的分離了這麼多年,褚國亦是有責任的。」


  「昔年我軒轅新帝除立,朝堂不穩,周邊各國便都動了心思,褚國亦不例外,年幼的子華尚且沒有馬背高,便被迫披甲上陣,擔起我軒轅的萬裡邊疆!那時,雲帝在做什麼?

  是以,如今,本郡主瞧著雲帝如此悠閑的坐在此處,還真想對雲帝做點什麼呢?」


  這話剛落音,站在褚雲逸身後的侍從就「鐺」的一聲抽出了長劍,指向鳳雲傾。


  那位曹大人的臉色頓時就驚了:「這……這是要做什麼?」


  鳳雲傾卻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睫毛都未曾抖動一下,只淡淡的道:「雲帝的侍從脾性也有點差了,本郡主對雲帝培養身邊人的能力再度產生了質疑。」


  褚雲逸眉頭一皺,冷冷呵斥:「還不快放下劍!永安郡主不過在與朕開玩笑,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身邊又有曹大人,郡主千金之軀,如何會真的對朕有什麼不好的算計?便是為了我褚國與軒轅百年安穩,郡主對朕亦是友好的。」


  「雲帝說的沒錯,本郡主自然不會在軒轅做損害雲帝性命的事情,不過,」鳳雲傾嘴角一勾,臉上綻放一抹燦然而嬌美的笑:「君子不記仇,可本郡主是小女子,褚國讓本郡主與子華分離多年,雲帝上次又跑到我仁王府去,今日,也算不得有多禮貌,是以,本郡主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對雲帝做了一點小的手腳。雲帝可以撩起袖袍看看。」


  褚雲逸心中訝然,鳳雲傾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可他是高手,竟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動作?

  他忙撩起寬廣的袖袍看了一眼,赫然見到自己整個手臂,都滿是水泡,雖不痛不癢,密密麻麻的卻也是十分的瘮人。


  鳳雲傾很「友好」的做出說明:「這疙瘩晶瑩透明,不痛不癢,很賞心悅目吧?」


  褚雲逸臉色微沉,這一眼看過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裡就賞心悅目了?


  「不過,這東西看著水靈,好看,卻叫旱泡,就是乾旱的那個旱,根據字面上的意思,有了這旱泡,雲帝便不能再喝水了,雲帝只要能堅持五日不喝水,這東西就會自動消減下去,且不會對雲帝的身體產生任何的不好的影響,但若是忍不住喝了水,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這旱泡就會破開潰爛,毒素迅速的蔓延,不僅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就是雲帝這皮膚怕是也不好恢復了。」


  「永安郡主,您這麼做,怕是不妥吧?雲帝可是我軒轅的貴賓。」說這話的人,是曹大人。


  「曹大人無需擔心,」鳳雲傾道:「這不過是本郡主與雲帝之間的私人恩將,想來雲帝大度,也牽扯不到兩國邦交上去,再說雲帝也說了,我鳳雲傾便是一個小女子,不過用一點不痛不癢的小手段,雲帝若是因此惱怒,與本郡主計較,本郡主覺得倒是雲帝的不對了呢!」


  她就是故意這般做的,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褚雲逸千方百計的想從她的身上找前一世的痕迹,她就讓他看看她與前世有多大的不同。


  褚雲逸愣了一下,將袖袍放下,正要拿起茶杯喝茶,又想起自己已經不能喝水了,只能尷尬的放下,若無其事般的道:「若郡主說的都是真的,此事,確是我褚國對郡主不起了,郡主小小的用一點手段在朕的身上,倒也無妨,不過,朕想知道,郡主是何時給朕下的這毒,朕竟絲毫沒有察覺到?」


  「聽聞雲帝武藝超群,本郡主不才,勉強毒術超群,雲帝能在一招之內掐死本郡主,本郡主便能在無形之中給雲帝下毒。」狂妄的解釋,卻並未正面回答褚雲逸的意思。


  「此旱泡毒可有解藥?」褚雲逸道:「明日,便是你們軒轅為朕舉辦的晚宴了,若是朕滴水不沾,豈不失禮?」


  「巧了,這毒是本郡主這兩日隨便搗鼓出來的,還沒來得及研製解藥呢,且,本郡主最近幾日會特別的忙,怕是沒有時間研製這解藥了,不如,雲帝就多忍忍,也不過就是五天的時間,很快就能過去的。」


  「至於雲帝會不會在明晚的宮宴上失禮,那便是雲帝的事情了,雲帝在大街上攔住本郡主,將本郡主請到這茶樓里來喝茶,也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有損本郡主的聲譽啊,要知道,本郡主可是待嫁的新娘,這般與一個陌生的男子在一起,不合適的吧?」


  「再者說,無論如何,這上京城也是我軒轅的皇城,雲帝來我軒轅皇城,本郡主也沒有什麼好招待雲帝的,金銀珠寶雲帝不缺,聽聞昨日里送去國賓館的美女雲帝也不喜歡,那本郡主就只能拿自己最擅長的醫毒之術來招待招待雲帝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給褚雲逸下了毒,還是給褚雲逸的好處。


  「永安郡主還真是錙銖必較的小女子,」褚雲逸只能這樣笑道:「如此,朕也只能收下永安郡主這一特別的禮物了。朕,還有一事想請教郡主……」


  「褚雲逸,你有事,還是問本王更為妥當!」


  褚雲逸還沒說完,雅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軒轅夜闌神情淡漠,帶著森森陰冷強大威壓,比軒轅夜闌大了一個倍數的曹大人條件發射般站起來,恭敬的向他行禮:「臣參見攝政王。」


  「免了!」軒轅夜闌大步過來,直接坐在了鳳雲傾的旁邊,還端起鳳雲傾喝過的茶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這茶水怎的如此難以下咽?烈風,去拿雲頂霧尖來,本王親自請雲帝喝茶!」


  他方才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的,褚雲逸如今一滴水都不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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