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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你做下的惡終究會還在你身上

  「不過,孤魂野鬼倒是還不至於,我風雲傾還是鳳雲傾,只不過已經是將你徹底看透的鳳雲傾了。」鳳雲傾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忽然道出一句:「夢靈鹿,讓他瞧瞧那些事情吧!」


  她讓夢靈鹿以她知道的所有上一世的事情給軒轅珏織就一場夢,讓他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她鳳雲傾與他軒轅珏之間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

  軒轅珏被拉入到那一場夢境中去,最先回到的自然是繁華熱鬧的軒轅皇城,皇城內河上吹著喜樂的送嫁隊伍被軒轅夜闌攔住,他聽到軒轅夜闌喊出船里扮成新娘子的鳳雲傾,而又,那船就曖、昧的搖晃了起來,他猛地朝前面衝過去,想要阻止。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就穿了過去,一場大夢中,不是夢中人,自然也無法阻止夢中事物的發展。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並不是他這一世的了解到的模樣。


  此事之後,鳳雲傾在葉雨桐的算計下聲名狼藉,他回來之後擔心軒轅夜闌的存在會影響到自己登上高位的計劃,便去攝政王府找鳳雲傾,鳳雲傾並沒有冷聲的拒絕和諷刺他,反而淚水連連的要跟著她走,卻被軒轅夜闌當場撞破。


  鳳雲傾自然是沒有走成,他也被軒轅夜闌教訓了一頓,再不能踏入攝政王府半步。


  這以後,他順利的娶了「江初雪」為妃,不久之後又封了太子,與母后一起將原本的太子的軒轅燁折磨成了廢人,又一次次利用鳳雲傾將整個鳳家的財富都抓在了手裡。


  隨後,他還給父皇下了慢性的毒藥,又擔心被軒轅夜闌發覺,或是軒轅夜闌以後會和他搶皇位,於是他接受了「江初雪」的建議,與來軒轅和談的褚國太子褚雲逸合作,算計鳳雲傾,並利用鳳雲傾將軒轅夜闌推去了戰場,隨後,他和「江初雪」便趁機將鳳家的滿門都滅了,又將鳳雲傾抓起來,關進地牢里,每日折磨不說,還將鳳雲傾肚子里軒轅夜闌的孩子生生的打成了一團血水……


  隨後,他還將再沒有丁點利用價值的鳳雲傾和軒轅燁都扔到了飢荒爆發的江州,任由著他們在荒野里自生自滅!

  ——如若一切都到這裡就結束,這一世的軒轅珏最多也就覺得自己上一世沒有發現鳳雲傾的能力就那麼對待,稍稍有些過分了些。


  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身為皇家之子,手段不狠毒,如何能爬上那個至尊的位置?!

  他甚至還在心裡想,原來,自己也是真的可以做太子的,原來,自己也是真的可能成為皇帝的……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恐懼到連靈魂都顫抖。


  褚雲逸竟然被軒轅夜闌滅殺了,軒轅夜闌竟然從戰場上安安穩穩的回來了,而得知自己的王妃死的那般的悲慘,知道自己的孩子死的那般的悲慘,從來只是掛著「活閻王」之名的軒轅夜闌變成了真正的活閻王,他的眼裡只剩下仇恨與殺戮,整個軒轅皇室的人,都被他滅殺,自然也包括了他軒轅珏。


  而他的死法……


  強烈的光晃動著的軒轅珏的眼睛,他在最恐懼的時候從夢境里出來,渾身仍不斷的顫抖著,那張被火灼傷過的臉變得更加的醜陋不堪,罪惡的靈魂遭遇最慘痛的對待也會生出極端的絕望和害怕。


  「這是看到了吧?嗯?」鳳雲傾的情緒平靜下來,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看著軒轅珏:「知道我為什麼要送你下地獄里吧?」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軒轅珏忽然瘋了似的,一雙手抓住了籠柱子,向鳳雲楚喊起救命來:「公主,公主你快要救救我,我知道你是歡喜我的,你一定是真正歡喜我的,你不知道,鳳雲傾和我有血海深仇,她想要殺死我,她已經和軒轅夜闌一起了,她的手段一定比軒轅夜闌還要狠毒的,我不要那樣去死,我不要!」


  「夕顏公主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救我,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可以給你做男人,做侍衛,做奴才,做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了,你快救救我。」


  他怕死,真的怕死,尤其是那麼悲慘的失去。


  原來人是有前世今生的,前世里他都已經快要登上皇帝的位置上,卻還是被軒轅夜闌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弄死,軒轅夜闌太可怕了,軒轅夜闌就是來自地獄里的死神,而他這樣的凡人怎麼可能斗得過?

  他後悔了,他不應該和軒轅夜闌和鳳雲傾作對的,他不該還想著留在軒轅夜闌和鳳雲傾的視線里的,他甚至不應該來到這裡的,他得求求褚夕顏,得讓褚夕顏放他走,他得走的遠遠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他一定會被鳳雲傾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難怪鳳雲傾從一開始就那樣冷漠的對他,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回來找他報仇來了,她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會對她有半點的覬覦之心了,他如今只要逃的遠遠的……


  鳳雲楚只是滿臉譏諷的看著軒轅珏:「忘了告訴你了,褚國的長公主已經薨了,我如今是鳳家的女兒鳳雲楚,雲傾是我的親姐姐,是以,你覺得我是會幫著你還是會幫我自己的姐姐?」


  「什麼?」軒轅珏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什麼褚國的長公主薨了?你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嗎?你……不會的,我是兩國公主的未來駙馬,公主不可能薨的,公主若是沒了,我怎麼辦?」


  「夕顏公主,你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鳳雲傾威脅你了,你是褚國的長公主,你身後有整個褚國,你不要怕鳳雲傾啊。」


  「軒轅珏,就算褚國的長公主還在,你也不可能成為長公主的駙馬的,你以為就憑著你這麼一個連男人都做不了的廢物,當真能爬上我的床?」鳳雲楚冷冷的道:「就你這麼噁心的東西,我也不過就是想要將你放在身邊,幫著姐姐一起折磨你而已,誰讓你曾狼心狗肥的傷害過我姐姐呢?我原本還想了許多的方法來教訓你的,不過想想,對付你這樣的人,還是莫要髒了我的手。」


  說著,鳳雲楚轉過身對鳳雲傾道:「姐姐,這個渣滓就交給你處置了,你想要怎麼樣對她,我幫你?」


  「他的聲音太難聽了,我們先將他的聲音抹了吧!」鳳雲傾輕飄飄的道:「說起來,重活這一世,我的脾性是真的不好的,尤其是不願聽一些討厭人的聲音,所以都開始有些習慣在他們死之前,先阻止他們嘴裡噴糞了。」


  這話,說的直接又粗魯,然而卻帶著陰冷冷的寒意,落在軒轅珏的耳中,卻嚇的他後退了好幾步,身體又抵在了籠子上:「你……你竟然和鳳雲傾是一夥的。」


  他說的是鳳雲傾。


  「你不是褚國的長公主嗎?你怎麼會和鳳雲傾……」


  「軒轅珏,你既然已經知道人有前世今生,又如何還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鳳雲楚道,直接上前,將能讓人致啞的藥丸子扔進了軒轅珏的嘴裡:「姐姐,這次試試我的葯,看看能不能有你做出來的那種啞葯的效果?」——完全就是將軒轅珏當成了試藥人。


  「好!」鳳雲傾點頭。


  又對軒轅珏道:「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了你,一步步奪走你最在意的東西,我心裡的恨也不過平了一半,等離開瀾江水系,我會帶著你去江州,江州的荒原才是你這輩子最後應該待的地方!並且,要送你去那裡,可也不止我一人,莫要忘了,你上輩子殘忍對待過的還有軒轅燁!好好的回憶回憶你方才在前世夢境里看到的那些,你是怎麼對我的,又是怎麼對軒轅燁的,這些,可都是你即將要承受的。」


  「殺了我,殺了……啊……啊啊啊……」軒轅珏方才怕死,可如果他是要那樣的死去,他寧願速死,只是這話他才喊了一半,就已經喊不出話來了,只能發出恐懼的單音。


  他開始用頭撞籠子,「砰砰砰」的直響。


  鳳雲傾抬起袖子就灑了一把毒粉,他的身體直接變的虛軟無力,只能癱在那裡,什麼都做不了了。


  「等死吧!」鳳雲傾扔下這麼三個字,與鳳雲楚一起離開了。


  這一日的事情多了些,鳳雲傾面無表情,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軒轅夜闌將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后回到房間,就見她坐在那裡,悶悶的喝著白開水。


  「褚雲逸已經離開了,」軒轅夜闌在鳳雲傾的面前坐下:「經由青州、崇州直接回褚國,不再從江州那邊繞路了。」


  「他是擔心你得了褚國的軍事防禦圖會對褚國下手,自然要早些回褚國做準備了。」


  鳳雲傾想了想,問軒轅夜闌:「褚雲逸走了,我們怎麼辦?還去青州嗎?」


  「去!」軒轅夜闌道:「你之前與我提到,可以將瀾江水系的水往江州等地引,原先我還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可是烈風與我道,轉移那些震天雷的時候,不慎將一箱子震天雷引燃了,那些個震天雷一起將那一處炸出了巨大的坑,下面儘是些堅硬的石塊,竟也炸的粉碎了。如此,倒是有可能實施你那個計劃,將青鳴山炸了,平了旁邊的河道,再重開一條河道,將河水往江州之地引過去,只是……光有那些震天雷卻還是不夠用的。若是不與紅九卿合作,傾傾,咱們就得自製一批震天雷了。」


  「好!」鳳雲傾點頭:「我把炸藥的配方再處理一下,咱們就能製造出烈性炸藥,再利用小蛋提純,但事後重量體積縮小,效果增大,方便攜帶,也不會那般的引人注意,等河道開通,就再不提這烈性炸藥之事,可好?」


  「嗯,我也是這般想的,這等容易破壞安穩之物,用在需要的地方便可。下三天不能讓這種東西泛濫了。」軒轅夜闌道:「你且安心,你說的這烈性炸藥的配方當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我也只會讓最信任的人去接觸。」


  「如此,甚好。」鳳雲傾說了這麼四個字,就又端起水杯喝水。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的有些沉悶了。


  「傾傾,」軒轅夜闌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去青州,然後從青州開始,一路引水往江州……」


  「我得提前去江州。」鳳雲傾忽然打斷了軒轅夜闌的話,並解釋道:「就算有烈性炸藥,要從青州開河道,也並非一朝一夕能辦得到的,我預測最少也需要是三個月,可是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我必須要想辦法早些給你解毒,越早越好。


  我從褚雲逸那裡得了一味替代藥材,如今也只差一種的,然那一種,只有江州那一帶才能尋得到。是以,我要提前去江州,你留下來。」


  這一次,鳳雲傾沒問軒轅夜闌能不能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要去的,不僅僅是為了你,我也覺得這段時日你我之間出了一些事情,我心裡鬱結,我需要時間去冷靜,去想想清楚。」


  「你想離開我?」軒轅夜闌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跨了下來。


  「不會,除非我死,絕不離開你。」鳳雲傾道:「然,你也該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些累。更何況你這毒越早解開越好,解開之後,還得再調養一陣子身體才能恢復,我還想著等你的身體調養好后,我們生個孩兒……」


  上一世,那是還沒來到這個世上就化成了血水的孩兒到底是鳳雲傾心裡最深的隱痛。


  最後這句話,讓軒轅夜闌動容了。


  他想了好一會兒,道:「好!你可以去江州之地,我讓雨煞跟著你……讓烈風也過去……我每隔三五日便會過去找你。」


  瀾江水系與江州隔的並不近,尋常的路程是要走至少一月有餘,然軒轅夜闌定然有別的辦法。


  鳳雲傾點頭答應了下來,她知道軒轅夜闌能答應讓她單獨先走,已經不容易了,遂沒有再提別的要求,只道:「你讓華雪辰留下來照看你的身體,我也會說服我妹妹留下來。有他們在,你有什麼情況,也能有人解決,我也放心一些。」


  軒轅夜闌起了身,過來將鳳雲傾抱緊:「好,我知道了。」


  他心裡自然是捨不得鳳雲傾離開的,可是正如鳳雲傾所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多了,他們也都要好好的冷靜冷靜,而且有些事情,他得提前做好了,以後才能安安穩穩的與她在一起。


  等到這一世過去,或許也就該回到中三天、上三天,甚至神界去了……


  另一邊。


  鳳雲楚也回到了安歇的房間,心裡想著鳳雲傾之間與她說的話,卻難以平靜,褚雲逸帶著褚國的人都走了,換了一個侍衛來給她送晚飯,照樣有一碗濃香的湯。


  不知怎的,那湯分明是色香味俱全的,可是她喝在嘴裡就是感覺不好,侍衛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只是看著她喝完了湯,就將碗筷盤子都收走了。


  她心裡悶的很,侍衛剛走,她就跟著出了門。


  誰知走到走廊轉角的時候,就聽到了熟悉的男聲問那侍衛:「她喝了嗎?」


  「喝了。」侍衛回答:「只是雪王,屬下不明白,您這樣用自己的心頭血給公主調養身體,卻又為何不與公主言明,屬下看的出,您與公主之間還是有感情的,若是您與公主言明,或許……」


  「若是言明了,她便不會再喝這湯了,」華雪辰道:「她還怨著我,是不肯接受我給她的任何好的,如今我還能給她的,也只有這麼一點好了,只要她好好的,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妨。


  ……你以後也莫要與她多說,幫本王看著她將湯都喝掉就好了……還有,她已經不是褚國的長公主的,以後莫要叫她長公主,叫鳳三小姐便可。」


  「是!」侍衛還是不解,卻也沒有再問什麼就離開了。


  華雪辰站在原地,輕輕的笑聲:「鳳三小姐,鳳雲楚,真好,我的楚楚啊,還是回來了……」


  他猛地咳嗽了兩聲,手「啪」的一聲撐在了旁邊的牆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後轉過身,腳步有些虛浮的下了樓去。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了,鳳雲楚才往前走了幾步,她攥緊了拳頭,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她便說她怎麼總覺得那湯有些奇奇怪怪的,裡面竟然是加了華雪辰的心頭血?


  是的了,昔年藥王給他用了許多的好藥材,以至於他的血液都能治療百病,自然也是能拿來用藥的,而心口處的血,藥效最好。


  他知道她的身體虧損嚴重,竟想出了這樣的捷徑來幫她補?

  若只是隨便在手上劃上兩刀,放一點血,她可能也會覺得無關痛癢,可華雪辰取的是心頭的血啊,即便他的體魄再好,那心頭血也必須小心的放,稍微多放一點點就會有性命之危,而且這心頭血一旦放了,他自己就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補回來……


  她一直都懷疑他對她的感情,覺得他捨棄過她一次,感情就不純粹了,那現在呢?


  ——鳳雲楚捂著自己的心,疼的厲害。


  她恨他怨他,卻原來也惦記著他也還是會擔心他。


  她咬了咬牙,心裡落下了一個決定,往前走去。


  華雪辰這一次放的血多了些,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房間,就已經很虛弱了,忙翻出幾顆藥丸子,生生吞咽了下去,又掀開衣裳,重新給傷口上藥。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了。以為只是自己的人,就並沒有收拾那些治傷的葯,只是將衣裳掩住了。


  「何事?」他問。


  卻,並沒有得到回答,他的心忽然沉了一下,抬起頭來,赫然瞧見鳳雲楚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他頓時有些慌,下意識的伸手將桌子上放的那些藥瓶、紗布都拿了起來,同時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楚楚,你……你怎麼來了?」


  「你找我有……有什麼事?這個我……我剛給一個侍衛看了傷,我收拾……收拾一下。」


  「是嗎?」鳳雲楚忽然笑了一聲,聽起來怪怪的:「哪個侍衛啊,這麼金貴,都要勞煩我們的第一神醫親自動手看傷了?」


  她一步步走上前,直到幾乎與華雪辰貼著身子了,才伸出手將他手裡的藥瓶拿走,打開聞了一下,又笑一聲:「都捨得用這麼金貴的葯了,華神醫還真夠大方呢!」


  這樣的鳳雲楚讓華雪辰不知道該如何的接話。


  「你……你找我到底有何事?」華雪辰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如是問鳳雲楚。


  「無事,我便不能來找你了?」鳳雲傾望著華雪辰:「不是你與我道,想要與我重新開始,怎的?我主動來找你,你卻不歡喜了嗎?原來你說的話,又是騙我的?」


  「沒有!我沒有騙你。」華雪辰沒怎麼聽明白鳳雲楚話裡面的意思,只是趕緊解釋:「楚楚,你來找我,我怎麼會不歡喜呢,只是我這……你不如去旁邊稍等一下下,我馬上穿好衣裳,可好!」


  「不好!」風雲楚話音未落,忽然就朝著華雪辰的心口處拍了一掌。


  華雪辰自然沒有對鳳雲楚設防,被她一掌拍在傷口處,痛的悶哼了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血迅速染紅了他白色的中衣……


  鳳雲楚盯著那一抹血紅,逼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望著華雪辰,唇瓣親啟:「疼嗎?」


  「楚楚,我……」他隱隱意識到鳳雲楚可能已經知道他拿心頭血給她調養身體的事情了。卻又還不能完全的確定,只好暫時的保持沉默,在心裡想著對應之策。


  「怎麼?能說善變的雪王就這麼啞巴了?」鳳雲楚道:「還是,你又在想該怎麼騙我了?不解釋解釋你是怎麼受傷的嗎?不解釋解釋你為何要對我做那麼可惡的事情嗎?」


  見華雪辰還是悶不吭聲,鳳雲楚的音量拔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華雪辰!你憑什麼可以在傷害我、捨棄我之後,還如此無恥的騙我喝你的血?你以為我喝了你的血,就會跟你再有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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