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比試
隨便木淵怎麼說,鳳雲傾都不痛不癢。
這靈石本就是她憑自己的實力得到的,也已認她為主,斷不可能再將它交給別人。
木淵這回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他本來想將鳳雲傾一輩子困在御龍地圖當中的,卻沒想到鳳雲傾能從裡面出來,還得到了靈石。
「究竟是誰無恥呢?這靈石是我自己得來的,既然它已經認我為主,那便是我的東西了,長老又豈有強要的道理。」
鳳雲傾這番話將木淵氣得不輕,可是她句句在理,木淵根本無從辯駁。
「今日,你必須留下這靈石。」
木淵堅決道,而後看向軒轅夜闌,「夜闌,你也必須休了她,給靈兒一個交代!」
靈兒?鳳雲傾瞟了一眼木淵身旁的那個小姑娘,心下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靈兒見提到了她,忙羞澀地低下了頭。
木淵此人一直執著於御龍家族的血統問題,想必這位靈兒姑娘就是他眼中擁有著純正血統的人選了。
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這木淵好歹也是御龍家族的長老,軒轅夜闌日後還要倚仗御龍家族,鳳雲傾不好讓他臉上太難看,就給各自找了個台階下。
「這樣,既然長老有意見,那不如我與長老比試一番,若我贏了長老便不再過問靈石之事,也不再提讓夜闌休妻一事。」
木淵此人心高氣傲,他恐怕從來就沒有將鳳雲傾放在眼裡過。
如鳳雲傾所想的那般,木淵輕蔑地笑了笑,他覺得鳳雲傾簡直是自不量力,竟然會覺得自己跟他比試會有勝算。
不過他堂堂長老,若是真與之比試,實在是太掉價了。倒不如藉此機會,讓軒轅夜闌看看靈兒的能力。
木淵長老深吸一口氣,對著鳳雲傾開口:「你身為外族人,強行嫁給夜闌本就備受爭議,如今又拿走我族至寶,族中不會有人服氣。這樣,你和靈兒當面比試一場。只要你能贏,老夫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聽到他這故作大方的一番話,鳳雲傾簡直都要氣笑了。
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
什麼強行嫁給夜闌,什麼又叫她擅自拿走至寶?那御龍地圖不是他親自送到自己手裡的么?
鳳雲傾嘲諷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原本與她並肩的軒轅夜闌已經上前一步,直接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看向木淵的目光也十分冷冽。
「本王的王妃何須在意旁人的口舌?我愛雲傾,我認可她就足夠了。先前我提出比試,是你自己拒絕的,眼下又憑什麼要求她參加?」
「木淵,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娶她是本王求來的,你也沒資格過問!」
一番話,把自己的態度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對方,毫無轉圜的餘地。
也許是軒轅夜闌在御龍族中很少會對人這麼不留情面,木淵長老一臉不可置信,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氣得一張老臉通紅,最後卻半句話都沒憋出來。
鳳雲傾忍著笑意看他說得辛苦,到底還是記得御龍族和軒轅夜闌之間的關係。她拍了拍身前之人的手,算是在安慰他。
「沒事的,不過是場小比試而已。我既然已經站在你的身旁,當然要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別再說什麼配不配的話。」
說罷,她分了一點目光到木淵長老身上,問:「比試我接受,什麼時候?」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無視他的舉動更是讓木淵長老憋了一肚子氣,惡狠狠地扔下一句「一個時辰后」,就甩袖出去安排此事了。
鳳雲傾要和靈兒比試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御龍族,但凡手頭上沒事的族人都往比試台的方向趕來。
還沒到比試開始的時間呢,比試台底下就已經圍滿了整整一圈兒的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更是從剛才開始就沒停下來過。不過當然大多都是嘲諷鳳雲傾不自量力的聲音。
靈兒和鳳雲傾從比試台兩邊相繼上了台。木淵長老身為這次比試的發起人,理所當然也是負責維序的那人。
雖說他厭惡鳳雲傾,甚至私心裡也因為御龍地圖的事希望她出點事。不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說出來的比試規則也還算公正合理。
得知要和鳳雲傾比試,靈兒還特地換了一身靈動輕便的衣裳,看樣子是真的打算全力以赴了。
——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雲傾姐姐,請賜教吧!」
靈兒嬌嬌俏俏地對鳳雲傾一笑,看起來可愛又動人,引得台下眾人一陣讚歎。
但對於這種有兩副面孔的女人,鳳雲傾打過交道的不在少數,也懶得浪費時間去和她們周旋。
於是靈兒的話剛遞過來,她就勾唇一笑,抬手將耳畔的一縷髮絲別到耳後,狀似無意一般點了點自己頭上的一個髮飾,回答道:「當然。」
兩個女人對軒轅夜闌都是志在必得的決心,動起手來自然不會手軟。相互試探過後,便用上了十足的力氣,誓要贏下這場比試。
靈兒能受到御龍族這麼多人乃至兩位長老的寵愛,除了身材樣貌之外,天賦自然也是十分不錯的。
只可惜她從小便在各種呵護中長大,空有一身本領卻無處可使,頂多也就在比試台上過兩招,壓根兒沒什麼實戰經驗。
而鳳雲傾本就要比她多幾分本事,經歷也要豐富得多。眼下兩人放在一起,到底誰更勝一籌,旁人一眼就能分清。
這才不過交手五六個來回,靈兒就已經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但卻還是被鳳雲傾壓了一頭,眼看馬上就要輸了這場比試。
怎麼辦,怎麼辦……
靈兒心裡十分焦急,絞盡腦汁想要破開這個僵局。
沒有誰會比她更加重視這場比試。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只怕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走進軒轅夜闌的眼裡了。
再一次被鳳雲傾打退,靈兒在比試台邊緣險險穩住身形,咬牙看了眼自己的指尖,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我不能輸!」
這話在她的唇齒間被咬碎,沒有任何人聽見。
她眼中閃過狠毒,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唇邊溢出的血絲,瑩潤的指甲在唇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