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等人駕駛著車子迅速地逃離了,隻留下被廢了四肢昏迷不醒的石浩還在躺在那兒。而此時此刻,因為忌於陳召遠,沒有人膽敢上前攙扶他,更沒有敢於將他送往醫院。
陳召遠鑽進車之後,對著副駕駛座上的雲婷說道:“總算是清靜了。”
“看起來,做我的保鏢還是挺有煩惱的。”雲婷嘴角泛起了一抹弧度的淡笑。
“沒辦法。誰叫我收了你的錢呢,再苦再累也得死磕到底。”陳召遠摸了摸鼻子,一副無奈的表情。
“恐怕這麻煩還沒結束。”雲婷淡淡地說道。
“什麽意思?”陳召遠愣了愣。緊接著,他順著雲婷的目光向著外麵注視而去。
然後,他便看到有一個男人走近了過來,對方就停在了車頭前。
陳召遠有些厭煩。如果開車撞人不犯法的話,恐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狂踩油門將對方給撞飛出去。實在太特麽可氣了,還讓不讓人回家了?
待得陳召遠緩緩降下車窗,對方才笑著道:“剛才賽車的情形我都看到了。你的車技不錯。”
“然後呢?你想說什麽?”陳召遠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對方。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長得不俊,但嘴角總是勾勒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如果你隻是想純粹的誇我的話,那麽,謝謝。”
“我想和你賽一場。”男人一臉正色地說道:“當然,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和你博什麽賭注,我隻是想純粹的與你賽一場友誼賽而已。”
“友誼賽?”陳召遠皺眉著道:“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友誼可言吧?”
“……”
陳召遠的這句話明顯讓後者愣了愣。他心裏想著,這家夥是沒念過書嗎?不知道友誼賽的含義嗎?
不過,他倒也不在乎,笑了笑說道:“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比賽。”
“可是,我為什麽要跟你比呢?”陳召遠覺得無趣。他可是一個高冷的人,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過來,他都要答應的,要不然著實太無趣了。之前若不是雲婷主動答應對方,他才懶得跟那個煞筆賽車呢,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而且,看著對方那一副自以為是的高傲模樣,他的心裏就感到不爽。
“也對。”高瘦男人摸了摸鼻子,“如果你選擇拒絕的話,那麽實在太遺憾了。”
陳召遠微微皺起眉頭。他總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特別,但或是對方掩飾的太好的緣故,他並沒有發現端倪。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強求。”高瘦男人退讓了開來。
陳召遠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踩著油門疾馳而去。
伴隨著強勁的轟鳴聲,法拉利化身成了一道火紅色的閃電,直至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望著車子消失的背影,高瘦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弧度的笑意。那是意味深長而又夾雜著邪意的笑容。緊接著,他便鑽進了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車內,車子發動,車影漸逝。
回去的路上,雲婷有些困乏了,她倚靠著,腦袋耷拉著,一手托著腮幫,目光斜視著,望著陳召遠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張了張嘴,她忍不住詢問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兒了?”
陳召遠斜看了雲婷一眼,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有事情要發生。”
對於潛在的危機,他的感應還是十分強烈的。
“什麽事情?”雲婷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召遠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地道:“我要是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還給你開什麽車,我幹脆去做大師得了。”
“……”
陳召遠的這番話讓雲婷愣了愣,緊接著,便惹得她掩嘴咯咯嬌笑。
車子一路行駛著。
前麵是一個三岔路口,忽的有一輛車子冒了出來,對麵開著強烈刺眼的遠光燈,將陳召遠和雲婷照得睜不開眼。
嗤!
那輛車子行駛得很快,似乎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
陳召遠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將方向盤往右打,欲要避開前麵那輛猛衝過來的車子。
“怎麽回事兒?”雲婷發現了一絲異常。
“別說話。”陳召遠聲音低沉地說道。他整張臉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雲婷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話了。有些事情,該來總會來,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此時也無所畏懼。
嗤!
陳召遠快速地打轉著方向盤,一個大幅度的完美漂移,一下子便避開了前麵的那輛車。可是正在此時,對方也打轉方向再次向著他們衝撞而來。
事到如今,陳召遠已經百分百確定下來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不過他並不顯焦急和煩躁,反而有一絲亢奮和戲謔。他怕的是對方無所動靜,如今有了反應,他才能找到切入點,要不然一直處在被動狀態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陳召遠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弧度的笑意,他‘唰’的一下轉動方向,緊接著,整個車子便繞過了一大圈。
嗤!
那輛車子的司機顯然沒料到對方會有如此的車技,一時間,車身有些控製不住,向著旁邊綠化帶跌滑而去。
後麵的燈光閃爍了一下,陳召遠透過車子的後視鏡,隱約間看到了一道身影,不,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前有狼後有虎。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
陳召遠麵色陰沉,眸子裏迸射出一抹殺意,整張臉的肌肉都緊繃著,伸手將雲婷的嬌軀壓了下去,低吼著道:“趴下!”
還不明什麽情況的雲婷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後麵便響起了‘砰’的槍聲。
陳召遠手腳並用,控製著車子的平穩,聲音低沉地道:“別動。對方有槍。”
雲婷乖巧地點了點頭。不敢有任何的動靜。或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芳心未定,心有餘悸。
“現在該怎麽辦?”雲婷小心謹慎地問道。
“你別起來。”陳召遠正色地說道。他的身子雖然躬著,但一直注意著後麵車裏人的動向。對於他來說,前麵那輛車子已經對他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了,而最主要的自然是後麵那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