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可能是地獄吧？
“是人家做買賣，你幫著拉貨……”旁邊的人忍不住打斷道。
布朗特一挑眉毛：“咳！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
眾人正好奇，連忙用目光示意插嘴那人不要再說，都安靜的聽著布朗特講述他是如何知道的福特。
坐在吧台邊的福特一邊喝酒，一邊用中階新人類賦予他的超強聽力聽著布朗特以誇張的方式講述著。
“想不到，我這些還有一個見證人。”
福特看著杯中搖晃的酒水，嘴角微微上翹。
這布朗特竟連他在布勒斯第一次殺人都恰巧看到，之後的凱爾領、甚至提姆領的一係列事情也從旁觀的角度見到。
確實，如果沒有見到過福特殺人，布朗特在看見福特之後也不會露出那樣恐懼的表情。
“殺神麽……”
福特看著自己的掌心，明明上麵隻是沾染了丁點灰塵，卻像是捧著鮮紅的血液。
“你打算……”他轉頭想要和坎寧繼續聊聊，卻發現坎寧竟不知什麽時候又倒在了吧台上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深夜，巡邏的士兵才在福特的指示下扛著依然未醒的坎寧離開了柳梢酒吧。
由士兵帶路，福特住到了一間貴族區的宅子裏。
接下來的幾天坎寧一直沒來找過他，福特也樂得清閑，在院子裏練起赤焰浪潮劍法來。
因為係統的存在，福特不用擔心其他劍法長期不練會生疏，那些已經提升到滿級的劍法就算福特再費力練也隻是起到鍛煉身體的效果，對他來說那樣和浪費時間與精力完全沒區別。
呼！
一道火光在劍尖炸開，墨綠色的毒蜂上附著著紅色的火焰，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異樣光彩的劍芒。
焦糊的氣味在空氣中蕩開，福特調轉劍勢將其斬斷，收劍站穩。
“毒蜂劍裏的毒藥在高溫下會受到影響……”
福特向後退了兩步，避免散開的毒物被自己吸入。而後眨眼張開係統麵板，看向赤焰浪潮的經驗條。
四天的修煉足足令赤焰浪潮提升了一百多點經驗，再有九千八百多點就能夠提升到三級。看起來雖然很多，但實際上如果堅持修煉的話以福特的天賦隻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畢竟他這身體內流動的血很適合修煉劍術，而且他的劍術精通等級已經提升到了四級，對修煉劍法有一定的加成。
“坎寧這家夥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消息。”
福特在院子裏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望著即將沉到西邊地平線下的太陽。
宅子裏的侍女走過來為福特端上一杯清茶，而後見福特若有所思，懂事的打掃房間去了。
“亞當，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麽？讓我來月芒鄉真的有什麽必要麽？”
看著坎寧對待戰爭的態度，福特不由得開始猜想亞當的計劃細節。
就目前來看，不管蘭朵與朝陽城的情況並不是什麽好事，克拉克軍兵多將廣，沒有月芒鄉出兵幫忙單靠著另外兩城難以抵擋。
而從地圖上看，一旦這兩座城被攻下，聖教國王都便近在咫尺。
以福特對亞當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讓自己涉險。
“難道是誘敵麽？”福特摸了摸下巴。
又思考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福特索性不再思考，閉目養神。
過了沒多久，侍女的腳步聲逐漸近了，聽聲音似乎還有些著急。
“怎麽了？”
福特閉著眼睛，不等侍女走到他身前便出言問道。
四天的接觸已經讓侍女知道福特有著很好的聽力，已經不覺奇怪。
她用柔弱的聲音怯生生道：“有一名士兵傳話，說坎寧大人請您到他那裏去，有要事商議。”
“出事了？”
福特猛然睜眼，把另外兩把劍也別在腰間，匆忙地走出了宅子大門。
門外的士兵也不多說，立即為福特帶路。
拐過了幾條街道，屬於坎寧的那間宅子便出現在眼前。
雖然福特沒有進行過閱軍，但軍隊裏早就將有關於福特的事情傳遍了，以至於士兵們立即就能通過服裝和長相認出福特，都不用詢問便將宅院大門打開。
匆匆進了主樓，福特在士兵的指引下來到了坎寧辦公室門前，不等士兵敲門便一把將房門推開。
虛掩著的門一下子被福特推開，轟地一下撞在牆上，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都轉了過來，看向福特。
“你們這……”
福特這才發現坎寧那寬敞的辦公室裏擺滿了裝著酒水與吃食的桌子，站滿了穿著貴族服裝的男女。
“你小子來的還真快！”
坎寧越眾而出，一把摟著福特的肩膀對房間裏的人介紹道：“這就是咱們月芒鄉新來的副統領福特，相信你們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了。”
待坎寧說完，貴族男女們便笑著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些恭維的話。
“這就是你要和我商議的大事？”福特低聲問道。
坎寧點頭：“這些家夥可是會給軍隊出資的肥羊，你臉上盡量帶點小模樣，讓他們高興高興。”
不想，這番話卻讓福特的臉色更冷。
“我覺得用點強硬的措施也能讓他們乖乖掏錢。”
“犯不著。”
坎寧勸道：“那麽做會惹出太多事端，隻是一頓酒宴就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弄得那麽複雜。”
“好吧。”
福特知道坎寧的話不無道理，也就不多說什麽，調整心情讓自己感覺自己是來飲酒取樂的，從侍從的托盤裏拿了杯酒便與身旁這些貴族們聊起天來。
沒想到，這一聊天福特竟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看錯了這些貴族。
比起福特想象，這群貴族明顯要聰明了許多。
也許是因為看福特年輕，所以他們總是嚐試著不經意間套話，想要從福特這兒了解他們是否有把握打贏戰爭等等。
有關這些福特倒是能夠理解，腰纏萬貫的富翁才不會跟著某個沒有希望的國家一起玩完，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他們有自己的家族、生意以及生活，為了這些他們必須隨時得到最準確的情報，避免讓自己和家族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不過，這次他們卻是選錯了想要探聽的對象，福特才不是表麵顯得那麽簡單。
在他將轉移話題、附和甚至裝醉這些技巧通通使用一遍之後，這些貴族們終於明白想從福特這裏知道什麽是不可能了，離開福特開始尋找其他目標。
“好你個坎寧，自己難以應對他們就把我也拉過來？”
在貴族們都離他而去後，福特走到酒桌旁邊拿起酒杯一杯杯狂飲起來，好像是想把坎寧喝窮似的。
就在這時，福特忽然聽到一個特殊的腳步聲。
這裏人很多，腳步聲自然雜亂得很。但這腳步卻像是有著特殊的魔力，吸引著福特的注意。
他回過頭，看見了一張已經幾乎快要淡忘掉的麵容。
那是一張精致的臉蛋，精美到看起來已經不像是一個真人，而是一個由天神燒製出來最完美的瓷器。
莉莉凱爾。
“你還活著。”
福特平靜地說著，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內心的驚訝。
“是啊，沒想到吧？我還活得很好。”
莉莉端著酒杯來到福特身旁，像是多年老友似的將她細嫩的胳膊搭在了福特的肩膀上。
令人迷醉的清香拚命鑽進福特的鼻子，無聲的挑逗著他。
“我隻是沒想到潔西卡居然也會心慈手軟。”
福特聳肩將莉莉的手臂頂開，但那手臂卻像是條粘人的蛇，纏在他肩頭難以難以抖落。
“直到我們兩方即將對拚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些原本答應臣服於我的家夥早就被潔西卡拉攏了。那場仗到了那個地步也就失去了繼續的必要，所以我選擇了投降。潔西卡從庫房給我拿了不少錢，讓我離開。”
莉莉紅唇微啟，一口口將杯裏的酒喝幹，表情顯得有些麻木。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疑惑，為什麽我鬥不過潔西卡。直到她成為了胡德王妃，我才明白這個我一直沒看得起的女人比我想象得更擅長權術。”
“你最好別想著冰原蛇能寄生到我體內，不可能的。”
“你！”
聽了福特的話，莉莉如遭雷擊。
她迅速收回搭在福特肩膀上的胳膊，青蔥玉指上一條極其微小的冰原蛇正搖晃著身體。
顯然它還不明白莉莉為何要收回手臂，明明它馬上就要鑽進福特的皮肉了。
毫無征兆地，一道深色的劍光從莉莉指尖閃過，那條扭曲的冰原蛇在瞬間被燒成了灰燼。
“你還能活很多年，趁著還沒被變成獸飼者趕快遠離那群怪物吧，否則你以後會明白痛不欲生是什麽滋味。”
福特又拿起一杯酒，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準備離開。
他剛才那一劍出得很快，周圍的貴族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在互相攀談著。
“我，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莉莉的眼圈迅速泛紅，兩地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瓷般的臉上滑下。
“錢、地位、家人，我什麽都沒了，如果不是飼獸者的幫忙，現在的我可能已經被人賣到偏僻的地方，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
已經走出幾步的福特忽然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低頭看著地毯上兩點正迅速消散的濕痕。
“你和潔西卡相比，差得並不是權術。”
濕痕消失，福特用手指勾住了莉莉光滑的下巴，微微一用力便讓莉莉抬頭仰視他。“你比她差得其實隻是堅強二字。出身貧賤的她無論再困難的時候都不會流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解決問題上。如果你也是那樣，當初未必不能夠擊敗潔西卡，成為凱爾領領主。”
“……”
莉莉的目光左右躲閃，不願與福特對視，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夠堅強。
而看著她的福特心裏想得卻是自己在凱爾領時認識的潔西卡，就如他所說，無論多麽難過，潔西卡都不會流淚。
或許也正是因為和她接觸的那段時間被其所感染，讓福特的心境徹底發生了改變，逐步堅強了起來。
福特剛緩過神，驚訝的發現莉莉已經閉上了眼睛，正墊著腳向他的臉靠近。
突然的變故讓福特有些不知所措，竟直接用手掌把莉莉的臉擋住。
？？？
莉莉驚訝的瞪大雙眼，透過指縫難以置信的看著福特。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哪個男生顯出愛慕會被這樣堅定的拒絕。
“咳。”
福特覺得有些尷尬，連忙收回手掌，假裝咳嗽道：“我覺得現在的你其實並不是沒有地方可去，按照大陸的形勢來看，回胡德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是怕我不死嗎？已經是王妃的潔西卡會讓我好過麽？”
莉莉奇怪福特怎麽會給她出這麽個餿主意。
“相信我，隻要你不再對她起歹心，她是不會對你怎樣的。現在的她已經是王妃，在胡德王這樣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旁邊沒有必要再去玩弄所謂的權術，就算她再不念血緣親情也會讓你享受不錯的生活。”
“是麽？”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太靠譜，可莉莉確實對福特所說的‘不錯的生活’生出些許向往。
她已經受夠了遊走在有錢男人身旁，靠著自己的臉蛋和花言巧語騙錢。
“不過也可能會有萬一。”
福特仔細思考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的計劃裏有些不靠譜。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潔西卡過多相處，不知道潔西卡是否還是原來的她。
想了想，他將自己腰間的毒蜂劍連帶著劍鞘解了下來，遞給莉莉。
“你這是？”
“你今天先住在坎寧這個宅子裏，明天會有士兵保護著你去胡德。見到潔西卡之後你把這柄劍交給她，她應該就不會對你怎樣了。”福特道。
莉莉連忙搖頭：“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福特眯起眼睛，撇嘴道：“別裝了行嗎？要拿就趕緊拿著，我也不想把它給你，再不拿走我就不給了啊。”
“謝謝了。”
聽福特這樣說，莉莉怕他後悔，立馬像搶一般把毒蜂劍從福特手裏接過。
“那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
總算是了結了一段過往，福特心裏感覺清爽了許多。
也許從別人看來他沒必要幫助剛剛還要害他的莉莉，但以他的本心來說，無論是好是壞，其實他都不想看見自己熟識的人會落得這樣落魄的樣子。
“你難道這樣就要離開了嗎？”難道你不想和我……”
“不想。”
福特知道莉莉想說什麽，頭也不回地答道。
說完他便幾個轉身鑽進了貴族中間，不再回頭看莉莉。
他向著最熱鬧的地方望了一眼，發現坎寧正被想要知道戰爭訊息的貴族們團團圍住便沒有靠近過去。他好不容易才擺脫這群家夥，可不想再招惹他們。
他剛要在靠牆的沙發坐下休息一會，房間的大門忽然又被人打開。
“坎寧大人！”
一名士兵喊著坎寧的名字，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怎麽了？！”
坎寧見狀心裏一驚，連忙擺脫眾人，來到了士兵麵前。
那士兵沒有說話，拿出一封信件遞給坎寧。
坎寧接在手裏左右看看確認人們都在安全距離之後打開了信封，拿出信紙看了起來。
整個酒宴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關心信上的內容，那可關係著他們的身家性命。
坎寧的表情連連變化，最終變得嚴峻無比。
“克拉克軍對蘭朵和朝陽城發起了進攻，在兩城軍士的拚死守衛之下，克拉克軍被擊退！”
一把將信紙扔進人群，坎寧看著人們緊張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貴族們沒有聽他的話，立即把信紙撿起。
讀完信紙上的內容，他們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後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貴族們高舉酒杯，接連來到福特與坎寧麵前敬酒，就好像這場勝仗是他們打得一樣。
盡管福特酒量不錯，但也經不住幾十號人輪番敬酒，幾個小時之後便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
當天午夜，蘭朵城的人們在興奮的慶功酒後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進入了夢鄉。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軍隊統帥的宅邸，不久又悄然離開。
更沒有人想到的是，同一時間朝陽城也發生了完全相同的一幕。
直到第二天早晨，兩宅內傳出了淒厲的慘叫。
……
嘶！
要撕裂一般的頭痛讓福特猛然驚醒，捂著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媽的，坎寧這摳門的家夥一定是在好酒裏摻了劣質酒水！要不然我的頭不會這麽疼。”
他隨手拉開被子，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觸碰到了一個柔軟的物事。
“別、別介！”
福特立即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僵硬的扭過頭，正與莉莉四目相對，嘴裏忍不住說出了一個有些難聽的感歎詞。
“霧草！！”
和福特的震驚不同，莉莉臉上並沒有驚色，甚至還有種淡淡的喜悅流露。
福特沒有功夫注意莉莉的表情，而是立即掀開了被子，看見床上幾點落紅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還好還好，這波不虧……”
“嗯，的確不虧呢。”
莉莉忽然起身撲在福特的背上，讓福特清楚的感覺到她那堪稱完美的軀體帶來的刺激。
酒意還未完全散去，福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轉過身，抱起了未著片縷的莉莉。
一個小時後，隨著兩種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兩人終於停止了動作，雙雙躺在床上。
即便如此，莉莉仍舊不願意鬆開環著福特脖子的雙臂。
她雙眼迷離，在福特的臉上親吻了半天後再福特耳畔呢喃道：“雖然在權力的鬥爭中我輸給了潔西卡，不過我贏得了她永遠都沒辦法得到的東西，這一輩子就算是我和她打成平手了。”
“現在的女人為了輸贏都這麽拚的嗎？”福特心裏暗想。
明明是初嚐滋味，但莉莉看起來卻完全感覺不到痛苦，亦或是勝利的感覺使得她忘記了痛苦為何物，不停地在福特身上摸索著。
福特這樣完全符合年輕力壯身體好這幾個條件的大好少年自然不懂得點到為止，於是二人不由分說又糾纏在一起。
直到正午，一陣沉悶的敲門聲才終於讓他們分開。
隨意披上衣衫，福特打開了房門，發現敲門的坎寧一臉憔悴。
“怎麽了？”福特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坎寧搖了搖頭，瞥了一眼剛剛穿好衣服的莉莉，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房內的椅子上。
他的手狠狠地拍在桌麵上，桌上的水壺立即傾倒，裏麵的水灑了出來。
“昨天我喝多之後你為什麽不勸我別喝了？為什麽？！”坎寧懊惱道。
已經清醒的福特扭頭看了一眼莉莉，不愉道：“你不也沒勸我麽？再說了，等我想提醒你的時候你已經喝道人事不省了，我還能勸個屁？”
“那你好歹也把我平安送到房間裏啊！”
說著話坎寧的眼睛開始泛紅，聲音也帶著哭腔：“三百斤！一個三百斤的肥婆鑽進了我的房間！足足折騰了我一宿啊！我，我喝多了渾身癱軟，根本沒法反抗。我的一世英名，就這樣……嗚嗚嗚……”
說到這裏，坎寧竟然真的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好了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福特也隻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心裏也是感歎自己躲過一劫。
如果不是莉莉，說不定昨天晚上會發生什麽，沒準那個三百斤的家夥會出現在他的房間也說不定……
唔！
隻是想想福特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裏也越發可憐起坎寧來。
他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屈辱能讓連死都不怕的坎寧留下眼淚，可能是地獄吧？
嗵、嗵、嗵！
福特正安慰坎寧，忽然聽見走廊裏一陣劇烈的腳步聲，和大象有得一拚。
緊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對走廊裏的士兵問道：“你們見到坎寧大人了嗎？”
“沒有！”那士兵疑惑道：“您是？”
“我是你們未來的統領夫人！”
“哦、喔……”
聽著走廊裏的對話，福特終於憋不住，慘無人道地在坎寧麵前笑了出來。
“王八蛋！你還笑得出來！”
坎寧立即把手搭在腰間，卻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重新用槍，根本沒有佩劍。
“行了！差不多得了，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像是什麽樣子。你看看我，昨天晚上不同樣也經曆了難以啟齒的一夜，今天不照樣好好的？”福特忍不住大聲說。
坎寧又看了看莉莉的臉蛋，轉頭瞪著通紅的眼睛對福特吼道：“老子今天非和你拚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