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羞辱

  「你來做什麼？這裡是我家，不歡迎你。」


  「哼，蘇意呢？叫那個賤東西出來，我今天倒是要問問她，還要不要臉，都離婚了還纏著我兒子不放算什麼意思？我兒子有未婚妻，她是這麼喜歡當小三嗎？你們身為她的父母，自甘犯賤也不勸勸自己的女兒，還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管，做盡讓人不恥的事情呢？」


  蘇父被她一通羞辱，怒得差點沒喘過氣來，他指著陳玉，哆嗦著罵回去：「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女兒什麼時候去勾引你兒子了？當年不是你兒子拐走我女兒嗎？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女兒也絕對不會這麼不要臉，再跟你兒子一起，倒是警告你兒子，別招惹我女兒，不然我跟他拚命。」


  「老不死的東西，我看你是不知廉恥，你女兒昨晚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是她勾引承宇，為什麼承宇死活要跟她復婚呢？他都有未婚妻了，還這麼恬不知恥，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陳玉尖酸刻薄的樣子深入人心，蘇父聽了那些話更加氣得渾身顫抖。


  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這麼犯賤。


  她有男朋友，也跟承宇離婚了，她不可能再跟他一起。


  「你給我閉嘴，有你這種惡毒的婆婆，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你兒子，復婚，做夢去吧。」


  陳玉指著蘇父，血紅的指甲幾乎戳到他下巴：「就是你女兒不知廉恥，她要是不勾引承宇，就什麼事都沒了，讓她出來給我個說法。」


  「嘩啦！」


  蘇母突然衝出來，手裡半桶洗腳水從陳玉頭上澆落，瞬間將她澆成落湯雞。


  「讓你來羞辱我女兒，你兒子是人，我女兒也是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誰稀罕你們家了？就是打死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你兒子，一家禽獸不如。」


  蘇母剛才在裡頭，將她罵人最難聽的話都聽了去，氣得渾身顫抖，想也不想就提著洗腳水出來，狠狠出口氣。


  這麼多年，忍讓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平靜的生活，對方不斷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她再也忍不下去，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大不了跟這個惡毒的老太婆同歸於盡。


  「你幹什麼？你想死嗎？」


  陳玉被潑了一身，頓時跳了起來，尖銳的聲音響徹樓道。


  「啊，這是什麼？為什麼這麼臭？」


  「沒什麼，洗腳水而已。」


  「什麼？」她尖叫一聲，氣得衝過去要打蘇母，卻被蘇父攔住：「滾回去，這裡是我們家。」


  「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用洗腳水潑我？好，好得很，信不信我今天就弄死你們女兒？讓你們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啊，誰怕誰，你欺負我們女兒還不夠嗎？我們家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就是因為你這個老太婆，你真以為自己兒子是個香餑餑？我告訴你，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娶我女兒。」


  「好，你最好說到最好，別到時候見錢眼開。」


  陳玉一身臭哄哄，站在門口跟他們繼續吵。


  本來就是一大清早，不少鄰居也紛紛出來看熱鬧。


  蘇父一輩子是個要臉的人，陳玉這一鬧，他女兒就變成了勾引男人水性楊花的第三者，以後還怎麼見人？


  他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撕了面前這個女人。


  陳玉終於走了，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只是蘇母卻突然身體一軟，雙眼發黑倒了下去。


  ……


  蘇意雙眼發紅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楚路上流了多少淚。


  接到電話的時候，差點沒氣得去殺了陳玉。


  同時也痛恨自己，當初不顧勸阻，一意孤行偷了戶口本去跟陸承宇結婚，最後換來這麼慘痛的代價。


  她終於找到蘇父，空蕩蕩的走廊，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這瞬間，她覺得父親彷彿蒼老了十歲。


  「爸！」


  蘇意走過去，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


  蘇父緩緩抬起頭，在蘇意驚愕的目光下，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耳邊，蘇意被打得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