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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禍端初起

  第98章禍端初起


  雖然今天周六,趙君臨卻因近期公司比較繁忙,所以加班去了。趙君臨吃過早飯一大早便離開了家,穆阿姨隨後也出門買菜,留下我一個人吃過早飯又回三樓躺著,睡回籠覺。


  然而我剛睡著,就被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卻聽見對方完全陌生的口音說道,他們是法院的工作人員,讓我簽收法院傳票。


  聽到是法院傳票,我第一反應以為接到了詐騙電話,便隨口說了句「沒空」,準備掛斷電話。


  因為我被吵醒,大腦尚不是太清醒,所以掛電話的動作不是很利索。


  然而,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這片刻,我聽到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繼續說:「要是你沒空,我把傳票送到趙君臨別墅,就投在門口的信箱里,你有時間去取。過期不候,否則按缺席判決!」


  因為工作原因,所以我對廣告法相關的基礎法規有所了解。所以,我知道缺席判決的意思是,在被告人不做任何辯護的情況下作出判決。而這次的被告人是我,如果我不按照傳票上的時間去相關法院,結果可想而知。


  意識到自己真的被人告了,我瞬間被驚醒。我趕緊問電話里那人,我犯了什麼案子。


  但,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比我還沒耐心,在我要問的話還沒說完時,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莫名的心慌,我趕緊穿著衣服,跑到窗戶邊看是不是真有法院的人過來。結果,我剛好看到法院的車子從別墅區綠化帶之間的馬路上揚長而去。


  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已,開啟前所未有的自省模式。難道我在不知不覺中開罪了誰,連自己都不知道嗎?我一向都老老實實地上班生活,從未和任何人結怨,這也能被人告?


  細想之下,我覺得除了趙俊彥不會再有別人。


  一邊暗自咒罵趙俊彥不要臉,一邊連拖鞋也顧不上換,準備下樓去找門口的信箱。


  結果到了別墅大門口,我才發現,門口的信箱已然結了蜘蛛網,儼然好久沒用過,並且信箱用密碼鎖鎖著。而我,並不知道密碼。


  解鎖手機,我想也沒想,便找到了趙君臨的電話號碼。正準備撥出去時,看著這串數字,我又不由得頓住了動作。


  畢竟趙君臨這幾天忙得飛起,我如果為這種小事麻煩他,顯然是我太不懂事了。第二個人,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韓進,可是略一思考又覺得,韓進是趙君臨的左膀右臂,耽誤韓進時間和耽誤趙君臨本人時間,又有多少區別呢?


  怔了怔,我有些失落地把手機返回到桌面,轉身準備進屋。穆阿姨剛來楚市,自然也不太可能知道信箱密碼,我只能等趙君臨晚上下班了。


  然而正在這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我有氣無力地接了電話,卻聽電話那頭馮垣打趣說:「接我電話這麼不高興?」


  知道這個陌生號碼是馮垣的,我趕緊笑著告訴他,我沒有他的號碼,並機智地轉移話題,問他找我什麼事。因為我猜到馮垣不會無緣無故聯繫我,他給我打電話必然是有重要事情告訴我。


  「那小子今天有商務應酬,中午晚上可能都不回去。你懷孕了,這大熱的天,你就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出去逛街什麼的,以免中暑。」


  因為馮垣比趙君臨年齡稍長,所以他時常稱呼趙君臨為「那小子」。


  聽到馮垣這樣說,我在心裡冷笑:趙君臨真有這麼忙嗎?連親自跟我通知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嗎?再者,他中午不回家可以理解;晚上不回家是幾個意思?以趙君臨的身份地位,在生意場上,他早已不是那種要陪人應酬的階段。商務應酬,只有別人陪他的份兒。而趙君臨,哪有什麼迫不得已的應酬!


  「他都能借應酬為由花天酒地的出去玩,還不許我出去逛街?」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和馮垣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啊你,就不能把那小子想得正經點?」馮垣有些抱怨的語氣。


  正經?我在電話這頭,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了好么!

  趙君臨若是正經,天下怕是沒有好*色的男人了。光我所知道的,和他有關的女人都已經好幾個,秦市楚市都有,何況還有那些我不知道的呢!陸嫣不是也說過,趙君臨的鶯鶯燕燕數不勝數!


  只是,趙君臨讓馮垣打電話來糊弄我,我覺得他簡直多此一舉。他明明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穆阿姨,他今晚不在家過夜。


  況且,就算馮垣幫忙找理由搪塞我,真實原因我還能不知道?


  趙君臨今天晚上不回來要去應酬,無非是因為我懷孕了,由於胎兒的緣故,所以我不能在身體上滿足他了,所以他才借口應酬不回家。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想當初我還沒離婚的時候,趙俊彥不也是天天以工作忙為借口,很少回家過夜嗎?


  我本打算拆穿趙君臨的虛偽,但想了想,我忍住了。


  一是因為,趙君臨肯找馮垣這麼好的朋友搪塞我,說明趙君臨面子上還是尊重我的,所以我沒必要把臉撕破,把事情搞得太僵。


  二是因為,一想到趙俊彥這個渣男,我便連帶想起了還鎖在信箱里的法院傳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馮垣。


  雖然馮垣不是趙君臨助理,但他們關係不錯,說不定馮垣知道信箱密碼呢。


  懷著一半對一半的僥倖心理,我問馮垣別墅門口信箱的密碼是多少。


  誰知馮垣聽到我問他這個,先是一愣,語氣稍稍有些疑問和緊張的意味。他說門口的信箱幾乎沒用過,問我怎麼突然會問到這個事情。


  我不太想告訴馮垣是法院的傳票,只好騙他說,是朋友寄的明信片寄到了這裡。


  馮垣一聽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方才鬆了一口氣,說他過一會兒把信箱密碼發到我微信上。然後再次特意囑咐我,天熱,讓我不要出去逛,有什麼想買的直接告訴趙君臨或者韓進,或者他都行。


  我笑著道謝,內心卻有些嫌棄馮垣啰里吧嗦。天這麼熱我才懶得出去逛呢,還非得跟我強調這麼多遍。


  掛掉電話,沒一會兒,我便收到馮垣發來的信箱密碼。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箱,取出了法院的傳票。


  回屋的路上,我特意自己向自己再次確認,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如果起訴我的人不是趙俊彥,那大概就是有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所以法院找錯人才找上了我。


  可是,當我撕開文件袋,看到收件人的的確確是我,同時法院傳票上面清清楚楚白紙黑字,被傳喚人一欄也寫著是我的名字時,我才不得不認清自己即將面臨一場官司。


  再仔細看看法院傳票上的案由,上面寫著「商業信譽、商品聲譽損害責任糾紛」。顯然,起訴我的人不是趙俊彥,而是某個我合作過的甲方公司。


  可是,我侵犯了哪個甲方公司的商業信譽呢?強迫自己鎮定,我把所有我經手的廣告策劃案都一一想了個遍,堅信自己就算偶爾工作不順利,也從未對哪個甲方公司有過仇怨。


  我如果侵犯了某個公司的商業信譽,也只可能是無意間的侵犯,因為我從未想過要故意去得罪某個合作過的甲方,更何況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好公民,並沒有膽量以身試法。


  我在心裡莫名有些怨懟這個匿名卻又合作過的甲方,既然發現我幫他們公司做的廣告策劃案,有損他們的商業信譽和商品聲譽,甲方他們難道不應該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公司,然後再找到相應的創意廣告策劃人員,進行廣告內容的調整修改嗎?


  而這個甲方公司竟然不聯繫我們公司,也不聯繫我個人,就這樣無預兆地起訴了我!不知為何,我竟感覺,這一切看起來似乎是個陰謀,很像是某個甲方公司有意針對我,想要整我一樣。


  心裡憤憤,我拿起手機,準備給趙君臨打電話,請他幫我分析分析前因後果,以及我該怎樣處理眼前事物。


  可是號碼剛撥過去,在手機顯示那邊還沒開始響鈴時,我就又掛斷了。因為我怕越讓趙君臨幫忙,我欠他的就越多;而我欠趙君臨的越多,我就越難從他手掌心逃開,也越難恢復自由身。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我明明能感覺自己很依賴他,卻總是忍不住在心裡排斥這種依賴的感覺。階層的差距像一條涇渭分明的河流,讓我想忽視都不可能。趙君臨在河的彼岸對我只有憐憫和利用,而我並不能跨過階層去真正擁有他,更別說去打動他冷漠的心,讓他對我產生真正的感情。


  大概我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得不到趙君臨這種神一樣的男人的青睞,所以想到這兒,我竟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韓宣。毫不猶豫找到韓宣的電話號碼,我想都沒想便打了過去。


  韓宣很快接了電話,他半開玩笑似地說,我終於想起他了。


  我笑了笑回道,那還不是因為趙君臨又回來楚市了。


  此話一出,我不禁被自己的輕*佻言行震住。


  因為這句話的潛台詞明擺著就想說,要不是因為趙君臨回來楚市在控制著我,我早就跟你聯繫了。話里赤*裸*裸的挑逗之意,簡直不要再明顯了!


  而這種話,竟然是我脫口而出就說出來的!

  不知為何,我明明可以不這樣說,但偏偏我又想有意挑撥和勾*引。大概是因為我覺得,只有韓宣和趙君臨之間,他們互有敵意,這樣一來,將來某個時刻,即便趙君臨不放我自由身,我也能藉助韓宣的幫忙成功逃離趙君臨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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